午間十分j城的交通還算流暢,汽車行駛在路上勉強不會那麼令人心浮氣躁。
王仁昊看着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的顧貝貝小聲的問着:“怎麼生氣了?抱歉,我沒想到會遇到這兩人,還以爲他們沒有回國呢。對於他提起你母親的事情,我真沒料到,你......”
貝貝回頭看着他聲音平淡的說着:“你說話不用這麼小心,我沒事,那個女人在我記憶中的印象很模糊,對我來說其實和陌生人沒兩樣。”
他仔細觀察了貝貝的表情,無法判斷她是不是在假裝,只能點點頭停止討論這個話題,抿着嘴安心的開車。音樂電臺中播放着經典的英文歌曲《re》。
淡淡的旋律,在密閉的空間中迴盪,那些往日的青澀時光開始縈繞,兩人就這麼靜靜的聽着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突然貝貝開口問道:“我記得你和那個胖子關係很好,曾今爲了他還帶人來堵過我。怎麼這次見面感覺冷淡不少,難道是惡俗的二男爭一女戲碼,導致兄弟關係破裂?”
“那麼多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呢?我就說女人小心眼你要不服。”他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午後,幾個打成一團的丫頭小子,想着那時的自己好像真的很混蛋。
顧貝貝笑笑:“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可是我第一次打架的經歷,多麼值得銘記。怎麼,我猜對了?如果真是這樣,我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嘲笑你,如果是個優秀的女人也就罷了。爲了這樣的女人值得嗎?”
對於自己和徐偉寧那段胡鬧的年少輕狂的歲月,此時想來心中戚然,並不是很願意多聊這件事。王仁昊玩笑的說道:“我的眼光你還用懷疑嗎?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了,這麼多年我看着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不是最優秀的嗎?”
貝貝對於他不期然的表白心突然漏了一拍,眼神恍惚飄蕩,笑着轉移話題說道:“不要以爲你使勁誇我就能把這事避過去。我自己有多優秀不需要你說。”
她已經慣性的躲避他的表白。因爲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所以乾脆避開。其實,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受王仁昊的影響很深,兩人相處久了,就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都不自覺就相似了,尤其是厚臉皮是會傳染的。
王仁昊嘆了一口氣。避免尷尬,鬱悶的說着:“說實話。我也想問問他爲了這樣的女人,放棄我們的友誼值得嗎。可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我不可能去幹涉,朋友多是求同存異。如果他不願意繼續我也不勉強。”
貝貝看着他的側臉說道:“是啊,求同存異,勉強不來。”
車廂內沉默了下來。輪子載着車身繼續前進着,終於在一個停在了一個清幽的山莊。貝貝看着門口的牌子不解的問道:“我們爲什麼來這,你要做什麼?”
王仁昊見她不下車,十分紳士繞過車頭爲她開門,站在一旁候着:“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來醫院探望人。那不是敷衍他們的話,是真的。”
貝貝當然不會覺得他是敷衍,立馬追問道:“探望誰?”
王仁昊直直的盯着她,眸中帶着哀傷低聲說着:“我的父親,他已經在這裡住了將近三個月。他一直想知道我公司資金的來源和見見我的合夥人,我想滿足他老人家的願望。”
貝貝心中有氣,但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她如何都發不出脾氣。她知道王仁昊的父親是一個老革命,戰功顯赫,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老人,但也不能不事先商量一下就將人直接帶過來,這是非常失禮的一件事,她覺得自己不被尊重。
而且從陰謀論的角度出發,王仁昊一直都知道她很尊敬老人,面對這樣的環境眼神和語氣她斷然無法拒絕他的請求;不管這次他帶她過來的目的是什麼,結果顯而易見,她只能妥協。
就在兩人僵持靜默而立四目相對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只見從一輛四四方方越野車上下來一個平頭身姿挺拔的少年,他大步的往這邊走來。
王仁昊看了看往這邊走來的自家侄子一眼,對着貝貝真誠的說道:“我不是那麼卑鄙的人,情況不是你心裡想的那樣。來人是我的大侄子,給我點面子唄。”
其實真實的情況和貝貝心裡猜測的差不多,*不離十,這是王仁昊在接到電話是臨時起意的,算是提前預熱。只要家中最嚴肅的兩個知曉並任何,其他人就好說了。
貝貝懷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驚喜,更不喜歡強迫中獎,你這次過分了,下不爲例。”
說完她下了車,也不等於鵬到來就往前走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和王仁昊相處見,下不爲例這四個字出現的頻率很常,這是不是自己對他的容忍度很高?
“去哪兒?”王仁昊有些無措。
“看望病人中不能空手,我先進去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買的,一會你在一口大廳等我。”顧貝貝其實是想避開那個眼神炙熱的年輕人,初次見面總免不了探視的目光,還是等王仁昊解釋好了再碰面吧。
於鵬皺眉看着那個女人離開的身影,意味是王仁昊的紅粉知己不贊同的說道:“小叔,不是說特地來看爺爺的嗎,怎麼還帶了人?你知道老爺子住院的原因,別讓他再受什麼刺激纔好。”
“你覺得小叔是個莽撞的人嗎?”王仁昊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侄子,笑着說道。
於鵬調侃道:“雖然不莽撞,但經常會讓人有坐過山車的感覺。我們小輩心臟不錯,可老一輩可就不行了。”
王仁昊知道他想岔了,盯着貝貝的背影解釋道:“她絕對有資格站在我身邊,或者說是我高攀了。這次我是特地帶她來見老爺子,面對她你態度需要注意一點,不準冷臉也不要太好奇,平常就好。”
於鵬聽了他的話大吃一驚,看着不像開玩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家小叔真的認準了這個女人?他看着已經消失無蹤的身影,皺眉,這背影很陌生絕對不可能是認識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看來自己母親擔心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