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翻下欄杆快速的往那匹黑色成年馬方向跑去,一邊奔跑,單手放進嘴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然後再吹了一個口哨,企圖引起它的注意。她在聽姚源說起這匹馬來自黃姓新加坡富商就可以確定這是她的黑桃a,一個陪着她成長的夥伴。
黑淘a是她六歲時候來自黃老爺子的禮物,當時他的公司陷入信用危機,急需她蔡家資金輔助,可那時候蔡黃兩家關係早已經僵持,而她是兩家溝通的唯一橋樑。因此黃家爲了重新獲得蔡家的支持,顯示她的受重視程度,大肆操辦她的生日,不惜重金誤打誤撞從阿拉伯運回了這匹小公馬。
可笑的是在渡過難關之後,黃家其他人在得知這匹馬血統和價值時,她的父親黃平治居然作爲代表出面要回,可那時貝貝早已經不受黃家控制,這個要求自然得不到迴應。
黑桃a之所以有這個名字,因其馬面中有一撮心形的白毛,形似撲克牌中的a;它有着黝黑髮亮纖細的毛髮,出衆的尾巴,當它激動的時候,會高揚起頭顱擡起四肢嘶叫,很自然的表現出高貴的特質來。
當然沒有經過馴養的馬野性很大,貝貝從小的放養政策造就了它的壞脾氣,非常不喜陌生人靠近,更別說外人騎了;但黑桃a卻異常聽vera的指令,這就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寵物,畢竟是一起長大的,脾性很像。
正處在發狂狀態的黑桃a聽到一聲響亮的熟悉的口哨發出一聲長嘶,轉頭往貝貝的方向跑來。
“我的天呢,那是誰,怎麼往這邊跑過來了。不要命了嗎,快讓開。”
“還愣着做什麼快開槍,那是姚裁判官的客人。”
就在槍瞄準位置的時候,有人出聲道:“等等,不要打麻醉,之前打的藥......這一槍下去難保不會令它斃命的。董先對這匹馬已經做了安排。”
本來今天來拉馬等着不耐煩出來查看情況的向樺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起。危險的說着:“你們居然給黑桃a注射藥物。你們居然這麼對待她的馬?誰給你們膽子?”
話語中的不悅情緒異常明顯,黎靜蜷瑟一下,鬆開挽着他的手。不忍的看着貝貝的方向捂着自己的眼睛。
向樺一把搶過工作人員手裡的搶,扔到草坪上:“這樣自己從看臺上下來橫衝直撞的人,即使被馬踢死也沒人能說什麼。”
癲狂的人總是冷血的,不能用常理推斷的。此時貝貝的生命在他眼裡一文不值。即使明知道她會被黑桃a踐踏而死也不關他的事,他的憐憫之心只出現在聚光燈下的慈善晚宴。
“你們放開我。”王仁昊看着和貝貝越來越近的馬匹。劇烈掙扎着;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厲聲喊着:“貝貝危險,閃開。”
就在衆人都以爲閃電高擡的前蹄會無情的踏下去的時候,閃電突然發出一聲愉悅的長嘶。停了下來。貝貝沒有被馬踢翻在地慘狀時,抓狂的馬停了下來,圍繞着貝貝轉圈。
“a你認出我來了嗎?我是多麼的想念你。可惜膽小懦弱的我不敢再踏入新加坡。現在好了,我們又見面了。”貝貝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自己的頭顱靠在馬面上。閉眼親吻,動作輕柔順着它毛髮撫摸着,滿滿的愛意溫馨。
在貝貝的絮叨安撫下,馬兒也一反之前的癲狂,溫順的站着踏着前蹄,哼氣。周圍的人大呼見鬼不可思以。
貝貝額頭對着馬臉轉轉:“我知道,是我來晚了,別發脾氣。”
馬兒又開始嘶叫,用馬頭供着貝貝。
“好好,我知道,淘氣。”她寵溺的拍拍它的馬背,順利爬了上去。
周圍一片譁然,貝貝轉頭衝着王仁昊方向勾起嘴角,抓起繮繩開始在馬場上奔跑,速度越來越快,讓所有人見識一下黑桃a原本該有的速度和實力。
面頰兩側是呼嘯而過的風,頭頂是*的太陽,可這不能她的壓抑她的好心情。她的笑容越來越大,策馬馳騁,輕輕鬆鬆越過一個障礙,快速前進,張揚自在,光芒萬丈,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向樺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指着她的背影問道:“你說她是誰?”
“這是姚裁判官的客人,他的小兒子特意交代過我們不要攔着她進來俱樂部,所以我記得。”有人回答到。
“姚裁判官......你說的是五年前鬧的沸沸揚揚的姚家,原來是他們家啊。”向樺的語氣是輕蔑不屑,然後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隔着距離雖然看不清那女孩的臉,但那颯爽的英姿確實吸引人。
黎靜太熟悉他這個表情意味着什麼了,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緊張。她知道自己不會被取代,因爲上帝給了她一張好臉皮,這就是她的資本。
她看着貝貝的身影想着:也不知道這個馬上巾幗幾天會被拿下。
姚祈錚雖然不博彩賭馬,但愛馬成癡的他常年在賽馬圈旁觀着,閃電這匹馬他是知道的,當年爲了這匹馬兩代馬王可是鬧的很兇,最好董家因爲外家的助力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當然近半年來閃電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他也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知道賽馬會中的一些貓膩,可他無權去管理。
他見貝貝能如此順利的騎在馬背上奔騰,動作嫺熟,就知道是老手;笑着感嘆這個丫頭就像一個寶藏,越靠近就越覺得困惑,果然驚喜不斷。
他拍拍王仁昊的肩膀道:“別擔心,萬物有靈,或許這匹馬和貝貝丫頭是舊識,不然也不會那麼湊巧停住。走咱們去馬廄那邊等着,託這丫頭的福,一會兒近距離去看看這匹傳說中的馬王。”
姚源拉拉看呆的王仁昊,調侃着:“瞧你這一臉豬哥樣,快擦擦口水吧,連我家老頭子都看不下去了。”
王仁昊反射的摸摸自己的嘴角,是乾的,不客氣的一拳揍在他胸上。而對方回以更爲張狂的大笑。
姚源看着窘迫離開的王仁昊,覺得自己這回的事做的果然值得,回去必須好好同大家說說。或許不知道徵信社應該再加一項紅娘服務,他做的還是挺得心應手的。
王仁昊眼睛一刻不停歇的盯着貝貝,滿心喜悅。少年兒郎自此深陷,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