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昊一路開車見貝貝沉默不語有些忐忑,玩笑着試探道:“剛剛我們走後你和老爺子都聊了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就關顧着削蘋果了。”
“嗯,我大多數時間都在忙,偶爾回答一兩句。”貝貝清冷的說着,顯然不願意多說。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在兩人走後王啓德還交代於鵬和王傑和她多多接觸,顯然是將她列入王家媳婦考察範圍內。自此,她在國內的日子必然無法安靜。
聽到這樣冷淡的答覆王仁昊的心中更加不安,將人送到酒店,快步跟下車小心的說着:“貝貝,不管老爺子說了什麼,都不代表我的意見,你都別往心裡去。”
“你認爲我是那麼容易被別人話語左右的人嗎?”貝貝挑眉說道:“而且,我覺得老爺子挺可愛的。”
“呵呵,也就只有你會這樣形容他。”王仁昊擡起手準備輕撫他的頭髮,可惜被她輕鬆閃過。“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沒有這個必要,麻煩。”貝貝轉身擺擺手,直接走人。
“好好休息,明天我開車送你去安正劇院,畢竟你路都不熟的。”王仁昊亦步亦趨的跟着,一直跟到電梯口,貼現的爲她服務着。他想着貝貝明天肯定是要去劇院排練的,畢竟半個月後就要上臺,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作爲她在國內最好的朋友,怎麼想自己都應該陪同纔是,若是有那個不長眼的小子靠近,也好直接抵掉。
“別,可千萬別,我自己打車過去。你好好處理這次融資的事情。下週一我會自動自發的出現。”貝貝直接拒絕,她還想好好表演一次呢。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貝貝小步邁進揮揮手,按下關門健,結束有些疲憊的一天。
王仁昊笑着看着數字不停的變化,然後停止。不久電梯的門又重新打開。出來的是不認識的年輕男女。也是,她這樣的女人是不會幹這麼浪費時間的事情的,隱下心中小小的失望她轉身離開。
還沒出酒店大門她就遇到了一個建材上。只見他肥胖的身軀快步移動着,聲音洪亮的說着:“啊,王總沒想到能在這邊遇到你,有應酬嗎?聽說最近vw集團吹春風。正想找機會賀喜呢。”
vw集團是在一年前正式成立的,很多人不解爲什麼他會選用這兩個毫無意義的字母。又不是合資企業,王仁昊但笑不語,至今沒有解釋。
王仁昊收起自己的表情,將自己所有的真實性情隱藏起來。一臉不苟言笑的模樣說道:“原來是姜總,剛送一個國外的朋友上去,正準備離開呢。”
姜星笑着說:“難得有空遇上。要不我請王總吃頓便飯。聽說你們vw集團有最近有個新項目要動工,不知道我們家星浩有沒有投標的資格。畢竟在這個行業我們家價格是很有優勢的。”
“那是自然,可這一塊我都交給採購部董強了,到時候您可以交份樣本到公司。吃飯就不必了,老太太正在家等着呢。”說完王仁昊大步的離開,心中哂笑:是啊,星浩價格確實低,可質量不行能有高價嗎?
姜星見他走遠,呸了一聲,不屑的嘀咕道:“受人蔭庇所得到的成就,能有什麼本事。”
站在臺階登高本就容易一下,免不了閒言碎語困擾,王仁昊這幾年惹人非議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是說他命好就是說他瞎折騰;可這又何妨,他到底還是成功了,要知道好的出生其實也算成功資本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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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今天打扮的異常的休閒,一身黑色運動裝,戴着鴨舌帽,慢悠悠的從旁門進了安正劇院。劇院的人見她沒工作證直接給攔了下來,一看她那走路的姿態笑着說:“來排練的吧,怎麼沒跟大部隊一起?你們這些小姑娘也真是的,三天兩頭忘記帶,幸好葉熟了不然絕對不放行。進去吧,下次注意了。”
貝貝本想給舞團昨天聯繫她的人打電話,沒想到居然能順利入內,笑着說謝謝。
她走進劇院正廳的時候,正好看到張銘在臺上發言,她笑笑安靜在劇院角落位置坐下,準備等她忙完在上前敘舊,順便報道。
“芭蕾精品晚會是國家芭蕾舞團爲了響應組織號召,慶賀誕辰,以征途爲主旨所開展的;這是一臺講述有關信念、思考、傳承、開創、奮鬥的芭蕾晚會;用自己的藝術創作和舞蹈演繹來表達對於革命前輩們不畏艱險踏征途的敬意,同時對於爲了開創今天美好家園而曾經付出千千萬萬生命的感懷!”
她看了看臺下耷拉一片的腦袋,知道現在的年輕人不愛聽這些,拍拍手總結到:“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只想請全體同仁子再困難都要堅持下去,再排練兩次我們就要上臺了,大家再辛苦一段時間。好了,我就講這麼多,費導開始排練吧。”
看着所有演員都各就各位開始排練,張銘笑着點點頭。爲了這臺晚會她可是勞心勞力,眼看着就瘦了一大圈,但她的卻幹勁十足,要知道這可是她上任以來遇到的最大型的一次演出,必須要弄好。
費波看着自己手中的節目單子,拍着自己的手攤開問道:“張團,既然我是這次晚會的總導演,那麼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這開場節目到底是定下了沒有?臨時塞個人進來不說,還保密;難道就空着嗎?不是要開天窗吧,到時候所有領導往跟前一座,那畫面可不好看。”
張銘一聽這事也是着急啊,拍拍自己的額頭到:“嘖,徹底是忙忘了。節目名稱現在還沒出來,但絕對不會開天窗。外交部說邀請的是一個華裔的芭蕾舞天才少女,現在是羅馬芭蕾舞團的主演之一vera.lina.paolo,節目要她來了才能定下。”
費波是知道vera的,畢竟這幾年國內外的信息也放開許多,對她他還是很好奇的。他知道張銘也是忙,可這事情可不敢耽擱,沒好氣的說着:“眼看這都倒數第二次彩排了,怎麼還沒來,真是急死人了。這要是出了演出事故我可不擋着。”
張銘只能安撫着費波的脾氣,小聲問道:“小棋,昨天你和外交部聯繫不是說表演者今天會來的嗎,怎麼到現在連人影都沒有。”
小棋看看手錶說道:“昨天我們還電話確認了,今天肯定要到的,本來我想安排車子去接的,可是她說不用。費導張團,你們別急,我再去個電話問問看。”
貝貝一聽這是找她笑着舉手示意道:“不用打了,我在這。”
幾人眼睛齊刷刷的往發生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修長身影站在昏暗的角落中,看不清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