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終於張開了自己疲憊的雙眼,入眼的是滿屋子的白大褂,然後是一臉傷痕的王仁昊正一臉緊張的看着自己,“貝貝,你覺得怎麼樣?哪裡疼?”
凱文擠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王傑,上前一步皺眉道:“你的肋骨因爲劇烈的撞擊撞擊,刺傷了臟器,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聲帶也受傷,現在不適合說話,應該好好休息。”
王傑看着爭先恐後在牀前表現的兩人撇撇嘴,轉身出了病房,因爲他感受到自己手機的震動,應該是簡寧找不到人打來的。此時的他正想找個機會問問簡寧的意見,是不是該將王仁昊受傷的消息傳回去。
貝貝聽到凱文的聲音輕瞥了他一眼立馬轉開眼,想起昨晚留在自己腦海中的火光沖天的景象,激動的想爬起來,扯着自己的傷口痛的她直嘶牙咧嘴,一口氣吸的急了另她直接咳嗽了起來。胸腹的震動影響到她受傷的肋骨和臟器,痛的她面露痛苦,眼淚垂落,雙眼卻執着的看向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王仁昊。
“彆着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貝貝深呼吸,慢慢來。”王仁昊心疼的撲到她的牀前,輕柔的爲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看着她眼中的執着,別過眼隱忍不語。
凱文當然也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單手放在王仁昊的肩膀上,示意他小心說話。然後用眼神示意留在房間內的醫生,用口型說着:鎮定劑。
貝貝絲毫不在意旁人的小動作,死死的盯着王仁昊,雖然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可她卻不願意去信,執着的希望從他口中聽到不同的消息,即使是謊言也無所謂。她激動的想爬起身,卻被凱文一下按在牀上。
“你依舊是這麼的執着,一如我記憶中的vera,但你少了她特有的冷靜。告訴她真想吧,我相信她的內心依舊是強大的。已然的事實只能接受。”凱文看着滿眼只有王仁昊的女人,心中酸澀。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他好像總是遲到,也不知道自己這回是否還有機會。
kara感受到自己父親的失落。緊緊的抓着他的手,不高興的看着牀上的vera。
“貝貝,lia和馬庫斯沒有逃過,法醫在他們身上找到了子彈,在汽車爆炸前他們就已經死了。警方判定爲謀殺。”王仁昊冷靜的說着,時刻的專注着貝貝的情緒,只要她有任何過激的行爲立馬讓醫生注射鎮定劑。
貝貝的瞳孔一下大張,在他們準備採取措施的時候危險的眯起,用眼神恐嚇警告着。此時的她猶如受傷孤狼,癲狂危險,年輕的醫生手一抖針筒掉在地上。凱文不滿的看了他一眼,kara蹲下拿起針筒看了看放在了桌上。
王仁昊傾身將自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道:“貝貝,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然後去查明真相。”
貝貝聽進了他的勸告閉上自己的雙眼,面容悲慼,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有時候無聲的哭泣更是令人動容,尤其是她間或發出的虛弱的咳嗽聲。王仁昊想安撫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死死的低着她的腦門不放。
凱文見她如此痛苦,最後還是決定用鎮定劑讓她冷靜下來,不然說不定會造成二次創傷。等她終於不再哭泣,安然入睡,他拍拍王仁昊的肩膀示意他出去有事兒談。
王仁昊擡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離開。然後動作輕柔的將貝貝的手放進被子捂好被角,擦掉即使在睡夢中都沒有停止的淚,低頭親吻她的眉眼才離開。
醫院的走廊內,兩個男人相對而立。卻沒有一天前的劍拔弩張,因爲此時兩人心中共同牽掛着一個女人,所以願意放下衝突和平共處,爭取將傷害降到最低。
凱文看着同樣受傷不輕的王仁昊說道:“謝謝你昨天護着她,不然以她的性子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大體的事情現在已經明瞭,就等後續定性了。”
王仁昊看着他真誠的模樣知道這人是真的關心貝貝。反應不再那麼激烈,可該捍衛的主權必須捍衛。他撇撇嘴說道:“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只可惜我做的不夠,她依舊受傷了,更重要的是她心裡開了一道難於癒合的傷口。”
凱文知道他說的是lia和馬庫斯之死對貝貝的衝擊個傷害,可就像他說的,已然發生的事嗎,只能接受。他嘆了口氣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件事雖也沒有能力阻止,除非他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從現場基本沒有遺留證據的情況來看,明顯是個陰謀,好在昨天她沒有上那輛車,不然......”
王仁昊知道他想說的什麼,若果昨晚他沒有纏着貝貝坐他的車,那麼她或許也會在死亡名單中,這樣的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起的。
凱文看了看安靜的病房道:“昨晚的動靜很大,各家媒體都有報道,肯定會引起羣衆的關注,接下來事情纔是重中之重。據我瞭解到,昨晚各個路口的監控視屏依舊被提取了,當局也成立了專門的調查小聚,如果這件事被定性爲謀殺,那麼你們身上面臨的指控將不成立。不然,後續會很麻煩。”
他面露愁緒,思考着如果有人干涉他該乳後處理,有些拿不準最後的結果將會如何,該從哪方面入手突破。
“指控?我們明顯是受害者爲什麼還要面臨被指控的?”王仁昊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不解道。
“新加坡是個法度很嚴的國家,隨地吐痰都會面臨懲罰,更何況vera昨晚當街飆車,違規佔道,導致交通癱瘓呢。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只要這案子被定性爲惡意謀殺,那麼你們所面臨的指控就都不成立;即使最後結果不如我預期也別擔心,利文斯通的律師團可不是吃素的。”他在昨晚就已經通知集團精通國際法的律師組啓程,爭取提前將情況控制住。
王仁昊畢竟年輕對於國外的律法和形式不是很精通,因此根本沒有想到後續該如何處理。他擡頭看着成熟果斷的凱文有些迷茫,眼神暗淡的站在一旁。
凱文注意到他的情緒正想安撫兩句,眼尖看到往這邊走來的人,拍拍他的肩膀道:“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我們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呢。”
王仁昊順着他的眼光看到了那天晚上在曼都酒店看到的,那個警察總監邱啓明,不解的看着凱文。
“我已經通知vera的哥哥ada,他現在是美國公民,接到通知很震驚說會盡快趕來;意大利和法國領事館對於本國遇害表示震驚,已經發正式公函過問此事;而我也匯用自己身份施壓督促當局儘快給出合理的說法;我想你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施壓,一定能討個說法的。”
王仁昊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作爲他國外派公幹人員,我和我的女朋友在回酒店的途中受到不明分子攻擊,人身受到了威脅,危機之中做出的舉動實屬無奈。”
凱文滿意的笑笑,之所以會同他說這些當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居然他能瞬間想通透,那麼後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兩人默契的收斂自己的表情,向着來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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