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一章 苦修肉身,思考破局之道

二十二天後,清晨,寅時過半。

明媚的朝陽鋪滿青禾書院,鳥兒嘶鳴,花香陣陣,連空氣中都透着香甜。任也自後院臨時搭建的一處浴棚中走出,長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皮膚晶瑩透亮,白裡透紅,宛若新生兒一般。

他通體散發着一股莫名的草木香氣,腹內星核也微微綻放着翠綠色的光芒,一走一過的舉手投足間,竟引得樹上飛鳥嘰嘰喳喳地飛落而來,密密麻麻地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搞啦,我要吃飯了。”

他擡手想要將肩膀上的飛鳥轟走,可試了兩次,那羣飛鳥卻只一見他落手,便又都死皮賴臉地飛落回來,怎麼攆也不走。

這種“異象”大概是五天前發生的。那一天,他在“山河之地”內,被那隻單腿雞和一位美麗的鮫人聯手追殺,肉身被摧殘到了極限,所以竟自行煉化了一丟丟從祖地中得來的“生命綠翠”。

自此之後,他肉身發生蛻變,氣血旺盛如兇獸,且自愈力極強。每次進入山河之地被揍得連人樣都沒有後,只需休息一天,便可基本痊癒,連丹藥都不需再吃了。

並且,因爲他煉化了一丟丟生命綠翠,肉身成寶,生命氣息異常濃烈,所以也經常會引得飛禽走獸本能親近於他。體態較小的,都喜歡在他肩膀上矗立,或盤旋在他的頭頂;而那些體態較大的,經常會嗅他的臀兒中央,並露出渴望的眼神……

他每每在山河之地見到有大型異獸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都很想轉身問一句:“大傻春,你要幹什麼?!”

這二十多天,任也總共進了9次山河之地,並且與四種變態的兇獸交過手。起初是進一次,要休息兩天的節奏;後來是進一次,休息一天……

到了現在,他在那些強悍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兇獸手裡,已經可以做到絕大部分時間逃跑,極少時間反擊了。

至於反殺或者是戰勝……那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任也已經品出來了,那幾只兇獸至少都是四品最巔峰的肉身,且一定還是封印了自身力量。因爲任也每強一點,他們也會強一點,始終保持着極盡羞辱和嘲諷玩弄的姿態……

不過,即便他被虐得體無完膚,且九堂課+飯費,實打實的也花了兩百九十七萬星源了,但他內心還是感激許青宴的。

這些兇獸雖應該只是被山河筆演化出來的,但卻個頂個的有大來頭,是傳說中的存在。它們一同給任也喂拳,淬鍊肉身,這“授課先生”的班底簡直奢華到了臭不要臉的地步,也是很多人都消費不起的。

很顯然,這是一次花錢買到的“大機緣”,一定是血賺不虧的。

任也邁步來到正房前側,彎腰坐在木椅上,大聲喊道:“我的飯菜呢?!又晚,又晚!我說許先生,您到底能不能有點服務態度啊?!下次再這樣……我就讓你開發票了昂!”

許青宴穿着布衣,圍着髒兮兮的圍裙,右手提着一個半米高的大飯桶,像是要餵豬一樣說道:“囉囉囉,來了,來了。飯早都做好了,放在餐盒中保溫,你吼什麼啊?!”

說話間,他將飯桶放在方桌上,轉身又回去拿了四盤有涼有熱,美味可口的菜餚。

這四盤菜,乍一看賣相都不怎麼好看,但卻濃香四溢,令人大流口水。任也在這吃了九頓飯,越來越感覺這許先生教書有點屈才了。他若是去華夏大吃國開個飯店,那肯定一年就能上市。

他做飯真的太好吃了,且用的食材也都非常“新鮮”,任也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就比如眼前的這盤滷丸子,雖然只有兩顆,但卻大得跟獅子頭一樣,肉質Q彈,且內部還有包裹着血管的筋頭,狠狠咬下去,還能爆漿。

他吃過一次後,便想讓對方再做一次,可許先生卻說,這東西是限量的,沒那麼好搞。

直到今天,對方纔做了第二次。

任也看着桌上的菜餚,食指大動,直接用木盆盛飯,並好奇地問道:“這個肉丸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啊,我怎麼感覺吃了會上癮啊?!”

“這不是做的,是一種……天生的。”許先生懶得解釋:“快吃吧,別問那麼多了。”

“哦!”

任也早都餓極了,只微微點頭後,便開始掄起了旋風筷子,猛猛幹飯。他這段時間的食量暴增,一頓要吃半桶飯,是十幾個成年人的量,不過吃菜倒是比較少,四盤就夠了,再多吃就會有一種營養過剩的感覺,甚至半夜會渾身燥熱。偶爾還會想起唐風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臀後請君入內的道符。

“哎喲,這都吃上了呀。”

不多時,門內響起一道溫婉動聽的聲音,許夫人身着一襲綠袍,高束髮髻,身段婀娜多姿地走了出來。

任也回頭望了一眼,含糊喊道:“見過許夫人。”

“哎喲,我說夫人啊,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這會兒風涼,你慢着點……!”許先生再次露出一種不舉的卑微表情,一溜小跑地來到了臺階旁邊,習慣性地伸手攙扶住了她。

許夫人輕移蓮步,扭着腰肢來到了方桌旁,款款落座。

任也看了她一眼,心說壞了,今天也有“刀”。

“咯咯……!”

許夫人抿嘴一笑,悠悠開口道:“青宴啊,今日小人皇走後,你便把昨天買來的胭脂水粉退掉吧。”

“爲何啊,夫人?我覺得那水粉色澤鮮豔,風格出挑,正配你這絕世容顏啊。”許青宴溜鬚拍馬一般地回道。

“屁的色澤鮮豔啊,不過是一些粗製濫造的庸脂俗粉罷了。”許夫人目光幽怨地瞧着他,埋怨道:“我都與你說了,這時代變了,教書育人,是賺不到什麼錢財的。你要當奸商,你得不要臉皮,要待價而沽,這樣才能養得起家啊。不然何至於讓家中婆娘,用這些地攤上的破爛貨啊……!”

任也一邊乾飯,一邊靜靜地看着這位許夫人的“表演”。

這位許夫人生得容顏如玉,嫵媚多姿。她圓潤的瓜子臉上,透着淡淡的紅暈,皮膚吹彈可破,狹長的丹鳳眼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慵懶感。紅脣水潤飽滿,就猶如一顆成熟的蜜桃,引人遐想。

她腰肢纖細,身段婀娜,玉足藏在裙襬中若隱若現,光是往那兒一坐,就美豔到容易令人自慚形穢,不敢直視。

光是相貌而言,她與容貌儒雅俊朗的許青宴,倒是一對絕配。想來他們年輕的時候,可能也曾名動一地,是世人羨慕的眷侶。但到了晚年的話……這倆站在一塊,就不是什麼好人了。

許夫人平時是不見客的,也不會去學堂內,即便遇到入內院請教的神通者,那也是彬彬有禮,得體大方。但她唯獨對任也的態度,卻是有些茶茶的,經常說一些陰陽怪氣,充滿暗示索賄的話……彷彿是見到了一隻肥羊,不宰就有些對不起自己的智商一樣。

不過,任也是什麼情商?他考慮到這許青宴有些過於懼內,甚至許夫人稍微吹一點枕邊風,那他連大氣都不敢喘,所以……在學藝沒有結束之前,他決定配合對方,以“獵物”的身份出現,最終實現經濟和智商方面的雙重反殺。

“咳咳……!”

任也猛猛地幹完最後一粒飯,隨後擦嘴道:“許夫人!您說得太對了,這庸脂俗粉,哪能配您這絕世容顏呢?!您放心,後天我再來上課,一定順手給您帶一些古潭市最好的胭脂水粉。我甚至可以叫我那黑奴匠人,給你專門調製一種由奇異花草,天材地寶研製出的水粉。保管您一抹上,就年輕二十歲!”

許夫人見他如此上道,也忍不住咯咯一笑:“呵呵,對我而言,年輕二十歲,等於沒年輕。”

“冒昧地問一句,您多大了?”任也有些好奇。

“應該比你祖奶奶歲數還大。”許夫人笑面如花,似在半真半假地開玩笑。

“那您保養得可太好了,看着就跟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差不多……。”任也在體制的時候,曾經把副局二百多斤的老婆,忽悠到發自肺腑地相信自己的姿色堪比範爺,導致絕經期都比別人晚了三年。

吃過飯,他給許夫人提供了大概二十分的情緒價值後,便起身告辭。

許青宴將任也送出龍門,背手叮囑道:“你不能間斷,最晚兩天後來。”

“我知道了。”

“行,你走吧。”許青宴準備關門。

“等一下……!”

任也擺手阻攔,很突然地笑問道:“先生,來這裡求學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您爲什麼單單授課於我,對我的態度也有所不同呢?”

“因爲你有星源啊。”許青宴很真實地回道。

“不對。以山河筆的神異之能,即便是四品,甚至五品的高手前來,也定能有所收穫。您哪怕收費一百萬星源一堂課,我覺得這青禾書院的門,恐怕也要被踏碎了吧。”任也搖頭評價了一句。

微風拂面,許青宴鬢髮飛揚,他站在門內,仔細思考了一下,認真道:“也爲錢,更爲身後虛名。你乃人皇,我若指點於你,即便百年之後,也定會青史留名的。這開堂講課,我雖賣了自己的一身所學,傾囊相授,可換來的卻是滿譽古潭市,處處受人追捧,受人尊敬。我一介流亡他鄉多年的落魄讀書人……能有這個名望,那還求什麼呢?!死而無憾也……!”

他說得句句在理,也無比真實,可任也依舊不信。他覺得這是一個藉口,但卻沒有再追問下去的必要了。

任也微微抱拳:“那就祝先生名滿遷徙地吧。”

“哈哈哈……也祝你早日體法雙修,無敵當世。”許青宴爽朗地笑着,瘦弱的身影彷彿隱入了院內的一片安泰祥和,朝陽璀璨之中。

……

早晨,古潭宗秘境的地堡之中。

任也剛要去找王長風,便見到春哥燦笑着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稍稍愣了一下,笑道:“有事兒啊?”

春哥等八人,也是被儲道爺坑進古潭宗星門的,且剛開始與任也等人,也一塊與萬象門發生了衝突。他雖然長得相貌粗獷,但卻性子耿直,爲人仗義。

這二十多天接觸下來,任也發現他是一個實在人,而他最喜歡跟實在人交朋友了。

“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看看你。”春哥齜着一口白牙,彎腰坐在了木椅之上,露出了一副很曖昧的表情。

任也眨了眨眼睛:“你笑得怎麼像是要收費似的?到底怎麼了?”

“哈哈,真沒事兒。”

“行,那沒事兒,我就先走了,去找王道長聊聊。”任也假裝起身。

“等等,等一會兒。”春哥一把拉住了他,笑道:“急什麼啊!聊兩句!”

話音落,他右手一翻,掌心便多出了一襲非常華美的女子白袍:“此物名叫落雨避水衣,即便人在水下浸泡一天,起身時,這長袍也依然乾爽,嘿嘿,送你了。你夫人不也在這裡嗎?給她穿吧……哦,對了,這東西買來是沒人穿過的,新的,放心。嘿嘿……!”

他露出了舔狗一樣的笑容,這就讓任也很不安。

“爲何無端端地送我一件珍寶白衣啊?”任也沒有急於收取,只冷靜地問道:“咱們是做口碑的,你先說事兒,我看能不能辦!”

“兄弟,你真是……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小心思。”春哥撓了撓頭:“一件小事兒。咱們先前,不是一共進來十九位外人嗎?刨去你們五個,還有十四人。這段時間,我與其他小隊的隊長都溝通了一下,大家都覺得,散人在這裡面也得相互照顧,所以就想問問你,能不能把他們都劃分到一個小隊去,這樣有點什麼事兒,也好相互照顧。”

“就這啊?”

“對啊,就這點事兒。呵呵,我們散人也想溝通一下感情嘛。”春哥點頭。

“行,包在我身上了。”任也一口答應下來:“我一會兒就跟王道長講,問題不大。”

“對,你面子大,你一說他肯定答應。”春哥齜牙:“謝了昂,兄弟。這衣服你留下吧,忙吧!”

說完,他放下衣物,轉身就要走。

任也看着他的背影,一眼就看出來春哥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這個漢子雖然粗獷,耿直,但畢竟也是三品巔峰的老油條了,他的基本智商,情商,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所以,任也覺得他來找自己談這事兒,其實就是一個鋪墊過後的社交由頭罷了,他應該是想跟自己保持着良好的關係,找個藉口送禮,這樣一來,他在秘境中可以抱緊守歲人的大腿,不至於被當作炮灰使用;二來藉着自己也可以跟守歲人混在一塊,即便在秘境之外,也算是有了人脈。

當然,這東西是雙向的,雙方交好,那懷王也等於有了春哥這個人脈。

他稍作思考後,立馬站起身說道:“等一下,春哥!”

“咋了?!”

春哥走到門口回頭。

任也拿着袍子走了過去:“這麼點小事兒,不必給我送禮,咱們都是兄弟……!”

“哎喲,這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珍寶,你就拿着吧。”

“不不,你太客氣了,真不用。”任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話語簡潔道:“咱們對脾氣,你要非說感謝的話,那我也給你指一條明路咋樣?!”

“好好,你說!”

“你這樣,離門之後呢,我給你引薦一下,幫我掌管清涼府秘境的黃府尹,你和他交流一下。”任也低聲道:“我不在,那老小子就是最有權力的人。到時候,讓他給你頒佈一個可以在南疆與清涼府之間做生意的行商令!你以後可以帶着一羣兄弟,到清涼府投資,做生意……而且還有官方照顧,不會吃虧!這樣你們的小隊才能穩定。”

春哥一聽到這話,頓時雙眼明亮道:“兄弟,你這那是爲我指一條明路啊!!簡直是再生父母啊!!我們散人玩家,平常哪有機會常駐別人的私有秘境啊!你這不是讓我感謝啊,你這是又給了我們一條生財之路啊!”

“沒有,沒有。那邊行商令,可以是要交一些押金的……!”

“這算什麼事兒啊?!只要兩三百萬星源以下,我們幾個隨便湊湊都有了。”

“你們真的是太有實力了!”任也讚歎道:“用不了那麼多,好像是一百五十萬押金,就可以行商了。”

“小意思,小意思!兄弟,我太感謝你了!”

“不必感謝我,感謝偉大王朝就行。哦,對了,行商是要正常納稅的哈。這是每一個王朝子民都應該做的事兒。”任也輕聲道:“不瞞你說,哪怕是我在清涼府賣二兩香油,那也得交錢。”

“合理!”春哥重重點頭。

“那就這樣!”

“兄弟,我回家就給財神爺挪一邊去,給你供上!”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任也三言兩語間,便爲帝國的經濟活躍作出了重大貢獻。

他這次爲何沒有賣房子?其實主要是春哥這幫人,肯定都不是特別富裕的那種,人家苦哈哈地幹了半輩子,拿命拼,最後就買一個溢價房?

這特麼合理嗎?!

真正有能力的開發商,根本不屑於此,他們的客戶都是什麼皇子,侍郎,詐騙商會的高官,厚土弒父之虎,古家族紈絝子弟什麼的。

春哥人不錯,值得一交,最重要的是人家可能不太富有,但卻認可納稅制度。這年頭,又有錢,又認可這個制度的人不多。

……

不多時,任也來到了王長風的石室內。

“不是,尊敬的懷王殿下,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白天探寶,晚上徹夜不歸……你是當龜公了嗎?”王長風不解地問道。

任也彎腰坐下,伸手倒茶時,傲然說道:“不瞞您說,我一直在思考破局之策!”

“可有眉目?!”王長風問。

“有!”

任也喝了一大口茶水後,便重重點頭道:“二十多日過去,我們的積累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在試着發動一場進攻戰了!”

“除了十日前抽到的那次特殊祈福外,我這幾日也依舊一無所獲。”王長風搖頭:“七星祈福,乃是此處最核心的規則,一定是守方必勝的條件。若沒有特殊祈福的幫助,我們貿然進攻,怕是要一敗塗地的!有句老話講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天道影響此間,是不可忽視的存在。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按照規則規律,行進攻之事比較好。”

“還有一句話,你沒有聽過。”任也瞧着他,一字一頓道:“叫人定勝天!”

“此乃狂妄之言。”王長風並不認可,但卻尊重:“你說說內心的謀劃吧。”

任也聞言,神情瞬間變得專注了起來,他起身邁步,背手說道:“我覺得七星祈福,並非是最後獲勝的關鍵。這兩軍對壘,人才是最重要的……王道長,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說!”

“第一,守方的傳送規則,是不是與攻方不同?!第二,您兩次進攻古潭宗,是不是都拿到了特殊祈福,那麼爲什麼會敗?第三,我們人數要比對方少二十一個,光是白日探寶環節,我們每天都要比對方少拿二十一次法寶的機會,再加上攻方本來就是劣勢,如此長此以往的僵持下去,我們的勝算是不是越來越少?”他連續問出了三個關鍵問題。

王長風端起茶杯,仔細思考了一下,皺眉道:“我先回答你後面兩個問題。第一,我兩次進攻古潭宗,確實都拿到了特殊祈福,但我覺得,這不是失敗的主要原因,而是人數不夠和積累不夠的原因,事實證明,特殊祈福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比如抽到火字符,我們可以發動飛火流星去撞擊守方的宗門大陣,其威力堪比天道神罰。第二,如此僵持下去,我們確是劣勢,但這種劣勢是可以彌補的,我們的超品越來越多,且有守歲人助陣,我們能拿到的探寶獎勵,質量也更高。”

任也仔細思考一下,並未反駁:“那第一個問題呢。”

“第一個問題……守方在夜間進攻期間的傳送規則,確實與我們不同。我們是從地堡集體傳送到古潭村,然後在古潭的三座橋上分兵,再進攻古潭宗宗門腹地。等進攻結束後,我們又會被一同傳送回來,在這期間,只有持有攻方路引的神通者,纔會激活傳送,外人是混不進來。但守方不同,他們的傳送陣,並不能識別路引,外人是可以混入的,這一點……我曾在那個俘虜身上確認過。”王長風如實回答。

任也聽到這裡,邁步而行道:“我覺得這就是天道規則,給攻防陣營留下的殺招!因爲攻方擁有天然劣勢,而守方依靠大陣又可以逸待勞,所以必須平衡,予以彌補。”

“如果,我們佯裝發動一次進攻,那守方必然應戰,而我們在進攻時,可以暗中派出幾人喬裝打扮,等大部隊撤退後,便趁亂跟隨對方的神通者,悄悄利用傳送陣返回,最終形成裡應外合的局面,那可能就好打得多了。”

“再不濟,也可以試着救出俘虜,把人數差距抹平。”

“你太想當然了,我覺得這是天道的障眼法。”王長風搖頭:“他想要考驗指揮官的智慧和判斷,故此留下一個破綻,讓你去決策。而在我看來,這種規則……是沒有辦法獲勝的。即便你可以利用傳送規則,潛入古潭宗腹地,可你又能去幾個人?!又如何能在他們的監視下,救出俘虜,或是裡應外合呢?更何況,我們連古潭宗內部是什麼樣的都不清楚,貿然進入,與尋死無疑啊。”

“此事不需人多,只進去幾個頭腦聰明的高手便可。”任也擺手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對面的指揮官肯定也知道,這傳送規則是自己的軟肋,所以必然在大戰結束後,徹查每個人的氣息,看是否有人易容,暗中混入。甚至可能還會設下暗號什麼的……!”

“貧道覺得,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你不需要再思考了。”王長風皺眉道:“你還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任也問。

“神通者死後,路引便會自行返回,這一點攻方和守方是一樣的。”王長風幽幽開口道:“大戰結束後,對方必然會徹查人數,如果死了人,就會拿路引繼續補。也就是說,夜間的進攻時間一結束,雙方的神通者都會被自行傳送回大本營。你們若混進去了,那人數不對,肯定出事兒;你們若是殺了人再去,那路引返回,人數依舊不對。”

“要知道,我們是沒有俘虜規則的,也就是無法長期囚禁對方的。面對守方神通者,你有殺了這一個選項,可殺了他們之後,這路引一返回,曹羽飛一樣知道有人混進來了。”

“這是一個數量上的死局,到了時間,神通者和路引必然會返回一個,這……這完全沒辦法破解的。”

“呵呵,死局?!”任也冷笑一聲:“對我而言,普天之下就沒有死局!任何規則都有破綻,也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神通者和路引也可以都不返回……!”

“你小小年紀爲何如此自信?!”王長風無語。

任也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輕道:“祖地可破這死局!”

王長風聽到這話,瞬間呆若木雞。

第一六六章 不借第二七五章 渡過一劫,明天集體開幹第二二四章 欣欣向榮清涼府第八十一章 緣起京都第一九一章 血戰清風客棧第一一六章 一念起,便是血流成河第五三六章 交流寅虎,小元主動暴線索第一四一章 逆行小兵第六七七章 又是一個偉大的王朝計劃第六六三章 戰丁混第四六一章 一縣故事第五十四章 有獎靈感徵集第三三八章 苦戰,亮旗第六十八章 恐怖的隊友第七十四章 禮物第二四七章 一人之戰第四八四章 鐵頭女娃第二一三章 幹一票大的第五六五章 反向包圍,一羣不當人的隊友第五八零章 各自的極端任務第一二八章 幼苗離開,精銳且留下第四六零章 車隊避讓,聖諭第五三四章 彩蛋任務第二七四章 原來都是我乾的?第五九六章 身隕第一百零六章 開戰,爭分奪秒第六二五章 末路第六八二章 計劃定,今夜攻第六五八章 缺德帶冒煙的死騙子第五四二章 狂風一刀斬第四十四章 深藏功與名的狩獵人第一九零章 示弱第一六二章 有朋自遠方來第六八三章 各有算計,鹿死誰手?!第六八九章 終見正主,女帝屠靈第五十章 改變自今夜開始第五一五章 動物園第五三八章 死人機制第二八一章 三件大事第四章 回到古代當王爺?第四三六章 大戰婁山關第四六三章 墓室,接天峰第二二九章 聚焦遷徙地,風起雲涌第五六八章 分贓第三一四章 王牌對王牌第二零五章 蠻夷之地第六八五章 潛入,內奸跳反?第一八三章 遷徙地,呼叫現實世界第二二九章 聚焦遷徙地,風起雲涌第二八三章 意外頻生第一五六章 一劍蕩清峽谷道第六四五章 規則奇特的星門第三二零章 收穫巨大,離門第六五零章 路引風波第五零八章 兩杯酒,敬這軍師與戰友第四七三章 邊塞的這個江湖第六四八章 騙子與惡棍第四十九章 一門開,寂靜無聲第三二五章 聞到血腥味的蚊子第五六八章 分贓第六八二章 計劃定,今夜攻第十一章 撿回一條小命第五七三章 角色扮演,人夫第六七六章 沉睡,明悟,一人起身第六五八章 缺德帶冒煙的死騙子第四百章 夜宴第一四七章 再見,作家(下)第一二九章 老友第四六九章 叩謝巫主大恩第一二零章 風雨欲來第四九七章 白蟒族最後一位兒郎第二一八章 老楊的最後一注第一百零三章 傳說之劍第三二七章 遊夜者,幾品??!第四章 回到古代當王爺?第三二零章 收穫巨大,離門第二一二章 全體激活術第三五七章 瘋狂拉扯第五九六章 身隕第三二三章 第一位人皇隨扈第五七九章 奪命麻將局第九章 王妃有約第三零八章 戴面具的左撇子第五二一章 寅虎,譚胖第一百零六章 開戰,爭分奪秒第五一二章 得上將兩員,大會開啓第二四七章 一人之戰第五五七章 焦躁,暴躁,爭吵第二十六章 一場血腥的交易第十三章 釣魚第五六四章 瘋狂閃現,聲東擊西第三二零章 收穫巨大,離門第二六七章 盤問第六七一章 高手雲集,開棺第九十七 能殺死一個文明的,必然是文明本身第五五二章 火爐煉三子第六七五章 最終底牌,可碎烈陽第二十五章 跟蹤第五零零章 消失的軍師
第一六六章 不借第二七五章 渡過一劫,明天集體開幹第二二四章 欣欣向榮清涼府第八十一章 緣起京都第一九一章 血戰清風客棧第一一六章 一念起,便是血流成河第五三六章 交流寅虎,小元主動暴線索第一四一章 逆行小兵第六七七章 又是一個偉大的王朝計劃第六六三章 戰丁混第四六一章 一縣故事第五十四章 有獎靈感徵集第三三八章 苦戰,亮旗第六十八章 恐怖的隊友第七十四章 禮物第二四七章 一人之戰第四八四章 鐵頭女娃第二一三章 幹一票大的第五六五章 反向包圍,一羣不當人的隊友第五八零章 各自的極端任務第一二八章 幼苗離開,精銳且留下第四六零章 車隊避讓,聖諭第五三四章 彩蛋任務第二七四章 原來都是我乾的?第五九六章 身隕第一百零六章 開戰,爭分奪秒第六二五章 末路第六八二章 計劃定,今夜攻第六五八章 缺德帶冒煙的死騙子第五四二章 狂風一刀斬第四十四章 深藏功與名的狩獵人第一九零章 示弱第一六二章 有朋自遠方來第六八三章 各有算計,鹿死誰手?!第六八九章 終見正主,女帝屠靈第五十章 改變自今夜開始第五一五章 動物園第五三八章 死人機制第二八一章 三件大事第四章 回到古代當王爺?第四三六章 大戰婁山關第四六三章 墓室,接天峰第二二九章 聚焦遷徙地,風起雲涌第五六八章 分贓第三一四章 王牌對王牌第二零五章 蠻夷之地第六八五章 潛入,內奸跳反?第一八三章 遷徙地,呼叫現實世界第二二九章 聚焦遷徙地,風起雲涌第二八三章 意外頻生第一五六章 一劍蕩清峽谷道第六四五章 規則奇特的星門第三二零章 收穫巨大,離門第六五零章 路引風波第五零八章 兩杯酒,敬這軍師與戰友第四七三章 邊塞的這個江湖第六四八章 騙子與惡棍第四十九章 一門開,寂靜無聲第三二五章 聞到血腥味的蚊子第五六八章 分贓第六八二章 計劃定,今夜攻第十一章 撿回一條小命第五七三章 角色扮演,人夫第六七六章 沉睡,明悟,一人起身第六五八章 缺德帶冒煙的死騙子第四百章 夜宴第一四七章 再見,作家(下)第一二九章 老友第四六九章 叩謝巫主大恩第一二零章 風雨欲來第四九七章 白蟒族最後一位兒郎第二一八章 老楊的最後一注第一百零三章 傳說之劍第三二七章 遊夜者,幾品??!第四章 回到古代當王爺?第三二零章 收穫巨大,離門第二一二章 全體激活術第三五七章 瘋狂拉扯第五九六章 身隕第三二三章 第一位人皇隨扈第五七九章 奪命麻將局第九章 王妃有約第三零八章 戴面具的左撇子第五二一章 寅虎,譚胖第一百零六章 開戰,爭分奪秒第五一二章 得上將兩員,大會開啓第二四七章 一人之戰第五五七章 焦躁,暴躁,爭吵第二十六章 一場血腥的交易第十三章 釣魚第五六四章 瘋狂閃現,聲東擊西第三二零章 收穫巨大,離門第二六七章 盤問第六七一章 高手雲集,開棺第九十七 能殺死一個文明的,必然是文明本身第五五二章 火爐煉三子第六七五章 最終底牌,可碎烈陽第二十五章 跟蹤第五零零章 消失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