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聽了帝幼臨的講述和嚴復真的分析,內心十分凝重。
原本以爲萬無一失的安保防護措施,竟然輕易被入侵者闖入了,那她的人身安全豈不是受到威脅?
寧萱的手指在監控室全息屏上劃出幽藍的弧光,屏幕中在反覆播放入侵者現出身形又迅速消失的畫面,若不是監控設備反應十分靈敏,只怕連這一個殘影都抓拍不到。
“17,防護等級還有沒有升級的空間?”寧萱問智能管家。
“主人,防護系統已經完成了全面自察,沒有發現漏洞,無法升級。”智能管家將後臺實時演算的數據流投放在全息屏幕上,系統運行流暢,沒有任何缺漏之處。
“將監控視頻發給掌控者保護協會一份,發給監察司一份,讓兩個部門都參與調查,看看會不會有新的發現。好了,除了值班人員,大家都暫且退下吧。”寧萱淡定的吩咐下去。
入侵者即便悄無聲息的突破了層層防護,進入了她的臥室,只要對她發動攻擊,必然會觸動她身上的液態金屬強力護盾,這種護盾防護力很強,再強大的攻擊,也能擋個一時半刻,足夠驚動嚴復真等人趕過來了。
可是這種強力護盾也有弱點,那就是敵人的攻擊力度如果非常弱的話,護盾則不會被觸動。
這種設計也是爲了避免在日常生活中造成不便,否則,若只是輕輕刮擦,或者與朋友親人之間的嬉戲打鬧都會觸動護盾,那就很麻煩了。
入侵者若只是偷偷摸摸的來到她身邊,採集一點血液或者頭髮,如果不是帝幼臨識破了入侵者,她有可能根本不會察覺。
“家主,入侵者還沒有查到,爲了保護您的安全,屬下認爲,還是讓帝將軍貼身保護您比較穩妥,還請家主考慮。”發生這樣的事情,嚴復真很自責,但是目前來說,只有帝幼臨發現了入侵者的行跡,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這位帝將軍狀態還算穩定。
帝幼臨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寧萱,雖然他每日夜裡都偷偷摸摸的潛藏在寧萱的院子中,但是,若是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邊,當然是更好了。
寧萱看了看帝幼臨,點了點頭,對他說,“辛苦你了。”
帝幼臨面上是壓抑不住的高興之色,“不辛苦。”比偷偷摸摸的蹲在角落裡輕鬆多了。
其他人都走了,寧萱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就是她睡的那張三米多寬的大牀,她想了想,一揮手,從空間鈕中拿出一張牀,又在上面鋪上一張柔軟的毯子,對帝幼臨說道:“今晚你就睡這裡吧。”
帝幼臨很想睡在寧萱的牀上,因此心裡有些失落,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主人。”
寧萱轉身走向自己的大牀,閉上眼睛睡覺,只是經過這一通折騰,她現在沒有什麼睡意,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帝幼臨悄悄的鑽進了寧萱的牀帳,他正想在大牀上找個角落待着,就見寧萱清冷冷的看着他。
帝幼臨原本半蹲着的姿勢變爲跪坐,一雙美麗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她,寧萱嘆息一聲,“過來吧。”
帝幼臨飛快的撲了過去,抱着寧萱蹭,他好喜歡寧萱周身的氣息,喜歡她身上的氣味,吸一口,渾身舒暢。
智能管家管控着的防護系統防不住帝幼臨,白天學了那麼多的規矩,夜裡,帝幼臨雷打不動的悄悄鑽進寧萱的院子,即便被寧萱呵斥教訓責打過數次,他依然不改。
帝幼臨的隱匿水平太高了,即便知道他就在院子裡,也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
不過今日幸虧帝幼臨識破了入侵者,寧萱此時想着他的執着,默默妥協了。
又過了十幾日,寧萱照常上學,入侵者的信息經過監察司和掌控者保護協會的聯合調查,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針對這種情況,監察司和掌控者保護協會都派了人在暗中保護寧萱。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能夠屏蔽青鸞山別墅這種等級的防護系統的手段,十分有限,只有超凡勢力和實力極高的控靈師擁有這樣的手段,實力極高的控靈師來到中央星都會有備案,因此,來自超凡勢力,又數次企圖接近寧萱的姬無塵,被監察司和掌控者保護協會列爲第一嫌疑人。
嚴復真是知道寧萱覺醒了傳說級伴生靈的,他也知道隨着寧萱精神力等級的提高,她的血脈之力會越來越強盛,時必定會引來各方覬覦,只是,寧萱現在的精神力等級才只有A級,萬象星河的人就已經找過來了,這讓嚴復真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危機感。
七星神山上,雲天也看着狀態越來越差的兒子,在他的房間裡不停的走來走去,他們請來了星空學院的鍼灸大師爲雲寒診治,結果,那位大師爲雲寒下針已經連續十三天了,雲寒的狀態眼見着越來越差了。
昨天夜裡,雲天也實在忍不住,偷偷打開了生命監測設備,查看雲寒的生命值,結果他發現,生命監測儀上的數據比13天前下降了許多。
眼見着又快到治療時間了,雲天也忍不住去了硃紅纓居住的院子。
這是自從上次硃紅纓同意了寧萱的條件,將雲天也打了個半死之後,雲天也第一次踏入硃紅纓的院子。
硃紅纓見他過來,倒是沒怎麼驚訝,畢竟,雲寒的情況她也有數,眼見着雲寒的情況越來越差,雲天也能等到現在纔來找她,已經是很能沉得住氣了。
“你怎麼來了?”硃紅纓有些冷淡的問。
硃紅纓冷淡的態度讓雲天也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崩潰了,“硃紅纓,你對我什麼態度?”
“你想讓我對你什麼態度?”兩人冷戰了這麼久,硃紅纓一開始的耐心早就磨沒了。
雲天也雙眼通紅的看着她,面上咬牙切齒,心裡卻十分慌亂,硃紅纓對他一向溫柔體貼,這段時間,他鬧脾氣不見她,本來是想讓硃紅纓來哄哄他的,哪知道,硃紅纓一次都沒來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