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處理了有些封氏集團的事務。翌日,封辰和趙霽、以及假封辰一起去了警察局協助調查。
因此,假封辰還不能換回原來的模樣。
“封先生,這次真的多虧了你的幫忙。”局長笑眯眯的望着封辰,伸出手來以示友好。
他這次可算是立了一個大功,自然要好好感謝封辰一番。
“不用。”封辰與他握了一下,便將手鬆開。
“我想見一見封黔。”封辰聲音似乎總帶着冰雪的寒冷。
局長立刻答應道:“好,我讓人帶你去見他。”
封辰起身。兩人一同出了辦公室,局長去開會,讓另外的人帶着封辰去了臨時牢房。
臨時牢房裡。
封黔安靜的坐在單人牀上,目光望着一點。他並沒有注意到封辰的到來。
帶着封辰進來的警察出去了,留下封辰一人。
封辰緩緩走近。
封黔依舊兩眼無神的看着地面。
“二叔。”封辰站在樓道里,光影斑駁的落在他身上,彷彿都要被凍住了。
封黔聽到聲音,豁然擡頭。目光一瞪,冷冷的。
他起身,朝着門口走了過來。
“我的好侄兒。”他陰測測的說着話,“你是早就想要對付了我了吧,呵呵……”冷笑聲頓時迴盪在牢房裡。
封黔趴在牢門前,心中極其不甘。
封辰走近了一步,“是又如何。”
“只怪你自己不安分。”封辰只不過是以勝利者的身份來看一眼封黔而已,在他心裡對他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我不會栽在這裡,我會出去。”封黔還堅信着自己能夠被釋放出去。
封黔不禁覺得好笑。
他反問:“是嗎?”
他看起是那種很仁慈,會給他留下後路的人?
封黔後背發涼,步子也跟着發虛,站着身體感覺搖搖晃晃的,好像要暈倒了一般。
他心中其實並不是那麼肯定,但還存着僥倖。
封辰已經轉過身去,“你就安心在監獄裡待着吧。”
冷冷的說完這句畫,他沿着臨時牢房樓道向着外面走去。
而此刻,歐陽雄和歐陽娜正分別在不同的審訊室裡接受着審訊。
“歐陽先生,請你如實回答。你當時僱人想要殺害封先生的經過,還有該集團和野鷹集團的合作。”
歐陽雄被困在審訊桌前,離開不了板凳。他何時被人如此審訊過。肥碩的身體在板凳上扭動了好幾下,然後想要站起來,但沒能如願。
“我要見我的律師。”他態度強硬,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閉口不言。堅信話多了破綻更多的道理。
審訊的警察見他是油鹽不進,將文件放在桌上,坐下後,是準備跟他耗着了:“你不說?我們也可以查到。你以爲律師就可以幫忙了嗎?你涉嫌謀殺,而且還牽着走s。你走的什麼東西,我想不用我們給你科普了吧。這可是最嚴重的罪,你可能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益。你最好配合我們,說不定還能給你減輕一些懲罰。”
根據封辰提供的線索,警方正在羣裡偵查。相信過不了一兩天,就會有結果。
歐陽雄依舊不回答。
封辰站在外面,通過監控看了眼歐陽雄,便再次去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還在辦公室裡開會。
畢竟此次案件是一個經濟,毒、刑事交叉的綜合性案件,牽扯甚廣,必須做好嚴密的工作安排。
等局長回了辦公室後,封辰和他再次聊了一段時間,才離開了警察局。
在新聞發佈會召開的這一個星期之中。
M市的新聞消息不斷在民衆間掀起了一股議論。
倍受議論的主角自然有封辰,還有便是歐陽家。
先是曝出歐陽雄去確定買兇殺人,意圖害死封辰。
再是歐陽雄和封黔的聯合在美洲對封辰的再次派人暗殺。
接着隨着警方更加深入的調查,歐陽雄利用歐陽家的資金鍊通過和野鷹公司的合作,進行有毒物品交易,對國民造成了巨大的危害。
甚至是後來採取不正當手段併吞封氏集團分公司等等。
一條一條的罪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歐陽家一瞬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饒是它是全球第二家族又怎樣。
在事實面前,信譽面前,他們完敗。
股票僅僅三天的時間創到了歷史最低。
原本一些和歐陽家合作的公司,都放棄了這個大駱駝。開玩笑居然和不法分子有了勾當,還是當心爲好。
當然還是有一些公司是支持歐陽家的。畢竟歐陽家那麼大一個家族,又不是隻有歐陽雄這幾個人。
醜聞的曝光。
歐陽集團都急得火燒眉毛了,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想辦法安撫公司員工,還要尋找公關平復那些輿論。
可是議論聲越演越烈,似乎有人在從中作梗。
歐陽家的人自然都不是傻子,這裡面少不了有封家的火上澆油。
封辰的確讓公關加把勁兒對歐陽家進行抨擊。
歐陽家如今是內憂外患。
四日後,歐陽集團的股票還在繼續滑落。
歐陽家當即做了決定,撤去了歐陽娜和歐陽雄在歐陽集團的一切職務。
歐陽雄父女倆算是成爲了廢棋。
眨眼間,一週過去。
眼光明媚的一天。
金華大禮堂新聞發佈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在開始前一個小時就已經坐滿了人。
來的人當中,不僅僅有各地新聞媒體記者,乃至各國,還有業界的一些大人物,政界和商界有。
警方花了一個周的時間,和國際刑警溝通,交流證據,然終於將所有的線索都理清楚了,可以給外界一個滿意的回答。
新聞發佈會前二十分鐘時,封辰來到了現場。
車剛一停在門口。蹲點的媒體眼神毒辣,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封辰的車,一窩蜂的像是看到了食物的喪屍一般,洶涌的跑了過去。
還好封辰後面跟隨了保鏢,他們手裡都拿着警棍,還有人藏了槍。他們先下車,將封辰我圍在中央,護送着封辰往裡面走。
媒體記者們,七嘴八舌的聞着問題。有人想要趁着擁擠接近封辰。卻被保鏢兇狠的攔住,給嚇了回去。
守在封辰身邊的都是差不多快兩米高的保鏢,個個身手了得。差不多可以媲美人牆。
一路,封辰都是目不斜視。神色淡漠的走着。外界對他而言似乎一點兒干擾都沒有。
等到封辰進入大禮堂。那些媒體被攔在了外面。但同時禮堂裡卻也不平靜了。
原本等候的人們,紛紛朝着封辰投去了目光。
一瞬間,他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媒體記者手上的相機,明亮的光不斷閃爍。
封辰對此毫無壓力。他步伐從容,身姿挺拔修長。冷俊的臉龐,幽邃的眼眸裡噙着凜冽而銳利的冷光,沒有多少人敢和他直視。
這麼年輕的一個男子。心思深沉,做事老辣。不管是商界還是政界的人都不敢去輕易得罪。
邁着從容的步子走上新聞發佈會的講臺。
他朝着下方的衆人淡淡的望了一眼。他的位置在前方,比大衆的位置都要高。他那一看,竟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威嚴之勢。
沒人敢大膽此刻肆意大膽的上前去問他事情的原委,只在下面悄聲議論。還不敢聲音太大,怕被他聽到了某些不好的聲音,然後被遷怒。
封辰坐在臺前,微微垂着眼眸。身上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寒氣,其實心思早就不在這裡。
他想着早點兒解決這邊的事情,然後去陪着顏晴。
不久,M市警察局局長和警察局一行人來了。
新聞發佈會,準時進行。
終於可以發問了,各國的新聞記者早就已經迫不及待。
按照新聞發佈會程序,首先應當是警方對這次時間做一個綜合性的說明。
當然警方說的這些情況,都是和封辰事先談妥了的。
總的來說事情是這樣的。
封辰原本就對封黔保持着防備,在他曾經主動要求將他調到美洲去時。
後來封黔開始暗中和歐陽雄來往。封辰對歐陽雄亦是又了防備,更何況是歐陽娜。
在歐陽雄第一次想要除掉他時,他就開始想辦法。意圖用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將歐陽雄和封黔一網打盡。
因此,他開始僱傭私人偵探秘密查探有關歐陽雄和封黔的舉動。
剛開始自然不是那麼的順利。要查到歐陽家的消息。
但後來封辰爲他們上演了一出掉包戲。當假封辰頂替了他,讓他們以爲封家已經收到了他們的操控。
其中包括什麼項目,他的遺囑,還有封家繼承人信物都是封辰在暗中一手安排的。
他們以爲計劃進行得天衣無縫,可卻一步一步跌入深淵。此時,封辰聯繫了警局。以他強大的人脈,自然不怕找不到人幫忙。
因此纔有了和警方的合作。
再說假封辰的假死,自然也是封辰提前知道了歐陽娜和歐陽雄的安排,做出了相應的準備。
讓假封辰穿了防彈衣,一中彈,就咬破嘴裡的裝着血的血泡,在胸口放上一些,自然就會被擠爆出血。讓歐陽娜先跳傘。在她跳傘後,立刻跳傘離開,做出如她安排的飛機意外的景象。
警方並沒有將上面所有的過程都說出來,只是挑着一些主要的過程講講而已。
局長話剛說完。
主持宣佈進入問答環節時,幾乎一半的記者都爭着站了起來。
不過只能一個一個問。
“請問警方能夠出示一些證據出來嗎?”
證據證人都屬於警方需要保護的,怎麼可能輕易拿出來出示。
“這個你們放心,在審理這個案子過程中,我們請了專業人員做了視頻剪輯,會給大家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