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想出去玩,但是被顏晴叫住了。
好奇的看着外面的山林,小傢伙的眼睛突然一亮,回頭見顏晴正低頭喝水,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別墅外的草叢裡,一直毛茸茸的小東西,打了個滾,嗖的往圍牆邊跑去。
“不許跑!”封子睿跟着追過去,“小猴子!”
居然在這裡發現了小猴子。
那小猴子手裡抓了一個點心,分明就是剛剛他在桌上看到的樣式。喜歡偷吃的傢伙。
封子睿緊緊的瞅着那小猴子,想要抓住他。
小猴子吱吱的叫了幾聲,本來聽到響聲就跑,回頭看到封子睿,居然停了下來,蹲在原地吃點心。
真是隻奇怪的小猴子,要是他能抓起來養在家裡……
小傢伙眼珠骨碌碌直轉,上下翻找,從包裡尋出了幾顆糖果。然後跟哄小孩兒似的,將糖紙撥開,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很好吃,你要不要試試?”
將糖果衝着小猴子揚了揚,見它那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的手不眨眼,小包子立刻明白有戲。
他笑得愈發和善,將糖放在了腳邊,踢了一顆給小猴子。
小猴子抓起來,丟進嘴裡,像是餓了幾百年,嚼都沒有嚼就吞了下去。
之後,又瞅了過來。
小包子這次沒有直接丟給他,而是將糖放在了距離他不遠的草地上。
小猴子見此,緩緩地挪動步子,爬了過來。
小包子則緊緊的盯着它,待得它竄過來,抓住糖的時候,他一下子撲了過去,揪住了小猴子的尾巴。
“吱吱!”小猴子吃痛的要抓小包子,小包子連忙揪住他的爪子,直說道:“對不起,我給你糖吃。”
他把所有的糖都交了出來。
小猴子一見糖,也不抓他了,吃完了還就一隻瞅着他不走。
“小猴子,我家裡又吃不完的東西,你跟着我回家吧。”
小猴子哪裡聽得懂封子睿的話,只是瞅着他,期待他變出更多好吃的東西。
“我沒有了。”小包子向前移了一步,想要再抱住小猴子。
可小猴子上竄下跳的躲開了。
小傢伙有些沮喪,想着小猴子喜歡吃,便道:“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拿吃的。”
說完,他拔腿就往別墅裡跑,誰知小猴子居然一個蹦躂,就爬到了他肩膀上,捏着他的耳朵,吱吱地直叫喚。
“嘿嘿,你跟着我啦。”封子睿雙眸晶亮的望着小猴子。
養一隻小猴子,看着就神氣。
就在這時,剛剛還活潑亂動的小猴子,眼皮一耷,竟然靠着小包子的肩膀好像是累了,開始睡覺了。
封子睿見此,將它從肩膀上抱下來。
被他抱住了他也一動不動,接着小猴子的口裡竟然吐出了白沫。
怎麼會這樣?
小傢伙着急了,抱起小猴子,撒腿就往別墅裡跑,“麻麻,麻麻!快救救小猴子!”
客廳裡,顏晴有些累了正拿起桌上的點心,準備食用,聽到封子睿的聲音,便放下了。
她起身跑了過去,擔心道:“怎麼了?”
“小猴子好像生病了!”封子睿一見顏晴,就把小猴子遞到了顏晴跟前。
顏晴怔了怔,這哪裡來的小猴子。接過來,見它嘴邊吐着白沫,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
“它吃了什麼?”顏晴一邊問封子睿,一邊找水。
“他偷吃了這裡的點心,喏,就是那個!”封子睿指着桌上那個點心說道。
一旁,封辰聽後,黑眸頓時一眯,一抹幽光劃過,快若閃電。
“我也救不了它,只能先給它灌點兒水。”顏晴無可奈何,畢竟她又不是獸醫,怎麼知道小猴子到底吃錯了什麼東西。
封子睿一聽,急聲道:“麻麻,誰能救小猴子?”
“立刻離開這裡!”
忽然,封辰站了起來,冷聲說道。
“爲什麼?”這個人發什麼神經,不過又一想,立刻離開這裡似乎真的可以救小猴子,只是封辰是會爲了一隻猴子而同情心氾濫的人?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車已經在外面,立刻走!”封辰的聲音陡然間提高了不止一個分貝,他的雙眸裡冷光連連,彷彿只一觸碰,就能將人凍成冰棍。
看來消息還是被放出去了,他們竟然來得這麼快。
見顏晴還不走,封辰已經完全沒了耐心,他拽住她的胳膊,抱起封子睿,大步走想別墅門口。
“封總,走那麼快做什麼?”
這時,客廳裡響起了一道陰沉的聲音。
封辰的腳步沒有停止,反而走得更快。
“放心,我只是來敘敘舊而已,你不用擔心。”
身後之人似乎真是來敘舊一般。
“我留下,他們先離開。”身後的男人不好對付,只有讓顏晴和封子睿先離開,他纔好應對。
“既然都來了,就都坐會兒。”
顏晴吃力的跟着封辰,她回過頭,循聲望去。
別墅二樓樓梯口站着一名穿着黑色風衣的刀疤男,他的臉上橫亙着兩條刀疤,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
見顏晴望了過去,他對着顏晴比了個手槍的動作。
顏晴心尖跟着一顫,“封辰……”她喊了封辰一聲。
“閉嘴!”封辰緊拽着她的手,走出了別墅。
二樓早就已經埋伏好了槍手,圍牆的樹上也有人。
原來這竟然是一個請君入甕的戲碼!
顏晴怎麼都沒想到,兩次帶封子睿出來,都出狀況。
上次幸好有封辰,這次呢,怎麼辦?
“請吧,來我們聊聊。”刀疤男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封雲,開門。”封辰冷冷盯着刀疤男,瞳孔裡綴滿了寒星,彷彿寒風呼嘯的冬夜,只一眼,便覺身在冰天雪地。
封雲?
和封辰同姓,顏晴一頭霧水,眸子裡波光涌動,露出了擔憂。
“封辰,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來。”
刀疤男的目光陡然落在了顏晴身上,陰冷而怨念。
顏晴頓覺後背冰涼,有一種被盯上了的感覺。她微微回頭,對上刀疤男的目光,一陣心悸。
爲什麼要這麼盯着她,他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她而來?
可是她和他能有什麼恩怨。
顏晴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不可能!”冷漠的目光與顏晴相視錯過,他薄脣抿成了一條線,沒有絲毫猶豫地迴應那人。
他果決的態度激怒了刀疤男,刀疤男怒聲下最後通牒:“既然你要走,可以,把她留下就好。”
猜測成真了,真的又是衝着她來的。顏晴心裡一片茫然,怎麼都想不透原因。
草地裡傳來陣陣腳步聲,顏晴環視了一圈,發現不少人,他們都是刀疤男的手下。
他們手中不光有了明晃晃的刀子,有的還有手槍,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應付的。
上次廢工廠經歷的一切還歷歷在目,恍如昨日。那種近乎絕望的痛苦,如今似乎都還留存在心底。
封辰用他的行動告訴了封雲答案,他要帶着顏晴一起離開。
封雲見此,手一揮,所有隱藏的人都露出了身影,整個別墅裡至少有十幾個人。
“那你一起留下來吧!”
封雲臉色難看,那刀疤隨着他說話動着,像一隻醜陋的蜈蚣。
“那也要看你留不留得住。”
封辰強勢的回駁,他雙眸淡定如常,不過拽着顏晴胳膊的手卻非常有力。
顏晴被握得有些發疼,但她心中卻莫名的安寧了。
也許他……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冷酷無情。
“嗨,雲大哥,你出來了,真巧,居然在這邊遇到你。”玩笑的聲音隨着風從空中飄下落入耳中。
顏晴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顧靖,這種有點兒痞氣、還和封家有關的男子,她認識有點兒熟的就是他了。
“顧靖,你什麼時候跑回國了?”封雲見此,眉頭狠狠一皺,顯然對顧靖有些忌憚,不想見他來此。
顧靖穿着迷彩服,背了把槍在身後,從直升飛機上輕巧落下,見周圍一行十幾個持刀持槍的人,哼哼兩聲,頗爲無趣道:“雲大哥,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要對封家人出手?”
“我給了他們機會。”封雲口中他指的自然是封辰和封子睿,而顏晴不包含在裡面。
“嘖嘖嘖嘖……”顧靖一聽,翻了個大白眼,將封雲上上下下溜了一圈兒,“你看不懂啊,這位是我表嫂,你覺得她不是封家的人,你是不是被關太久了,腦子有點兒不好使了?”
餘光瞄了瞄封辰,見他神色沒變,那他就沒有說錯話,顧靖繼續貶低封雲道:“當初我姨父好心收養了,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知恩圖報的啊,居然帶着你的手下來找他親兒子的麻煩,再說了,你犯事兒的時候,是哪家爲你出面,讓你在牢裡只帶待了不到四年就出來了。”
被顧靖這麼一說,封雲的情緒的確波動了不少。當年他的父母因爲工作原因,去國外進行維和行動,後來都戰死了。封家人受收養了他,並且給他改了名字叫封雲。
他的確很感激封家,感謝封辰的父母。
可是——
封雲還是搖了搖頭,“我只要那個女人留下,其他人我不管。”
“封雲!”顧靖見封雲固執,也不想再說些有的沒的玩笑話,“外面我的人來了不少,你帶着她能離開?”
“那是我的事,把她交給我。”封雲對着封辰的後背叫了一句,“不然今天誰都別想走。”
白雲變換着飄動,將陽光遮住投下的片片陰影將男子的面容襯托得愈發醜陋,他像一直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厲鬼一般,盯得顏晴渾身不自禁的發涼。
顧靖同時也感受到了封雲的堅決,也許是免不了要對決了。
依照封雲的脾氣,他可以爲了報恩不動封辰一根汗毛,但是顏晴就危險了。
唉……早在鳳榮死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封雲回來找顏晴,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顧靖是想不明瞭,這世界有那麼多的美女,爲什麼的封雲就只喜歡那個鳳榮,而鳳榮喜歡哥。
難道是兩個男的在一起更爽……
顧靖想想就絕了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他瞥了一眼封辰,瞧長得好看光惹麻煩、遭人惦記,像他這樣的多好,遊戲人間,風花雪月,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