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秘密

但卻沒想到還會來京城這一趟,所以就有些捉襟見肘了。現在他身上的錢還是張靜修支援給他的,聞安臣也沒推辭,反正人情已經欠的夠多,也不差這一點兒,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第二日一大早,張靜修便過來了,也真難爲他能起來這麼早。

到了客棧一說,聞安臣才知道他還沒吃早飯。

“要不,咱們街邊隨便吃點兒?說起來,你長這麼大,是不是還沒在路邊攤子上吃過?”

聞安臣提議道。

“好啊!”張靜修眼睛一亮,大是興奮道:“你這提議好,我在北京城呆了這許多年了,卻還不知道京城百姓大都早晨吃什麼呢!”

“也算是你六公子去體察民情了。”聞安臣笑道。

兩人出了客棧,客棧外面便是一條寬敞的大街,街邊此時已經生氣十足,很是繁忙了。有早早趕着出城的商隊,幾乎堵塞了大街,也有一些行商,牽着頭騾子或是青驢,上頭堆了些貨物,身上揹着褡褳,急匆匆的往城門方向趕去。路邊已經起了不少攤子,有的是店面,有的則是在路邊擺了幾張長桌,一些胡凳,一輛活着幾輛手推車上面裝了食材等一切傢伙事,擺好桌椅就在旁邊忙活起來。

張靜修跟在聞安臣身邊,興沖沖到:“要吃什麼?”

“讓我瞧瞧,我瞧瞧,我那會兒,北京城是有的,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發明了沒?從山東傳過來了麼……”聞安臣嘟嘟囔囔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張靜修沒聽清楚,追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聞安臣趕緊搖手,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不遠處,道:“就那兒,咱們去那家吃。”

那個攤子很簡單,兩張長桌,七八個凳子,一邊兒車上擺了一個兩尺多高的大甕,這會兒蓋子開着,旁邊則是一個放了四五個小罐子,裡頭也不知道裝的啥。還有個大簸籮,上面還蓋着棉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喲,客官您請坐,要來點兒啥?”

攤主是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婦,慈眉善目的,那老漢見他倆過來,趕緊招

呼。

他見這兩人衣衫華貴,都是頗爲講究的,便猜到兩人身份不尋常。不過這種事情也不罕見,富貴人家的公子大魚大肉的吃膩歪了,偶爾出來吃點小吃也正常,他之前就碰到過幾次這種情況。

“當然是老豆腐。”聞安臣笑了笑,指了指那大甕。

“原來還是老客。”老漢笑道:“要不要麻汁麻油?韭菜呢?”

“都要!”聞安臣道。

“好嘞!”老漢應了一聲,走回大甕旁邊,喜滋滋的盛了兩大碗端上來。

張靜修搓着手興奮道:“我瞧瞧,我瞧瞧,你帶我吃的這是什麼?”

只見碗裡是白色的跟豆腐有點兒像的東西,上面澆了濃厚的滷汁,滷汁上澆着麻汁麻油,上面撒了韭菜葉。白的白,黃的黃,綠的綠,煞是好看。

聞安臣已經很嫺熟的把碗裡的東西給拌的勻和,勺子一邊在碗裡頭七切八切的,一邊道:“這叫老豆腐。”

“倒是沒聽說過,不過豆腐腦卻是吃過的。”張靜修學着聞安臣的樣子也開始拌。

“跟豆腐腦差不多,不過有些區別,主要在滷汁上。這個滷汁更厚,也不放黃豆什麼的,只放麻汁麻油韭菜這幾樣兒。”聞安臣道:“山東布政使司德州府和濟南府那邊兒愛這麼吃。”

一旁老漢誇讚道:“這位公子說的對,俺們就是德州府過來的。公子也是?”

聞安臣笑笑,道:“我不是,不過之前聽人說過。”

張靜修舀了一勺子放進嘴裡,頓時眼睛一亮,又連着吃了幾大口才哈了口氣,叫道:“當真是好吃!”

“其實若是把麻油改成辣椒油,那就最好不過了。可惜啊……可惜……”聞安臣吃了幾口,那熟悉的味道迴盪在嘴裡,他嘆了口氣,輕聲道。

“辣椒油,那是什麼?”張靜修問道。

聞安臣方纔一時心情激盪說漏了嘴,趕緊掩飾般的笑笑:“海外的一種東西,沒什麼。這會兒咱們大明應該有,不過還沒普及。以後若是有條件,我去給你搞點兒來嚐嚐,保你吃了一次,再也離不開。

“你怎麼知道的?”張靜修盯着聞安臣道。

聞安臣打了個哈哈:“從哪本兒書上看的來着,我忘了。”

張靜修倒是也沒逼問,只是搖了搖頭:“聞安臣,我發現你身上甚至有很多秘密。”

聞安臣哈哈笑道:“你可別對我感興趣。你若是對我感興趣了,怕是以後要陷裡頭出不來了。”

“去你的……”張靜修呆了一呆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笑道:“聞安臣,我可沒有斷袖之癖!”

在明朝,斷袖之癖的很多,達官貴人裡頭養孌童的也不在少數。在上流社會,這算是風雅。

聞安臣又要了幾張金黃噴香的烙油餅,兩人大吃一頓之後,聞安臣結了賬離開。

很快,兩人便到了順天府衙。

京城首善之地,順天府衙門管轄着整個京城的事務,自然規模宏大壯觀,遠非秦州州衙可比。事實上,別說是跟順天府衙門比了,順天府下轄的六州二十五縣,哪個縣單獨拎出來,都不比秦州差多少。

京城不但是政治中心,經濟也是很發達的。

在府衙大門外頭,有個人一直等在那裡,翹着腳往這邊看,瞧見張靜修兩人,便趕緊過來,衝着張靜修哈了哈腰,恭敬道:“六公子。”

“你是劉信七?”張靜修問道。

“小人正是。”劉信七恭敬笑道。

聞安臣在一邊瞧着,猜測這想必是張靜修早先跟人說好了,能跟他談妥的,想必是順天府的高級官員,這個劉信七,只怕只是個接人的而已。

他猜的沒錯兒,張靜修道:“這是劉信七,順天府刑房的司吏,哈哈,說起來,跟聞兄弟你還是一樣的官職呢!”

“見過劉司吏。”聞安臣先向劉信七點頭示意,而後笑道:“都是司吏,也是千差萬別。我這個小小的秦州刑房司吏,可萬萬不敢跟順天府刑房司吏比,幾百萬人的案子都從劉司吏手裡過,這權力,怕是秦州知州也差了些。”

聞安臣說話很客氣,那劉信七卻是沒什麼笑意,問道:“不知閣下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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