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聞安臣很清楚,之所以能夠有這樣豐厚的利潤,是因爲自己有着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是因爲這些貨物都是直接從原產地捎過來的。從原產地收購的時候,成本價非常值,而且是趙記大車行順路捎來的,所以運輸費用也幾乎是零。
有這兩個原因在,纔能有這般豐厚的利潤,二者缺一不可。
聞安臣經營這個張記綢緞莊,利潤豐厚,成本不高,每年有相當可觀的收入,而這也爲他以後做其他營生,提供了一個依據,一個可以模仿的例子。既然做綢緞生意可以如此,有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在,有低廉的收購價格,有近乎於零的運輸費用,可以有這般豐厚的利潤,那麼做其他商品的話爲什麼就不能有這樣豐厚的利潤呢?
應該也是可以的。
有了張記綢緞莊這個好例子在前頭,聞安臣對做其他事情也就有了更大的信心,而且他現在確實也是在策劃着再做一些其他生意。
說完這個話題,聞安臣笑道:“琳兒,你統計一下,現下咱們張記綢緞莊所有的綢緞之中,賣的最快,最受顧客歡迎,最受顧客好評的是哪一種?我讓那些人去多進一些貨。”
張玉琳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官人,我還正想說這個事兒呢,沒想到你卻先提出來了。”
“咱們張記綢緞莊裡頭,現下有三種貨物,已經斷貨了。這三種貨物,質量上乘,價格不貴,顏色也比較多樣,很是受歡迎,每次剛進一批貨,用不了兩天就會被搶購一空,剩下的人只能等着下一批。而且這種絲綢,還真真是別的綢緞莊沒有的。所以現下咱們綢緞莊對這三種絲綢需求量非常大,這三種分別是……”
張玉琳說完之後,又藉着這個機會,將現下張記綢緞莊缺什麼貨不缺什麼貨,有什麼貨一直積壓着賣不出去,都給細細的說了,聞安臣也都一一記下來,準備到時候去找找趙純,讓趙純吩咐手下那些人,有計劃地減少一部分貨物的進貨,有計劃地增加另外一部分貨物的進貨。
說起來,前一陣子,趙純一直在龍安府,聞安臣幫他們解決了武威鏢局這件事之後,便是拍拍屁股回了秦州,而趙純和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龍安府分號的那些夥計,則是一直待在龍安府,鞏固聞安臣爲他們打下的勝果。
聞安臣爲他們搬開了面前最大的一塊兒攔路虎,絆腳石,又爲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龍安府分號搭上了知府大人這條線兒,可以說已經是仁至義盡,該他做的全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也就不用他操心了。
趙純和那些夥計幹那些事情,比聞安臣要在行得多。
而昨天,趙純卻是派人傳來消息,言道他已經回到秦州了,聞安臣得知之後也是非常高興。趙純既然已經回到秦州,說明龍安府那邊的事情,肯定已經是穩定下來,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想想也是正常,現下距離聞安臣在龍安府解決掉武威鏢局那件事過去差不多已經有四,四五個月的時間了,那會兒剛
過完年,剛出正月,而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差不多有四五個月的時間,如果說趙純還沒能把龍灣府那邊的事情處置妥當,那聞安臣就真的要懷疑他的能力了。
昨日得到趙純回來的消息之後,聞安臣也就想着,這兩天要去見見趙純兩人,畢竟好幾個月沒見了,以他們的交情,也是有很多話要說一說。
而且,聞安臣心裡很清楚,趙純肯定是有一些關於龍安府那邊的事情要向自己彙報,畢竟自己纔是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的東家,關於貨運分行在龍安府那邊業務開展的近戰,自己當然是有資格知道的。
而趙純也很明白這一點,在之前貨運分行不斷拓展業務的時候,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是會向聞安臣彙報的,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只不過,在去見趙純之前,聞安臣要先往州衙走一趟,因爲黎澄着人傳話,說要見他。
聞安臣又跟張玉琳溫存了一會兒,本來想卿卿我我一會兒就走了,結果沒想到兩人抱在一塊兒,親熱親熱就順理成章地開始摸了。摸着摸着,張玉琳就開始嬌喘吁吁,臉色潮紅。而聞安臣也是慾望升騰,下身堅硬如鐵。
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本來想着一會兒就走了,卻沒想到擦槍走火了,想走也走不成了,現下看來,起碼還得一個時辰才能走。
聞安臣正要說什麼,張玉琳忽然蹲下身子,她剛剛蹲下,忽然又想起什麼來似的,轉身去了內屋,從內屋裡拿出一個枕頭來,而後雙膝跪在枕頭上,分開聞安臣的袍子,將聞安臣的褲子輕輕褪了下來,小嘴湊了上去。
很快,屋裡便是響起一陣輕輕唧唧的聲音。
聞安臣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舒爽至極的表情,雙手把住張玉琳的腦袋,下體使勁的撞擊着。
張玉琳只覺得喉嚨中難受的要命,但她還是強行忍住那種要嘔吐的感覺,盡心盡力的伺候着聞安臣,同時他還擡起頭來,一雙眼睛充滿魅惑的瞧着聞安臣,眼中流露出的滿滿的都是溫順與討好。
聞安臣並不是常來她這裡,一個月中,可能也就是會來個三四次,所以張玉琳珍惜他過來的每一次機會,會使出自己渾身解數,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討好他,讓他感覺從身體到心裡都舒服到了極點,甚至爲了增強自己在牀上的誘惑力,爲了讓自己的男人更加舒爽,她還專門去請教了張婆。
說起來,那張婆其實也值得一提,那張婆年輕的時候可也是這塊兒數得着的一個風流人物,據說做姑娘家的時候就不老實,跟兩三個男人都勾搭成奸,後來選了一個外地過來,不知道她底細的老實男人嫁了。
而出嫁的時候,竟然還用了些手段,往私處擦了一些藥,使那裡緊緻的很,並且在洞房之夜還出血了,讓她那男人高興的不得了,也並未對他有什麼懷疑。
說實話,張婆成親之後,也是真想收了心好好過日子的,結果卻沒想到她男人沒過兩年就死了,連孩子都沒有留下一個來。張婆那會兒正是
二十來歲的年紀,用後世的話說,那叫青春正年少。
這等年紀就要守寡,是何等大的煎熬?所以後來坊間就流傳着一些關於她的零七碎八的言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有一點總歸是可以確信,那就是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反正總歸一句話,張婆在牀上的經驗很是豐富,對於如何伺候自己男人,讓自己男人更加舒爽,是很有一套的。
張玉琳向她虛心請教的時候,張婆臉上很是露出一絲壞笑,低聲問道:“張家娘子,你是不是學了這些回去之後,伺候聞大人?”
張玉琳當時便羞紅了臉,不好意思說,只是輕輕點點頭。
張婆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也不再追問,向她說了一些話,而後又讓她回來之後做了一些訓練,張玉琳此時將這些手段施展出來,果然伺候的聞安臣欲仙欲死。
過了不知道多久,聞安臣忽然低吼一聲,使勁的按住張玉琳的腦袋,讓她動彈不得,然後下體重重地聳動了幾下。
繼而,房間中便是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張玉琳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接着,她喉嚨便是上下滾動了兩下,將什麼東西給嚥了下去。
又過了一刻鐘,聞安臣方纔離開張記綢緞莊,去了州衙。
進入州衙之後,直奔三衙而去,然後見到了黎澄。
黎澄見到聞安臣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聞安臣,你來看看這份公文。”
說着,將手中一封公文遞到聞安臣面前。
聞安臣接過公文,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一開始看的時候還沒什麼,看到後來,他眼睛越睜越大,露出驚異之色。這驚異之色中,還帶着掩不住的驚喜。
看完之後,聞安臣哈哈一笑:“張明玉罪有應得,朝廷做得好。大人您上奏彈劾張明玉,想來朝中那些大人呢,也是瞧得見的。”
他這還是順帶恭維了黎澄,黎澄微微一笑,擺擺手道:“我倒是不在乎朝廷中的袞袞諸公對我怎麼看,張明玉能夠伏法,這便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原來,這份公文中說的內容,正是朝廷對於張明玉的處置措施。黎澄的奏章遞上去之後,朝廷很是震怒,首輔大人很是震怒。
自從推行清丈土地這一項改革措施之後,張居正碰到了許多如張明玉這種人,基本上都是有官身的士紳大戶,都是地方上的體面人家,很有些影響力的。而偏偏就是這種人,不配合朝廷法令,甚至公然違抗阻撓地方官府清丈。
像是這種案例,張居正這些日子已經是接到了許多,也早就對這種事而失去了任何的耐心和寬容度。
而且張明玉這個事情,要懲罰他的話,理由很充分。他不但是不配合,不但是阻撓,甚至還把官府的人都給打了。而當張居正看到奏章中提及秦州典史也被人打傷之後,就更是怒火中燒。聞安臣地位雖然低,但是他跟張居正接觸過。而且張居正在跟他接觸的過程中,通過聞安臣做的那些事情,對他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