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慢走，不送了。”
霍靳南站在那裡，看着秦莫川，從頭至尾目光未在方彤身上停留一秒鐘。
方彤感覺自己從開始站在那裡，就完全被當成了空氣！
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服氣！
再想到自己和三叔竟然被承歡耍了，心中一股怨氣越來越重：承歡，這筆賬我會遲早加倍跟你清算！
目光好不容易從承歡身上移開，落在霍靳南身上，再也無法移開。
他站在那裡，一隻手摟着承歡，一隻手隨意插在兜裡，一身閒適的休閒裝，特別顯高顯年輕，就像一道風景，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不穿西服，沒想到如此驚豔。
見方彤的視線落在霍靳南身上，黏住了一樣，承歡輕輕咳嗽了一聲。
霍靳南站在那裡，臉色沉了許多，目光落在方彤身上。
秦莫川連忙拉了拉方彤，“彤彤，走吧，等改日方便了，我們再來看望你霍伯母。”
方彤自覺失態，羞惱地看了一眼承歡，跟着秦莫川離去。
霍靳南站在那裡，一直到秦莫川和方彤進了電梯，才收回視線，點了一支菸，目光落在承歡身上。
“以後不要再單獨出去見秦莫川和方彤。”
“……”
承歡擡眸看向霍靳南，這麼說他都知道了？
就算那份協議無效，上面上籤的是曾用名，還不是她自己籤的，還是莫名一陣心虛！
纔剛成爲合法夫妻，她不想有什麼誤會。
“那個，你應該知道那份協議是不起作用的。”
“什麼協議？”
霍靳南抽了一口煙，盯着承歡，眸色突然變得幽沉。
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還是非要她自己說出口？
承歡盯着霍靳南，見一雙漂亮的手夾着香菸盯着自己，一時不確定是哪一種，那雙眸子如濃墨，看不清。
“沒什麼協議！”
反正是無效的，她可以當它不存在過嗎？
霍靳南“嗯”了一聲，將她推在走廊的牆上，像一堵牆一樣佇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她。
走廊裡人來人往，不時有病人、家屬和護士走過來，朝着這邊看幾眼。
承歡臉皮薄，小聲地說，“霍靳南，有人看呢。”
霍靳南熄了手裡的煙，捏在掌心，站在那裡，沒有讓開的意思，“那就讓看着。”
“……”
承歡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個時候，她提什麼協議！
不想再這麼被圍觀，她不敢再看他，聲音小了又小，“你知道我改了名字，所以用曾用名簽名的協議是無效的，那個…那個，協議上的名字不是我籤的，還有……”
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說了些什麼！
擡頭，悄悄地看霍靳南的神色。
霍靳南低聲道，“協議的內容。”
“那個內容，嗯……”
承歡斟酌了一下，“就是一些股權和房產的協議。”
“會給你的？”
“算是吧，哦，不，我是秦歡，又不是承歡，不算給我的。”
承歡擡頭，看向霍靳南，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