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瑾掃了一眼棕黃色的文件夾，拿起來掃了一眼，親子鑑定？
他眸色微眯，“誰和誰的？”
霍靳南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嗓音低磁地出聲，“顧雲卿和霍閔寒的。”
顧雲卿和霍閔寒的？
秦少瑾抽出來看了一眼，擡頭看向霍靳南的方向，眸色一陣明一陣暗。
霍靳南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叫來服務生點菜。
秦少瑾不動神色地將單子放回去，看向霍靳南的方向。
小五和顧雲卿竟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看小五的脾性，一定是霍哥的種，那小五是霍哥和誰生的？
再想起喬喬走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一切彷彿都莫名地呼應起來，心中似乎有了些微妙的感覺！
這麼說，顧繼周和顧雲卿暗渡陳倉，從醫院裡抱走了孩子，告訴承小姐，那個孩子沒了？
不過，資料裡都顯示是個女孩，怎麼會變成男孩？
這裡面還有什麼事吧？
看到服務生點完菜出了包廂，他走過去，反鎖了門，坐回原來的位置，“這麼說顧雲卿當初是假懷孕，找人幫忙開了葷？”
霍靳南撣了撣菸灰，一臉冷矜地出聲，“不是我幫忙。”
霍哥也會黑色幽默！
秦少瑾六畜無害地一笑，事情果然越來越有趣了，“也是！顧雲卿這種女人，我的眼都入不了，怎麼入的了霍哥的眼。”
霍靳南沒有出聲，眸色深濃地抽菸。
秦少瑾看向他，“行了，後面的事我去查吧，別告訴我到頭來幫她開葷的是顧繼周。”
霍靳南掃了一眼秦少瑾。
秦少瑾低頭，眸色藏了一份暗光，“霍哥，我還是那句話，既然開始了，就別停，別到時候有一天突然中途退出。”
“嗯。”霍靳南抽了一口煙，掀眸看了一眼秦少瑾，薄脣抿出一抹笑意，將香菸攆滅在菸灰缸裡。
秦少瑾看着那縷殘餘在菸頭上的青煙，恍惚一笑，“這就是我想看到的結局。”
霍靳南低頭看着，眸色沉幽。
秦少瑾的聲音跟着沉冷起來，“血只能用血來祭奠。”
祭奠？
霍靳南眉心擰緊，低頭看向團長。
團長好像聽懂了他們在說什麼，“汪汪”了一聲，兩眼跟着放着暗色的光芒。
霍靳南摸了摸它的腦袋。
團長眼底似乎閃過一抹哀傷，閉上眼睛，用腦袋蹭霍靳南的手掌。
就是秦少瑾在旁邊也看得動容，依稀記得當初，團長站在雪地裡地守了三夜，嗚嗚的悲鳴，嗓子也叫啞了……
動物也有情，何況是人！
霍靳東去了以後，團長就一直跟着霍哥，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
日子從沒有過的這麼慢過！
總算是讓他等到了這一天。
秦少瑾看向霍靳南，端起高腳杯。
霍靳南和他輕碰了一下，默默地喝了一口紅酒，低頭看着高腳杯裡搖曳的紅色，眸底折射出一抹幽黯的光芒。
轉眼到了月底，承歡已經從醫院那邊提了辭職。
這段日子也難得清靜，沒有任何顧家的人來找事。
早早地下了班，剛出醫院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