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聽得有趣。
不知不覺，三個人已經聊了好幾個小時。
……
病房外，霍靳南掃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已經抽完了半盒煙。
一直到承歡和小傢伙牽手出來，他才熄了指間的香菸，站起來，走到陽臺上，打開落地窗散煙味。
承歡看了一眼菸灰缸裡的菸頭，數目過多，記得往常這麼點時間，他抽不了這麼多煙，知道他是擔心她，心口暖暖的，眸光也不由地變得柔膩。
霍靳南迴頭看向承歡，走過來，在距離承歡半步之遙的距離停住，垂眸看向她。
承歡被他看得難以呼吸，站在那裡，兩腿有些發軟。
感覺到一道重重的黑影罩住了自己，小傢伙不滿地抿了抿小嘴，仰着脖子看向霍靳南，忍不住提醒，“霍靳南，你已經有我媽媽了，就不要惦記別的女人了，男人不可以這樣朝三暮四的。再說了，歡歡還是我的女朋友，你這樣看着她，別人會誤會你的。”
霍靳南沒有搭理小傢伙。
承歡看了一眼父子倆，咬了咬脣，“我先去看看我媽媽。”
霍靳南“嗯”了一聲，坐到了一邊。
小傢伙突然覺得自己有了機會，說不定歡歡的媽媽並不喜歡霍靳南這樣的老男人，他可以先搞定歡歡的媽媽，然後歡歡不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想到這裡，心中一陣雀躍，怕霍靳南發現了他的計劃，小傢伙努力板着臉不表現出來，擡頭看向承歡，“歡歡，我和你一起去吧，你都見過我的爸爸了，我還沒有見過歡歡的媽媽呢。”
“……”
承歡低頭看向小傢伙，帶着他去看媽媽，合適嗎？
如果媽媽知道他是霍靳南的兒子，只怕——
想到這裡，她蹲下身子來哄小傢伙，“我媽媽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改天再去好嗎？”
小傢伙“哦”了一聲，“那好吧。”
承歡出了客廳，到了樓下，進門看到溫如側着身子看着窗外，輕輕叫了一聲“媽”。
溫如回過神來，看向承歡，靜靜地問，“我住在這裡，是霍靳南安排的？”
承歡一頓，再看病房的規格，不是她和舅舅能負擔起的！
她輕輕點頭。
溫如沒有再出聲。
承歡沉默了一陣，“媽，我想和他在一起。”
溫如躺在那裡，沒有看承歡，也沒有出聲，盯着窗外過了許久，突然涼涼地笑了兩聲，“你舅舅沒告訴你我說過的話？”
承歡咬了咬脣，“什麼話？”
溫如偏過頭，看向承歡，厲聲道，“如果你要嫁給他，就當沒有我這個母親！”
承歡凝眉，“媽！”
“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想要嫁給他可以，第二天就準備我的葬禮吧。”溫如閉上了眼睛，手暗暗抓緊了被子底下的牀單，歡歡，對不起，媽媽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
爲什麼要這樣？
非要這樣逼她？
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嫁給顧繼周是爲了孩子，這一次，她是爲了自己！
承歡眼眶微紅地看着溫如。
溫如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躺在那裡，臉色很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