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着那修長乾淨的手，顧梓璇心顫了。
“封，封成瑾，你……”
對於她第一次直接喊他名字，他聽着還算悅耳。
勾脣挑笑，他道：“我怎麼？”
顧梓璇看看文件，又看看他，“你……你買這份商業文件應該花了不少錢，你現在就給，給我？”
語愕讓封成瑾脣角笑意更加濃郁，“不然會被當壞人，認爲心太黑。”
調侃令顧梓璇臉紅。
垂眸的樣子清雅，美好，尤其那一抹羞澀。
封成瑾看了一眼，直到姜媛進來送咖啡，緩解氣氛。
等門再次關上，封成瑾端起咖啡品啜的時候，就緩和了語調，“是這樣的，顧小姐，電商這一塊是比較難，因爲已有成型的巨頭坐鎮，市場幾乎全被覆蓋，但生意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沒有絕對壟斷的說法，有錢大家賺，總有他們考慮不到的點，對嗎？”
顧梓璇頷首。
封成瑾繼續，“所以怎麼切入市場纔是我們要考慮的，你不用有心理壓力，畢竟我們公司也有專人團隊在做這件事，高層各位股東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你的企劃案只是其中一個可以將來被參考的點。但利潤肯定是要考慮，不然我要怎麼確定你在認真給我想？”
精睿的含笑像一隻慵懶覓食的獅子。
顧梓璇眸光一顫，凝視着面前深邃莫測的男人，心隱隱漣漪。
說實話，她今天來，無外乎做好兩種準備，談的成，減少利潤評估數據，談不成，她放棄封成瑾，另想辦法。
可她真不曾想到……
定定看着，她道：“所以，你逼我做到，只是希望我不要應付差事？”
封成瑾聳肩，更溫雅笑笑，“可以這麼理解，畢竟你跟赫先生是一家人，你們有共同利益。”
剎那間，顧梓璇想着赫啓默意欲爭奪互聯網市場的行爲，真的是有些不得不佩服封成瑾百轉千回的智商。
微頓，她掃了眼文件，淺笑勾脣，“其實此事若放在三個月前，封先生擔心還有必要，但現在不會。誰在我困難時候幫我一把，我都會記得，但可實施性上……”
她停了下，“我會盡我所能達到最好的利潤數據，但時間我希望更寬裕點，可以嗎？”
“嗯。”似乎從遞給她文件的時候，都沒打算爲難她。
此刻看着她水光泠泠的眸子，封成瑾點了頭。
顧梓璇心淺動。
之後，便是兩個人簡單交涉了下想法跟公司定位。
基本上是顧梓璇在問，他在答。
秒針一圈圈轉着，直到指針到12點。
……
封成瑾掃了眼腕錶，道：“正好到中午了，一起吃個飯。”
“嗯。”顧梓璇頭點到一半，突然想起先前衆多眸光，心有餘悸的搖頭，“算了。”
封成瑾一怔，起身間，腳步頓住，“怎麼？”
“我可不想再被誤會。”顧梓璇淺笑。
封成瑾好笑別頭，“哪有那麼嚴重……”
“哪沒這麼嚴重，我可聽薇薇說你是全城女人都競相想嫁的鑽石王老五，不過說實話，封先生，你趕緊把人生大事定下來吧，畢竟你真的很大了。”
顧梓璇說的輕悅，卻沒注意到，空氣中，封成瑾那雙墨瞳瞬間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