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成瑾張了下脣，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不知道又想着了什麼。
眸光淺淺垂落了下後，他搖頭，“沒什麼。”
便轉頭看向窗外。
深邃的模樣讓顧梓璇更加好奇，看了一會兒，想再問問。
卻在這個時候，電話呼入。
看着赫啓默的來電，顧梓璇眉頭淺蹙了下，接通。
“喂？”
她口吻輕緩，那邊卻傳來了近乎質問的冷意，“你在哪？”
顧梓璇怔了下，道：“在外面。”
“外面哪？”
揚起的聲調讓顧梓璇眉心蹙成了褶皺。
但擡眸，看了一眼對面因電話漏風，瞬間望過來的墨瞳。
她想吵架的心態只能生生壓住，平聲，道：“在外面吃飯。”
電話那端，似乎面對這種情況不冷聲掛電話的情況太少見。
赫啓默愣了小許，也緩和了點口氣。“別吃了，現在回家一趟。”
“……”瞬間，顧梓璇真是無語。
想着他那日發脾氣轉身走人，這些天也對她不聞不問的狀態。
實在想問一聲是不是沒事就不會喊她回家了？
可想想封成瑾在場，再聽聽那赫啓默好似真有事的口吻。
只得深吸一口，點頭，“好。”
委曲求全的模樣是封成瑾沒見過的，他若有所思的凝視着她。
顧梓璇心淺淺漣漪。
掛完電話，她望着窗外平復了一會兒心情，轉頭衝着封成瑾道：“抱歉，封先生，我可能要先回家一趟。”
“嗯。”封成瑾很客氣。
顧梓璇起身，想說抱歉，喊服務生過來這頓自己買單，卻不等打開手包，就聽到耳邊椅子挪動的聲音傳來。
伴隨一聲清潤的，“買單，從我卡上劃賬。”
那道頎長的身影就站在了她旁邊，小臂上掛着西裝，“走吧，我送你。”
顧梓璇定定看着封成瑾。
封成瑾挑眉，看了一眼幾乎未動過的飯菜，抿脣，“沒事，反正我也吃不習慣。”
……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封成瑾開車。
她的車被司機開去了金悅.紫荊公館，她想打車也被封成瑾拒絕，說是車是他讓人開走的，得負責送到。
坐在車上，她心底滿是先前赫啓默的口氣。
沉悶的心情讓封成瑾一路也只是在幾次垂眸間，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深邃。
快到達赫宅的時候，他終於先開了口，“你跟你先生一直這般嗎？”
顧梓璇微怔，凝視着封成瑾精睿的雙眸，這纔想起自以前也不這樣，不知道現在怎麼了己第二次見他是自己喝的最狼狽，哭的最狠的時候，更別說好幾次之後的反應……
淺淺落眸，她苦澀笑了下，“以前也不這樣，不知道現在怎麼了。”
以前。
想起什麼，封成瑾握方向盤的手指微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