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吾劍也未嘗不利！吾將帶頭衝鋒！
一早。
面對瑪麗娜·亞歷山德羅娃的挽留，沈三通還是工作爲重：“好好準備，我的戲會讓你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你爲什麼選擇我？我只是兩次婚姻失敗的女人。”瑪麗娜·亞歷山德羅娃問道：“是爲了大毛的市場？可我們市場也不是很大。”
“也不算小。”沈三通看了她一眼。
沒忍住，又回來了。
嘖嘖！
頂級女王臉！
懂的都懂！
“電影就是電影，不要想太多。”
事後臨走，沈三通敲打了一下瑪麗娜·亞歷山德羅娃，可能是沈三通自己多心，這女的問題有點多。
各種殘留物也做了處理，家大業大，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沈三通有點懷念過去的單純生活。
望着窗外，人和物飛快流逝，就像是那永遠回不到的過去。
“老闆，很多留言。”
到了公司，生活助理和工作助理一起圍了過來。
沈三通看了一下，生活上無非是爭風吃醋，工作上則是末位淘汰的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最近重點是寫一份新報告。
也可以叫內參，這不是什麼稀奇東西，不過他寫的這份有保密要求。
元旦前後，沈三通寫了一篇內部參考文章。
《電影行業在貿易談判中的比較優勢》。
大概內容是：10年東大電影市場是全球第三市場，與本子只差毫釐。
11年，也就是今年必定是全球第二大市場。
而今年總年電影票房一百七十二億，國產片110億，進口片票房62億，進口片中絕大部分都是好萊塢五大巨頭公司拿走。
之所以是五大，因爲索尼哥倫比亞公司10年除了不佔引進名額，以技術交流等形式放映的特種片《天降美食》外，沒有分賬片上映，和中影合作的《功夫夢》算成了合拍片。
迪士尼、派拉蒙、20世紀福克斯、華納、環球這好萊塢五大，分走了八億多接近九億美元，分13％，淨收益一億一千多萬美元。
最大贏家20世紀福克斯，《阿凡達》十七多億人民幣，兩億五千萬美元，東大市場超過本子市場接近一億美元，全球第二票倉，片方分走三千多萬美元。
好萊塢進口片在東大獲得最好的發行條件，並且不需要多少宣發。
13％看似不多，但對於片方都是淨利潤。
如果明年談判進一步放開份額，再加大分成，好萊塢六大在東大獲得的利潤會更大。
如果是一般的電影公司，面對這局面，一般是哭慘，好萊塢狼來了，趕緊給政策，趕緊放開審覈，要好處。
換個人，也可能會覺得給好萊塢分帳片13個點太少了。
人家好萊塢全球市場多少億，差你這一點？
《阿凡達》之後，才高看你小小一眼，偷着樂吧。
可惜，沈三通屬於兩種人都不是。
他從危險中看到了機會！
也從不小看東大市場！
如今電影市場正是成熟的時候，13個點不是好萊塢心善，也不少，沒人會嫌賺得多。
沈三通提議，在11年大踏步的放開國內電影市場，給二十部好萊塢進口片和其他特種片比較正常的檔期。
讓他們今年票房翻個倍，甚至更多。
以此來爭取在貿易談判中更大空間。
一直以來很多談判中，小咪就喜歡加上電影市場開放，小咪也喜歡利用市場優勢。
沈三通想法是寇可往我亦可往。
市場優勢，東大也可以用。
好萊塢六大，索尼哥倫比亞不算，本子是狗。
其他五大在小咪影響力遠比他們市值更大，尤其現在是米歇爾丈夫，以及驢黨時期。
和好萊塢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沈三通的意思就是電影市場大踏步讓步，讓好萊塢增長七十億，也就是十億美元，三通娛樂能保住國產片票房依然佔一半以上。
以小咪金融國的特徵，東大這個新興市場的預期早炒過一遍，那就給它超預期的增加，以此獲得談判中更多籌碼。
這篇文章遞上之後，反應很快，層級也很高，讓沈三通具體寫一下細節操作。
這一次不再是公開渠道，而是通過特殊渠道。
沈三通確實留了一手，這說起來也不復雜。
就是利用小咪利益集團和國家利益之間的衝突。
作爲金融國，各種金融衍生品可以收割未來收益，十億美元票房放大能到百億金融衍生品，甚至更多。
這可比13個點票房收益高得多。
這還是第一年，以後會更多。
背後的資本吃掉大頭，政客獲得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的捐贈，以及旋轉門之後每年給予豐厚的年薪，或者安排明星服務。
東大可以獲得什麼？
能得到的就大了，可以讓好萊塢反過來施加影響力，讓這些人出賣小咪帝國利益。
也不叫“出賣”，“出賣”的前提是有“忠誠”。
這就是一筆好生意。
用帝國利益，換取好萊塢巨頭以及政客的好處。
只要不損害其他利益集團，而只損害帝國整體，那就無人反對。
寫着寫着操作細節，沈三通文思泉涌，打了一個比喻：“比如米歇爾丈夫，他收買了教師利益集團爲他投票。”
“對於他來說，辭掉兩個教師的難度，比發動一場局部戰爭更大。”
“因爲辭掉兩個教師，會觸動教師利益集團，輸掉中期的他以及驢黨，這是直接利益損失。而發動一場局部戰爭，沒有國內利益集團反對。”
“至於戰爭帶來的濫觴和潰瘍，那是帝國的損失，是平民的損失，不是具體利益所有者的損失。反而承包商和軍事複合體會得利。”
沈三通的這個想法，就是用給好萊塢十億美元的利益，換來十倍甚至更多的國家利益。
和小咪邏輯相反。
作爲電影行業領頭羊的三通娛樂，會從安穩撈錢狀態，直接遭到好萊塢進口片擠壓，賺錢難度增加。
甚至連他自己也會被好萊塢公司拉黑。
利益集團難以獲利，但國家整體可以獲利。
寫完之後，修改了一遍，沈三通交給了蹲點的聯絡人。
接下來，沈三通就是開會執行更嚴格的考覈標準，實行末位淘汰。
這並非是一時興起。
分股是先給好處，團結是先拉攏，現在就是排毒。
而如果大踏步放好萊塢進口片進來，壓力很大，算上特種片一共二十四五部好萊塢電影都是精益求精的。
別看現在形勢很好，三通娛樂、進口片、其他國產片三分天下。
到了明年，就有可能是進口片壓着國產片打，很難頂住。
打鐵還需自身硬！
過去兩年，沈三通屬於儘可能團結所有力量，現在就是清理了，正好也有藉口。
爲了藝術事業的傳承！
對老一代學院派，沈三通是真沒指望。
後世有個入圍金雞獎的動畫電影《門神》。
故事主線是兩個“守門”的門神因爲內鬥，被撤下來了。
一開始，兩個守門的一個拿劍，一個拿錘，鬥來鬥去。
4分59秒的時候，劍被擊中，彎成了一把鐮刀。
隨後另一個拿錘的門神不小心把自己炸了，畫面飄出了一面紅旗。
最後，拿着鐮刀的門神得意之際，被人換掉了。
影片中的幾個意象：門神、鐮刀和錘頭、紅旗、門神畫被撕下。
什麼意思？
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沒記錯，最後是藍旗，或者綠旗用來收尾。
《門神》的總導演，如今是沈三通母校副書記，動畫學院院長，動畫研究院院長，以後是副院長。
而孫院長的履歷，得獎、拍攝、教學、相關著述、合作公司等，相當豐富。
從過往經歷看，《門神》大概率還是送到國外評獎。
孫院長很有代表性。
片子投資很大，且出品方有官方背景，然後票房一塌糊塗但是拿好多獎和獎金。
也就是說：用官方的錢，賠光官方的錢，再賺官方的獎金，然後自己當電影圈資源最廣院校的副院長。
而沈三通這樣的人，和老一代最大的區別就是不沾染因果，沒有孽障。
老一輩導演，三分靠打拼，七分靠關係，一分是天賦。
往往這一分天賦也是可有可無。
只要在圈子裡混的開，是誰誰誰的兒子，是誰誰誰的徒弟，比能力重要的多。
上一代人各種機緣巧合，把持了全行業的話語權，資源，資金，說你行你就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能力不算什麼。
在這套模式下，一羣酒囊飯蛋都能搖身一變成爲導演，然後別人叫一聲老師，就真以爲自己爲人老師了。
之前沈三通覺得是低學歷，後來他覺得不對，這和學歷沒有關係。
是低常識！
學歷不高有常識的大有人在，這些屬於低常識的酒囊飯蛋。
就是無知。
整個黑社會混混題材，就覺得自己是老炮很了不起的那種，還有臉說是自己經歷。
這幫人最怕的，就是行業變革。
沈三通對此的態度是：既見未來，還不快滾！
其實大部分沒有關係的從業者，包括一些學校的老師，一個月也就是四五千塊錢，這還是在BJ。
最多有個職工宿舍福利，平時接點活。
酒色財氣，和他們關係不大，哪怕以後的208w關係也不大。
這些人有時候撒把米就行，都是上頓不接下頓。
沈三通先分股已經足以籠絡人心，現在就是把一些頑固不化的，沒有能力的混子剔除出去。
之前還因爲是誰誰誰的學生留點面子，以後就不需要了。
這些人最怕變化，也早就該被掃進歷史了。
臘八節。
沈三通喝着臘八粥，美滋滋，粥美心情也不錯。
“田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支持藝術電影！”
“趙老師，我不是找藉口發難，我會成立一個文藝片基金會。”
各種電話都來了，沈三通永遠口頭尊重，永遠口頭支持，行動上反對。
也是跟這些人學的。
這一次執行末位淘汰，名義上，叫做向社會和市場輸送藝術人才，也真會成立一個文藝片基金會。
幫助這些人進行就業，最好能夠進入友商工作。
直到晚上，沈三通都很興奮。
一個是自己的提議有了迴應，打算成立一個特別小組研究。
另一件大事纔是最大喜事。
殲20試飛成功！
國內標準是第四代，國外標準是第五代戰鬥機！
就在今天，殲20隱形戰鬥機首架技術驗證機在中午12時50分左右進行首次升空飛行測試。
13時08分成功着陸，歷時18分鐘。
整個首飛過程在殲10S戰鬥教練機陪伴下完成。
這次首飛，正好在蓋茨到訪幾個小時後，並且還貼心的告知了他。
巧合，僅僅是巧合。
兩天前邀請了小咪防長羅伯特·蓋茨進行訪問，在兩年前，09年，羅伯特·蓋茨曾斷言：“到2020年都不會擁有第五代戰鬥機，到2025年可能只會有數架五代機。”
五角大樓也向國會做出了類似的保證。
聲稱即便在本世紀20年代研發出五代機，也要等到2030年才能服役，小咪空軍的第六代戰機則計劃在2024年投入使用。
當然，一貫的，武器都是防禦的，不針對任何第三方。
兔子有時候挺損的，不是不咬人。
晚上。
沈三通少見的喝了不少酒。
快意！
爽！
上大學的時候，沈三通也在學校圖書館，看到過一些兵器書籍，和同學之間討論，
看完之後就感覺很絕望。
想要崛起太難了。
小咪很會宣傳，很會騙人，F-22升力係數吹那麼高。
可以想象殲20研究人員的絕望，達不到啊，達不到啊。
設計成鴨翼，和小咪不一樣，還被嘲笑。
後面才知道原來小咪又造假了。
西方怎麼吹，我們就怎麼實現。
真就是，小咪：兄弟我開玩笑的啊，你來真的！
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這些都是不可能想象的事。
而且發展的非常快，超出了很多人的期望，哪怕深處行業之中也是如此。
放在二三十年前，真是很絕望，看啥都不行，海陸空全面落後，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只能用命填。
連99A都會讓人興奮好久，終於出來了一個能打的，甚至特地買一張超大海報貼牆上。
從今天以後，“八爺”戰“猛禽”成爲過去。
威龍出世，天高海闊！
沒有這個，發展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有了這個，才能守住發展成果。
1月12日。
剛過完臘八節，沈三通去電影局接受表彰。
表彰大會只是個幌子，後面還有個小會，多部門會議，商務部和其他部門也有代表參與。
會前，和一衆領導閒聊。
最熱的事，當然是昨天發生的大事。
“揚眉吐氣！”有個大腹便便的領導感慨。
沈三通年齡在一羣普遍四十往上，五十歲左右領導裡，年輕的過分，聽着就行。
有個戴眼鏡的搖頭道：“首飛不是結束，要形成戰鬥力，更有繁複艱辛的工作等待着我們航空人、科學家們。我們和小咪的差距還很大。”
點了沈三通一下：“現如今我們依然要夾起尾巴做人做事。”
“是啊。”也有附和的：“作爲國之重器，肯定要分析再分析，創新再創新，論證再論證，迭代再迭代，要增強作戰效能。”
沈三通倒不覺得這些人軟什麼的。
和一些領導接觸多了，他也有些改變。
這些人和學院派不同，是幹事的。
尤其是電影局，哪怕是前世，能在進口片攻勢，以及內部各種奇行種背刺下守住，還是挺不容易的。
有些觀念從後世人來看，覺得很卑微，也很不自信，但時間長了沈三通也理解了。
作爲後來者，不能用以後的眼光看過去，真做事的前人都值得理解。
當然，有些領導說話也不一定就這樣想。
很有可能是第一個開口誇了，後面的就覺得要槓一下。
如果第一個是貶低的，可能後面就是鼓勵了，什麼“航天人都不容易”“也不能妄自菲薄”。
都是電影職能部門，聊着聊着聊到了行業政策有關的。
有領導讚道：“三通做的好啊，免稅政策還有很多餘力。”
和前世不同，前世爲了應對進口片引進份額增加，促進國產片發展，很費勁，給出各種扶持。
國產電影票房超過總票房的一半，院線需要上繳的5%的電影發展專項基金可以免徵百分之一，超過百分之六十，徵收百分之三，百分之七十隻需要上繳百分之二。
就是鼓勵院線放映國產電影，不要只放進口片。
如今，這個政策也有，不過力度小了，政策空間留了下來。
有個領導關心道：“聽說你公司在收緊北電有關的學生，小沈你這是要大義滅親？”
“沒有，我覺得自己太幼稚，聽了老師一席話，我反思了自己的過去走的路。”
問，沈三通就是尊重老師。
好話他都受着，不好的話，都當沒聽到。
想讓他改變，那就拿蓋章的文件。
表面上絕對尊師重道。
“我想弄個藝術電影節，不能完全商業，要商業藝術兩開花。哎，我在藝術上缺乏追求，比不上很多導演都國際電影節的認可。”
聞言，剛剛還有些泄氣的戴眼鏡領導立刻鼓勁：“現如今，還是做好商業，藝術不缺你一個。你可不能灰心喪氣，去搞什麼藝術。”
“是啊是啊，現在走的多好，繼續走就是。”其他人附和。
時間差不多。
表彰大會。
主持會議的局長先報告了喜訊：“今年總票房是172億，其中國產電影總票房110億，佔了六成多，國產電影取得了史無前例的勝利。”
“負責有關方向的領導做了重要批示，鼓勵我們再接再厲，爲實現文化大國貢獻電影力量。”
“主要是三通娛樂做了重大貢獻，國內國外兩開花，我們沈三通導演是國際大導了！”
啪！啪！啪！
鼓掌。
沈三通說了體會，先感謝，然後上乾貨：“文化出海，我的觀點，初心不應在於‘文化出海’，而是做我們自己喜歡的電影。”
“文化出海”是沈三通各種官方會議講的最多的話題，也是他的重要成績。
沈三通認爲這是一個僞命題，以此爲目標是緣木求魚。
自身強大，人民相信和喜愛，打出去是自然而然的，反之則事倍功半。
藝術工作者不尊重觀衆，就像商人不尊重自己的客戶，是不可能有影響力的。
沈三通結合實績舉例：“赤壁之戰是我們的歷史上的重大戰役事件，也是四大名著《三國演義》的重要情節，《盜夢》取自‘盜跖’，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從古至今不間斷的反抗。”
“堅持自己的，堅持中華審美標準，抗住外部的影響，產出美的東西，纔會在市場和口碑上都獲得大成功。”
“達成審美與市場互相成就的結果。”
“反之，如果電影只在一個小圈子獲得認可，不能走向市場，不能面向觀衆，就很難獲得成功。”
連自己都不喜歡的電影，不喜歡的文化產品，不可能讓別人喜歡。
不可能讓有着文化差異的外國人尊重。
留下書面記錄的講話，沈三通都說實話：“當下國家正處於一個節點，外面可提供的經驗正在減少，甚至很多課題它們自己無法回答，需要我們自己來答題，甚至設計卷子。”
“我們正在從‘引進來’，逐漸朝‘走出去’轉變，奧運會之後，全民心態有一個顯著提升。”
“誰能順應這個變化，誰能吃下這個觀衆需要，誰能做好這個任務，誰就能成功，甚至創造一種流行，自己也會有所成就。”
“如果，只是爲了自己的一些小情緒，一些顏面，爲了自己‘時髦’‘小衆’‘純粹’‘純潔’‘藝術’之類的標籤，總是搞極端化，搞邊緣化，往反方向跑。”
“結果也就是邊緣化，求仁得仁。”
未來十年二十年都是如此。
前世，電影有吳京、郭帆，遊戲有馮驥順應了時代潮流，他們就成爲了時代寵兒，成爲一種文化符號。
有領導滿意，也有領導皺眉。
也有人覺得沈三通和他們一樣都是老油子，聊天一套，開會另一套，滑的很。
大會之後是小會，這個最重要。
只有寥寥幾人。
今天的表彰會議也是爲了讓沈三通行程正常，保持一定隱秘性。
“你小子。”
韓三瓶也來了，笑罵道：“不聲不響整了個大的，辦不成我看你怎麼辦！”
沈三通捧：“我跟韓董學的，不是您說電影不能成爲談判中的短板嗎？”
“我也沒說讓你主動出擊啊！”韓三瓶心裡挺自豪。
從某種意義上講，好萊塢電影是推動當代東大電影消費市場形成和發展的重要力量。
電影體制機制改革發端於1993年。
十八年來，東大電影產業的高速發展受益於開放的市場化改革。
而伴隨着電影市場的逐步開放，電影產業規模迅猛發展。
十八年年間，東大電影實現了從電影年產不足百部到年產近六百部、年度總票房從8億多元到172億元的跨越式增長，堪稱世界電影發展歷史上的奇蹟。
在這個過程中，承受的壓力也很大，受到的文化衝擊也很大。
從95年開放電影市場，每年引進10部外國分賬大片；01年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每年進口20部分賬大片。
到了明年，又要和小咪進行這方面談判，進口片配額會進一步提升。
小咪在談判中一直要求擴大配額，各方面施壓。
韓三瓶親眼見證，也是親自參與甚至親自推動的東大電影發展，一直壓力很大。
最近兩年才輕鬆不少。
以前只是守住，現在要主動出擊了。
時代變化太快了！
他和沈三通太厲害了！
主持會議的領導開門見山：“今天咱們這個就是閉門會，有什麼說什麼。”
“現在，我們想問，目前二十四五部好萊塢電影，按照一個正常檔期放映，隔開至少一週，能否保住一半的份額？”
“明年我們要和小咪談判，如果再多引進十部我們國產片能不能抗住，引進二十部呢？”
“不做格式區分呢？”
沈三通記得前世是擴大到34部，不過有技術要求。
電影人普遍哀嚎狼來了。
比九十年代要好，也有很多人很樂觀，認爲會刺激電影行業的進步。
沒記錯的話，樂觀的過於樂觀了。
應該是11、12年這兩年，東大電影在好萊塢面前可以說潰不成軍。
年度票房排行榜前十名，好萊塢大片佔到八席。
很多樂觀的又轉爲極度悲觀，表示：電影正在走向死亡！
壓力之下，出現了《泰囧》、《失戀33天》、《畫皮II》三部電影，贏得了一定市場。
問題在於很明顯不夠。
05到11年、12年，這六七年的緩衝期，電影行業沒用好。
其他行業都在攻城略地，電影只能勉強招架。
沒有中影拉偏架都無法招架。
反而言之，如果能做到硬憾好萊塢進口片衝擊，那麼就有很多籌碼了。
韓三瓶給出的答案四平八穩。
沈三通卻很自信：“我們三通娛樂有信心，我們現在做的都是很保守的，很平穩的。明年增長個五十個點，達到一百億票房問題不大。”
“視效片需要時間積累，但劇情片、喜劇片、青春片、恐怖片這一類，絕對能量大管飽。”
“只要其他國產片達到四十億，就能抗住。”
一直以來，沈三通都很保守。
前世知道的項目和原創項目，維持一定比例，哪怕嘗試賠了，也能通過可確定的項目賺回來。
不希望變化太快，他還需要時間來完善體系。
但一百億，五十個點，不算多。
分股給了一重刺激，再進行末位淘汰，11年絕對爆發出很大潛力。
商務部代表道：“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有些事不是一腔熱血就能做成的。”
“電影市場我們也懂，好檔期有限，有些時候是此消彼長的。”
沈三通提議很好，承受的進口片越多，在談判中就有越多的迴旋餘地，甚至通過在電影上的讓利，換取其他方面的好處。
小咪一直都是想要文化勝利，想要文化上的掀翻。
電影市場總量很小，但是在小米體系之下，媒體話語權又很大，這就是可以進行操作的地方。
但要執行，是要負責任的。
明年要重新簽署備忘錄，電影市場之前是一個短板，現在來看有些補上了，但很難說是不是外強中乾，曇花一現。
09年華夷爲了謀求上市，出品的電影都不錯，上市成功之後，禁售期一到各種拋售，割韭菜，立刻躺了。
三通娛樂是不是？
這都是需要一個客觀評估的，不是簡單的說保證就行了，要評估好能夠承受的衝擊。
關鍵就是頂不頂得住！
電影是真不讓人放心啊！
最終會議就是先建立一個溝通小組，和沈三通預想的立刻行動有差距。
散會後。
沈三通向韓三瓶吐槽：“我怎麼感覺有些歧視我，我說做到肯定能做到！我們電影人，文化人不都是廢物！”
能感覺到其他職能部門對電影行業不是很信任。
韓三瓶嘴角抽搐：“.”
瞎說大實話。
分別的時候，韓三瓶提了一嘴：“《無極》那時候，你們建立的那個法律援助委員會解散了嗎？”
“解散了。”
“有點可惜。”韓三瓶沒多說什麼。
沈三通懂了。
他再怎麼說都是民企，衝就是。
11年1月14日。
沈三通代表三通娛樂集團，向商務部的世貿組織和自貿區工作小組提交報告。
控訴歐美影視公司，特別是米國各大好萊塢公司聯合起來涉嫌電影傾銷、歧視政策和操縱市場。
沈三通接受記者採訪，激動控訴道：“《盜夢空間》在歐美線上、線下盜版放映了至少千萬次，我們每年引進那麼多好萊塢大片，可我的電影，卻無法進入歐美市場！”
“我們一直在和好萊塢溝通，但是一直未能獲得迴應，好萊塢進口片動輒二三十個點排片，《阿凡達》這種更是有四五十個點。”
“我們呢？根本不給我們放映規模！”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自由貿易！首先要反歧視，要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三通娛樂準備好了把官司打到WTO，如果好萊塢不能給我們平等待遇，我呼籲官方也應該本着平等原則禁止好萊塢電影在國內放映！”
距離凱子哥炮轟六大過去了五年，這五年，至少三通娛樂用好了緩衝期，不能說可以和進口片對打，但憑藉本土主場優勢，總能說可堪一戰。
五年磨一劍，今日試鋒芒！
吾劍也未嘗不利！
吾將帶頭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