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大聖化凡
第三部分，組隊大聖。
第一幕，山中遇大聖。
鏡頭給到了老和尚，師父還在找徒弟：“流兒，流兒。”
畫面一轉。
到了一片片煙霞繚繞的桃谷，正是江流兒落入的神秘地界。
落凡丘。
江流兒四仰八叉摔進落英堆裡，懷中傻丫頭咯咯直笑，自己倒沾了滿身花泥。
“晦氣！帶着你這拖油瓶。”
江流兒又開始抱怨，想把傻丫頭這個累贅扔了，但也只是嘴上說。
半截忽噤聲，發現這處地界景色美麗，宛若世外桃源。
千樹灼灼如胭脂凝露，碧水潺潺繞青石流轉，連風都裹着蜜桃熟透的甜腥。
還有一羣可愛的鼴鼠一族，巴掌大小，圓鼻頭沾着泥星子，正撅腚刨坑埋桃核。
這羣鼴鼠家族，祖墳冒青煙，出了個土地公公。
白鬚老翁土地，把一顆桃子骨碌碌滾進江流兒腳邊，隱隱給他指引。
江流兒驚奇。
這羣鼠鼠小妖太可愛了。
土地公公建模，採用了原版。
原版好看，可愛，所有人物裡形象最好的。
保留了土地公公傳統神話中“矮小老者”的特徵，白鬚、佝僂身形，又加入了萌化動物元素，如圓鼻頭、短手短腳，類似小型齧齒類動物。
尖耳朵、短爪子和泥土中穿行的能力，參考了擅長掘土、視力退化的鼴鼠，圓潤體型、站立姿態有土撥鼠的特點，可可愛愛。
江流兒在鼴鼠一族幫助下，撿桃子。
低頭間，忽然見到桃林深處赫然烙着只巨足印。
嚇的把桃子都扔了。
林間忽有枯枝斷裂聲，灌木叢簌簌作響。
鼴鼠一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個個扎進土裡，鑽地消失，土地公公也化爲煙氣消散。
一隻嚇的神通失效，撞在了地上。
江流兒拽着傻丫頭，連滾帶爬往桃樹上爬，山妖在後面追。
誤打誤撞爬進了一處山洞，鞋子被凹凸不平的巖壁蹭掉。
危急時刻，江流兒不忘去撿回自己鞋子。
洞窟幽深如巨獸咽喉，壁上零星嵌着幾粒幽藍螢火，照得殘損佛像半哭半笑。
山洞裡一片漆黑，神秘法陣時不時閃過光芒。
江流兒一個失足掉了下去，感到無比的冰寒。
擡頭看到一尊被大量鎖鏈鎖住的冰雕，冰雕五色流轉，又冒着一絲絲黑氣。
江流兒搓着膀子湊近細瞧，發出驚歎：“哇！”
“哇！”傻丫頭也發出驚歎，嚇了江流兒一跳。
這裡冰的嚇人。
牆面上雕刻着詭異的佛像，帶着股邪異的氣息，佛像基本上都是殘缺的，或是缺腿或是缺手，冰雕前還有一朵黑色蓮花。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江流兒立刻想起了佛祖，主打一個臨時抱佛腳，哆哆嗦嗦道：“這什麼鬼地方，小爺可算倒了血黴！”
見到冰雕前有一隻手，江流兒想用手去碰，想了想，這裡太詭異，擡起就是一腳。
這一腳下去，冰雕咔咔咔的出現裂痕，裂痕蛛網般炸開。
洞窟霎時金芒暴漲，四壁邪佛似乎活了起來，齊齊望向江流兒，斷手斷腳的菩薩竟似要撲下來索命。
“小爺的腳開過光？！”
然而邪佛拋媚眼給了瞎子，江流兒盯着自己的鞋子目瞪口呆，根本沒注意到：“我有這麼厲害？”
裂痕越來越多，眼看着要炸，江流兒趕緊找地方躲去，轉念一喜：“這冰雕裡難道是什麼寶貝？”
越想，江流兒認爲越有可能，自己多次險象環生，和評書主角一樣。
“這寶貝和我有緣吶！”
隱隱有吼聲在山洞迴盪。
鎖住冰雕的鎖鏈根根崩斷，如蛟龍掙鐵枷，冰雕“嗡”地迸碎，碎成無數塊，抽得巖壁石屑紛飛。
江流兒顧不上寶貝，抱頭鼠竄，找地方躲起來。
差點被砸死的江流兒擡起頭，不等他查看冰雕裡有什麼，山妖追了進來。
第二幕，大聖登場。
洞窟陰風驟緊。
情急之下，江流兒抓住崩斷的鎖鏈盪到高處。
江流兒攥着半截鎖鏈懸在穹頂，底下一隻山妖齜牙躍起，腥風直撲面門。
異變突生。
忽有碎石簌簌滾落，但見巖縫裡探出只毛茸茸的手，頂起地上青石。
石頭飛了起來，山妖撞上了石頭，當場僵直，凍了一個結結實實，僵作冰坨子，獠牙上還掛着半截舌頭。
江流兒死裡逃生，回頭一看，一隻毛茸茸的手從地下伸了出來。
見到這隻手，江流兒明顯有些失望：“切，還以爲是寶貝呢。”
話音未落，石碓轟然炸裂。
大聖脫困。
塵霧裡緩緩立起道身影。
魔相馬臉輪廓刀劈斧鑿，硬朗如山，眼眶圓潤，淬着兩點金火，保留過去一絲美猴王的風采。
精瘦挺拔如青竹，舊袈裟鬆垮系在腰間，赤足纏着褪色綁腿，腕間玄鐵鏈隨動作叮噹輕響。
這猴子，正是隱退想要重回花果山的齊天大聖。
表面本源枯萎，失去了神通法力，實則是內心枯竭。
顯然出了意外情況，還沒回到老家，便困在落凡丘。
相比於原版，這版本的大聖，更爲強壯，馬臉帶着幾分兇悍，給人以力量感，成熟穩重。
大聖環視周圍。
似乎早有所覺，眼神平靜，只是掃到牆壁上的邪異佛像上，目光才微微一動，但也不是很意外。
大聖知曉自己受困不是偶然，有人在算計他。
他這五百年得罪的人很多。
不過到了他這個地位，有果位在身，哪怕本源耗盡也不是一般人能算計的。
隱隱有所猜測，只是大聖內心深處不願意相信。
“愣着幹什麼！”
蕩在空中的江流兒，並不知道眼前的“妖猴”是自己的偶像，深知“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他，很是自來熟。
“猴哥，這些妖怪都是來抓咱們的，快上！”
讓妖怪自相殘殺，說不定他江流兒還能撿漏。
大聖古波無平的眼眸閃過一絲無奈，顯然輕易識破了小和尚的計量。
“哪來的野猴子，快上！”
另一邊美甲山妖也催促手下動手。
眼見山妖來襲，哪怕失去所有力量，又被法印束縛的大聖一點不慌。
畢竟他這一生鬥天鬥地，戰鬥是他的老本行。
反而是美甲山妖的手下，一時踟躕。
眼前這個奇怪猴子，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被困在這裡，但是行爲舉止一看就不凡。
“你讓開，我只要後面的那兩個小孩，不殺你。”山妖似乎感覺到了危險。
“聒噪。”
大聖只是勾了勾手指。
他孫悟空縱橫人間，從來不和妖魔做交易。
山妖本有些猶豫，但見到大聖身上的鎖鏈束縛了他，立刻囂張一笑，衝了上去。
大聖只是轉了個身，輕輕一推，便將衝上來的山妖砸到了牆壁之上。
這個在城中被老和尚開門擠在牆壁上的山妖，再次掛在了牆上。
剩下的兩個山妖見大聖不便行動，立刻衝了上來。
“小心！”
江流兒提醒，雙腳用力夾住鎖鏈，再用一隻手牢牢抓住，空出來的手扔出一顆石子。
“小和尚！你到底是哪邊的？”
大聖邊斗山妖，邊躲江流兒扔的石頭。
忽而，見到時機，大聖飛天而起。
於空中旋轉，手中兩條的鎖鏈纏繞在了一塊，鎖鏈如蛟龍纏身，火星炸裂。
猛地用力，將地上的節點拔出。
美甲山妖見勢不妙，忙是退至手下身後。
另一隻山妖，被鎖鏈巨大的力量斬成兩半。
藉着兩條鎖鏈纏繞之力，大聖崩碎了其中一條鎖鏈，脫離了束縛，不過還有一條鎖鏈材質特殊，束縛着他。
大聖又三兩下，將美甲山妖打的屁滾尿流。
結束戰鬥，大聖望着掛在空中的江流兒：“小鬼，下來。”
兩人對視，因洞中低溫，鼻涕從江流兒鼻子裡流出。
大聖縮了縮脖子：“噫。”
江流兒不好意思，使勁想吸進去。
沒成想鼻涕落下了下去，掉到躺在地上張開嘴的山妖嘴裡。
大聖目光下移，見那山妖還享受的舔了舔舌頭。
驚得大聖後躍三步，金瞳瞪得滾圓。
“嘔。”
肉眼可見，大聖顯露一絲懼意，打了個寒顫。
“沒忍住。”江流兒有點不好意思。
“小鬼，這裡有玄冰殘留，長期逗留對你不好，快出去吧。”
也不等江流兒同意，大聖把他抱了起來，扛在了自己的肩頭。
洞口。
陽光恰在此時漏進洞窟，紛紛揚揚灑了江流兒滿頭，光頭金燦燦。
揹着江流兒的大聖，悄然撫過腕間烙印，眼中若有所思。
兩人踏在光中，清風拂面。
這版《大聖歸來》賦予了大聖主動性，成熟穩定的內心。
原版大聖面對江流兒的崇拜與求助，選擇冷漠迴避，不願再捲入紛爭，表現出對過往榮耀的厭倦與對使命的抗拒，內心充滿迷茫與自我否定。
哪怕可以找理由，如大聖大部分時間處於力量被封印的狀態，法力限制，無法施展神通，面對反派的威脅，屢次陷入被動。
簡單來說，因爲沒有實力，所以迷茫，所以自我否定。
可大聖被人尊重只是因爲實力嗎？
大聖雖是天生地養，跟腳不凡，但也有過弱小的時候。
然而再弱小的時候，齊天大聖也不會屈服和放棄，他可以落魄，但不會頹廢，也不會面對孩子窩裡橫。
齊天大聖不是這樣的。
大聖形象可以曲折可以低谷，但不能黑暗。
所以這版裡面，沈三通保持溫柔和善意。
不管是對齊天大聖孫悟空，這個中國人心中的超級英雄，還是對觀衆，都充滿善意。
江流兒和大聖相遇，故事匯聚成一條線。
而更多的懸念也產生了。
開場已經交代了，大聖在域外戰場戰鬥了五百年，這個時候應該休養，或者在花果山，爲何會在這個地方？
第三幕，大聖破防。
日光絢爛。
大聖足尖一點，馱着倆娃躍上雲杉梢。
林海霎時活了，風捲松濤作馬嘶，露珠飛濺如銀鞍，千枝萬葉皆是通天梯。
江流兒揪緊大聖肩，耳畔呼啦啦掠過整座春山。
野花簌簌灑雪瓣，竹濤滾滾拋翠浪，驚起的飛鳥一片，傻丫頭的笑聲，在朝霞裡碎成點點金箔。
“嗚呼！飛嘍！猴哥再高點！”
大聖縱聲長笑，赤足躍過山水、林澗，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
至最高處，大聖忽駐步虯枝。
遠方一顆大日正在升起，發出萬道光芒。
江流兒眯眼望去，見千里綠浪追着光暈翻卷。
腳下雲海恰在此時裂開道金縫，一輪赤陽撞出山巒，霎時潑得天地皆熔金。
“我是主角！”
歷經磨難不死，活下來的江流兒，激動的大喊大叫。
評書裡的主角都是這樣的，歷經磨難，而又有大造化。
江流兒認爲自己是主角。
大聖仰頭似飲霞色，腕間鐵鏈叮咚應和，目光恍惚，仿若五百年前大鬧天宮時，踢翻的瓊漿玉液灑了一路。
“如何？”
大聖屈指彈飛江流兒額頭松針。
“猴哥，你能跳到那座山上嗎？”江流兒指着那座山道。
大聖晃了晃手中的鎖鏈，搖頭道：“本源枯了，法印壓着，跳不得。”
“切，不行就不行，找什麼理由。”
江流兒也只是一問，聽到他扯什麼本源、封印之類的，有點好笑：“你以爲自己是齊天大聖啊？”
語氣也不由惡劣起來。
別看大聖救了他，帶着他體會一把叢林飛躍，但是對於問題孩童江流兒來說，不管平時對他多好，有一點事不如意，就會無限放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齊天大聖是也。”
大聖沒有和眼前小鬼一般見識，也沒有隱瞞自己身份的想法。
哪怕有人算計他又如何？
他孫悟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做人堂堂正正，不搞陰謀詭計。
成佛之前如此，成佛之後，也是如此。
“就你這？我偶像大聖能打十個你！”
江流兒對這馬猴的好感立刻清空，敢冒充自己偶像“大魔王”大聖的猴子，不是一般的猴子！
根本不能忍。
“鬥天鬥地的大聖，成佛做祖的大聖，怎麼可能被區區法印捆綁！”
“我的偶像是美猴王，不是你這個馬臉的妖猴！”
“馬臉？”
饒是以大聖的心胸，也是心態爆炸。
大聖神情一下生動起來。
不復從容，雲淡風輕的樣子。
腳下一滑，三人從樹上掉了下來。
“啊。”
江流兒嚇得大叫，手裡的傻丫頭也飛了出去。
大聖鎖鏈一卷，把兩人護住，以自己身體卸力，避免了墜落慘劇的發生。
落地，大聖教訓道：“你個熊孩子！頑劣的小鬼！好沒有禮貌！”
“你根本不是我的偶像齊天大聖！”
從高大的樹上落下來，本來挺害怕，但發現自己沒事，江流兒又行了，
作爲大聖狂粉的江流兒，無法容忍有人褻瀆假冒自己的偶像。
這是絕對的禁忌。
江流兒掏出布偶猴子比劃：“我偶像是美猴王，眼睛有金光！耳朵插鳳翎！纔不是馬臉！”
邊說，邊盯着大聖的臉：“你這隻馬猴，醜猴子，也配冒充齊天大聖！”
“啊啊啊！你這小鬼！俺這臉爲了天地生靈毀掉的！”
大聖氣瘋了。
什麼從容，什麼淡定，什麼身份！
笑死！
再也無法維繫！
成佛五百年。
經歷諸多磨難，對於很多事物早已看淡。
但是還是被江流兒一句“馬猴”給弄得滿臉通紅。
破了防，紅了溫！
他人生的黑歷史就是弼馬溫的經歷。
狗日的玉帝老兒！
人家哄哄他，讓他覺得自己很厲害，他就樂呵樂呵去當弼馬溫了！
破了防，大聖不免猴言猴語：“你這小鬼趕緊把我封印起來，我齊天大聖就是困死在這裡，一輩子不出去了，回不到花果山，我也不想欠你這小鬼的情面！”
束手就擒，讓江流兒趕緊把自己重新封起來。
江流兒也不是好脾氣。
眼前這馬猴實力有的，要是一般情況，他肯定會慫。
但是死猴子竟然褻瀆自己的偶像，而且看着也比較好說話。
“你自己滾回山洞！我江流兒就是死了，死在這山林中，找不到師父，我也不需要你這馬猴的幫助！”
江流兒毛了，說着自己跑開了。
“我和小鬼計較什麼？”
大聖過了一會，冷靜了下來，不由自嘲一笑。
“叢林危險重重，可別出什麼事。”大聖心頭一緊，他可是看到有山妖追着小鬼。
在周圍找了找，竟然沒找到，小鬼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聖失去了神通法力，不過他找人也不需要法術，只是跺了跺腳：“土地，土地！”
土地裝死。
大聖對土地公公就沒好臉色了：“土地老兒！你出來指路，就當什麼沒發生。”
土地公公冒了出來，沒有說話，憑藉眼神給大聖指路。
見到這隻小不點一樣的土地公公，本來憤怒的大聖反而道歉了：“是俺老孫粗魯了。”
看着大聖離去的背影，土地公公喃喃自語。
“若非大聖當年裁撤尸位素餐之神，我這小妖豈能掌一方水土？”
“大聖，你可要保重啊！”
插入了土地公公的回憶。
土地公公出身鼴鼠一族，它們一族善於建造隧道，給土壤通氣，會吃掉一些對作物有害的害蟲。
而土地公公要能梳理地貌和自然靈力，同時有地面鑽出、操控土石的神通，掌管部分土地的職能。
按道理，具備了能力，再有德行，就能成爲土地公公，但很多事不只看能力。
他是鼴鼠一族，不具有威嚴，族羣實力也弱。
以往來說以他的出身是當不了土地公公的，不過域外裂痕出現之後，三界颳起了新風，大聖裁汰了一批不稱職的神靈。
域外戰場由大荒頂尖勢力出力，基本都是上位神佛，這個層次颳起了新風，下面自然會有應從，形成了能者上的風氣，土地公公才能獲得機會。
也正是如此，纔會指引江流兒找到被困的大聖。
以他的能力幫不了大聖太多，也不敢介入，只能提供細微的幫助。
第四幕，江流兒和大聖組隊。
通過土地公公指引，大聖找到江流兒。
江流兒迷路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還遇到一隻熊，又差一點掉進了深坑。
頹然的跌坐在地上，樹影籠罩，悄悄抹眼淚。
掉小珍珠了。
畢竟，他纔是七歲的小孩子。
大聖的聲音忽然冒出來：“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江流兒嚇了一跳，悄然轉了轉頭。
不讓大聖看到自己掉眼淚，太丟人了。
“小爺的名號你聽好了，長安小詩人，東土大和尚，江流兒是也。”
江流兒嘴很硬。
大聖不和小屁孩一般見識，想着護送他們回去，結束這段因果，於是問：“你們從哪裡來，要到哪去啊？”
江流兒道：“回長安，把傻丫頭送回家，找到我師父。”
大聖似陷入了無盡的追憶，喃喃自語：“長安啊。”
“怎麼了？”江流兒好奇問。
大聖說：“想到了從前，當年取經，我師父就是從長安出發。五百年，好似在昨天，又像是過去了很久。”
江流兒不是很在意，嘲弄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大聖，取經不過是鍍金罷了，什麼大乘佛法，狗屁！五百年了，還是妖魔縱橫！”
“是啊，什麼都沒有變。”
這次，大聖沒有反駁。
這正是他內心枯竭的原因。
江流兒和齊天大聖組隊成功。
一個是惡劣小頑童，一個是化凡大聖佛。
江流兒逐步蛻變，從自私逃命到被迫保護傻丫頭，再到與大聖的衝突，逐步鋪墊其從功利到責任的轉變，只是這種只是苗頭，沒有完成真正的蛻變。
至於大聖，沈三通賦予了大聖人性。
只是這種人性不是暴躁，更不是向弱者揮刀，而是藉助問題孩童江流兒，刺激大聖，讓成佛五百年的大聖破碎掉“佛”的面具，化凡。
如此，觀衆纔會更有親切感，大聖不是冰冷的雕像，是生動的鮮活的，也是有血有肉。
沈三通的野心展露出了一角。
不只是江流兒，不只是“我”需要大聖。
“大聖”也需要江流兒，需要千千萬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