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沒有聽我那破裂的不成樣子的句子,繼續着他們各自的動作,
明明被他們這麼對待着,我卻神思恍惚起來,腦子裡是一幕幕飛快掠過的景象,那些曾經歷過的,記憶深刻的,好像根本不時發生在我身上過的,都出現了,他們說人死之前都會在一瞬間回憶起自己度過的一生,那我的一生是什麼呢?
那個跟在哥哥們後面的小孩是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和哥哥們的不同,是一次次大人們刻意的比較,還是媽媽着意的誇大,還是爸爸雖然想伸過來安慰卻又縮回去的手,開始潛意識的抗拒哥哥們,討厭他們,所以爲了保護自己在學前班裡交了很多的新朋友,還養了一條黑色的狗,有溫和溼潤的黑色眼睛,總是喜歡舔我的臉,這一切隔得太遠,原來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卻都想了起來。
那個數着爸媽回來的日子,因爲他們即將回來而在暗地裡高興的孩子,爲什麼我看見的時候眼睛很痛,有些想哭,不知道自己還這麼期待過,以爲自己忘記了,還是強迫自己忘記了。
那個得到老師誇獎的孩子,卻永遠只有一絲絲的開心,得不到最想要得到的誇獎,是在什麼時候變得散漫而不在意很多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寂寞的讓我不顧一切的開心的笑,無拘無束的活着,那麼的肆無忌憚。
那個慢慢長大,逐漸堅強的小孩,蒼白的臉逐漸紅潤,身量抽高,和夥伴們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追逐嬉戲,甚至狠狠的幹上一架,因爲不再想着那些不會出現的東西所以開始放開心去感受另外奠地,原來沒有那些還是一樣的,小小的缺陷不會讓人生黑暗起來,我還可以尋找很多其他有趣得多的東西,只要我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不論是朋友還有學習都是一樣的。
想到了已經有一陣子沒有主動聯繫的沈靜,那個溫柔甜美的女生,是她一直安慰鼓勵自己,甚至高中時候自己每天去上課最大的快樂就是可以見到她,現在卻漸漸的疏遠,牽手時軟軟的手感現在彷彿還留在掌心,曾經想過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女生,雖然還年輕不懂得什麼是責任卻也幻想過和她的未來,現在卻沒有了,如同一個肥皂泡,輕輕戳一下就消失了。
甚至腦子裡還閃過朱言恩的臉,雖然很想把他當成朋友,他可能從來沒有這麼認爲過吧。
……
…………
被哥哥們舔過的地方有些涼的溼意,
被大哥堵住嘴用力的親吻,被撬開的嘴,伸進口腔中的舌頭,用力的吮吸翻攪,逮住我木然的舌頭強制性的攪纏,那樣的急切和,是不是所有背德的戀情都更加的,因爲禁忌而更加的投入。
當分身被一個溫熱溼潤的東西包裹住的時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是二哥在幫我!?
用力握緊雙手,那不可思議的感覺,我的身體逐漸在發熱,,
大哥的手指着那個男性裝飾性的,麻痛感直竄上脊樑,生理上的興奮,心理上的噁心不停的互鬥,爲什麼要做這麼羞恥的事情?
二哥的手指來到那個地方,在周圍按壓,嘗試着想把手指伸進去,我的意識已經有些遊離了,
“依然,呼吸。”大哥拍着我的臉,“呼吸,快。”空氣從他嘴裡渡到我嘴裡,我才注意到自己剛纔無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結果自己差點殺了自己,
我要慶幸的是自己的神志終於清醒了過來,死命的推開哥哥們,趴到牀邊嘔吐起來,全身着,身上到處都是哥哥們留在的痕跡,趴在牀邊嘔吐,自己想着這樣的自己都覺得悽慘,不自覺的淚流滿面,二哥拍撫着我的背,他的手即使再溫柔也不過讓我更加的自我厭惡而已。
二哥的手停在半空中,“你厭惡我們的程度還真不是普通的深啊。”有些無奈、苦澀而悲傷的話。
突然二哥眼睛一閃,抓住我的手腕,
用力掰開我的握得很緊的手心,死命的掙扎也沒有辦法抵抗二哥的動作,只能看着他把一個的髮夾從我的手中奪走,染滿了暗紅色血跡,這個髮夾是我洗臉的時候用來把前額過長的碎頭髮固定的東西,忘記拿了下來,剛纔不自覺的抓緊,只有深刻的痛感才能擺脫那種熱度吧。
血一滴滴的從手心滑落,落在被子上,暈成一個暗紅的圓形,逐漸的擴大,我有些木然的看着,明明應該覺得很痛,看見血液從身體中流出時,卻意外的有一種很痛快的感覺。
把手湊近嘴邊,伸出舌尖舔了舔傷口,
原來自己的血是這樣味道,鹹鹹的腥甜,有些反胃,繼續吸着流出來的血。
大哥抓住我的手,二哥緊盯着我,
“依然,你幹什麼?”
我衝他笑了笑,“哥,原來自己的血是這個味道,你要試試嗎?”我把手遞到他嘴邊,他側過頭躲了過去,
二哥開始幫我把脫下的睡衣重新套上,
我隨便他擺佈着,很配合的張開手臂,伸直腿。
哥哥們叫了人來清理臥室,我甚至是有些高興的漱口,跑下樓,
讓我意外的是裡面居然還有人在,是喬伊和朱言恩在坐在一角的吧檯喝酒領,看見熟人讓我更加高興,我興奮的跑了過去,喬伊和朱言恩看見我的樣子時候明顯有些吃驚,舉起手給朱言恩看,
“你的手怎麼了?”朱言恩驚疑不定,雄的看着我血肉模糊的手心,
“受傷了。”我快樂的說,
朱言恩手一緊,“誰傷了你?”有些憤怒的問,“是不是天然和自然?”
我搖頭,“不是,是我自己。”
哥哥們隨後跟了進來,我沒有注意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只是看着那鮮豔的紅色,好具有毀滅感的顏色和形狀,裂開的傷口,裡面的血肉都翻了出來,可以摸到。
二哥走了過來,抱住我,並且冷冷的看了朱言恩一眼,我乖順的靠在二哥懷裡,朱言恩眼神變得暗淡,“你們對依然做了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大哥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我掙開二哥的手,輕輕的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拉住朱言恩垂下的頭髮,他覆上我的手,
“依然,爲什麼哭?”
我不滿的看着他,“我根本沒有哭。”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在哭。”
我嘟噥着,“真的嗎?”摸摸臉,明明很乾燥,奇怪的人,他緊緊的擁抱住我,非常的用力,甚至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我一點也不想掙扎,哥哥們想過來阻止,卻被喬伊擋住了。
有熱熱的東西從眼睛裡滲出來,
無聲無息,擡起頭,**不斷的落下,“我沒有哭。”我看着朱言恩美麗的下巴說,
他低下頭看着我,嘆口氣說,“是,依然沒有哭。”
然後擡起頭看着哥哥們,“你們放手吧,難道真的要把依然逼瘋嗎?”
大哥冷酷的說,“即使他是瘋了我們也一樣要。”
“非要這樣兩敗俱傷,你們的愛只會讓依然痛苦,放開手對彼此都是件好事。”朱言恩清透的音質不帶感情的說,
二哥慢慢的說,“你從小和我們一起長大,不是不瞭解我們對依然的感情,我們的個性,你認爲可能嗎?”
“人總會變,你們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依然。”
一直在旁邊看着沒有說話的喬伊開口了,
“也許rex是對的,我不希望四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哥哥們一聽,臉色立刻有些僵硬,但是態度還是很強硬,大哥走了過來把我拉出了朱言恩的懷裡,
我有些茫然的感覺到溫暖的離去,一直沒有感覺的手開始痛了起來,好像把剛纔沒有感覺到的痛全部累加到現在一樣的痛,十指連心,牽扯的心臟也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