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朝穆將軍的暗衛,也是副將,他戰敗之後,就沒了蹤影,這兩個孩子,是他託付給我,讓我撫養他們長大。穆將軍說,不要告訴他們的身世,只要平凡健康長大就好。但是今日……。”
今日遇到兩個孩子的奶奶……
到底是相認還是不相認?
前朝穆王爺早就死了,而沒繼承王府獨自打拼成爲一代梟雄的穆將軍,也因爲一場戰敗,影蹤全無,許輕遠有些疑惑,到底該不該告訴穆王妃,讓她知道,穆將軍還有子嗣留在世上。
李蘊瞧見許輕遠的困擾, 卻沒立即而說,她現在還有些難以相信。
她這個普通的家裡,她稀裡糊塗成了肅王妃的親生女兒,小南、小北的的身世又這般讓人意外,許輕遠雖是普通人,但之前可也是個副將,能做到暗衛,這功夫自然也是不差。
“阿蘊……。”許輕遠見李蘊轉身要往內室去,隨即跟着走了過去。
“遠哥,我怎生覺着有些不敢相信,你們……,好像離原來的生活偏差太多。”
“我就擔心,你會難以接受。
其實,別看小南小北的身世尊貴,他們也是有些可憐,因爲,這兩個孩子,是穆將軍從靑塢國偷來的。
他們是一對龍鳳胎,有了男子,靑塢國女王的位置,傳承的時候,可能會遇到分歧,靑塢國女王想殺了小南,留下小北繼承皇位。
我怕,他們會找到這裡來,所以,我們的生活,只能低調,絕對不能高調行事。”
許輕遠寧願花費人力和時間,在山間建造房屋,也沒說去鎮上買宅院,目的就是爲了隱藏行蹤。
其實,青龍鎮外的小村子,如那世外莊園,幾乎沒人能輕易發現,只要他們不明目張膽行事,定然不會被人發現。
若不是在萬壽寺後宅遇到了穆王妃,許輕遠絕對不會告訴李蘊的。
“我們現在已經很低調了, 無錢無權無勢的。我就是擔心一點,靑塢國女王若是找到小北怎麼辦?我們用什麼與之抗衡?不能一直這般乾等着吧?”
“不會,我在想辦法,相信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他知道,安逸只是暫時的,或許,他們得用做點其他的事情,以備後患,將來就是遇到靑塢國女王的時候,他們也能與之抗衡。
許輕遠這次準備遠行,就是想去靑塢國,查一些關於女王雪舞的消息。
“這件事還是隱瞞下去吧,即使知道穆王妃是他們的奶奶,也不要告訴他們,更不要對穆王妃說,以後若是去山上,能瞧見的話,則好生瞧瞧, 也讓兩個孩子喊她一聲奶奶。”
穆王妃長什麼樣子,李蘊可沒瞧清楚,不過,聽肅王妃與陶朱的對話,她覺着,穆王妃和可能是有些瘋癲。
在這般情況下,倒是不見的好。
想着以後再去萬壽寺後院時, 見一下那穆王妃,她這手裡還有藥丸 ,不定能治好她的瘋癲。
李蘊只是希望小南小北好,別的倒是不求。
許輕遠見阿蘊有了心事,他有些後悔。
他明明知道,一般女子,肯定無法接受小南與小北的身世,他們兩個放在身邊,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不定什麼時候,若是被靑塢國的女王找到,別說小南性命保不住,就是他們,都會被連累。
許輕遠不捨,畢竟他真心愛着阿蘊,而她腹中還懷着自己的孩子。
一個男人,成了家,有了孩子,就生了牽掛。
李蘊有些消化不良,想先出去走走,剛走到門檻,卻瞧見竇氏從院子門外進來,她便伸手提起剛纔準備的東西,走了出去。
許輕遠在她身後輕聲喊着,“阿蘊,你別擔心……。”
“我怎生能不擔心,你先讓我緩緩,我去輝嫂子家裡坐坐。”找找個人說說話。
她能很輕易的接收自己是肅王妃的親女兒這個身份,也是因爲,她從頭參與其中,自己找出的真想。
但許輕遠這個,就有些與衆不同了,小南是個被人追殺的王子,小北是個貨真價實的公主……
她出門,瞧見那兩個孩子手中抓着花,開懷的跑向自己。
“娘,你看,我與哥哥摘的花,好漂亮,香香的,哥哥說,娘和弟弟都喜歡,給孃的。”小北仰頭,把一捧的花,送到李蘊跟前。
“謝謝你們啊,真是孝順。娘去鄰居伯伯家,送點東西,小北與小南,回家陪着爹爹,好不好?”
李蘊伸手摸了下小北的腦袋,怪不得這孩子長得這般精緻好看,道是有個大將軍的親爹,和是個女王的親孃。
她本該是享受尊貴生活的小公主啊,現在卻穿的這般樸素,呆在他們身邊,吃粗糧穿粗衣。
“娘,那你快些回來,我和哥哥先把花朵放到你房內,等你回來,屋裡就變得香噴噴了。”
五歲左右的孩子,正是無限玩樂,童年無忌的時候,與李蘊說了話,就快速跑着回到屋內去了。
而李蘊看向走來的竇氏,輕笑……
“剛纔見你與孩子說話,便沒打擾,阿蘊,你是來找我的?”竇氏笑着說。
“是啊,怎生沒見玉蘭回來?”李蘊隨口問了句。
“胡婆婆,給她弄了碗銀耳羹,這會兒正在廚房裡吃呢。我就先回來了,趕緊進來吧。”竇氏說着,便開了門,引了李蘊到屋裡來。
“輝嫂子,這個是你們家金蘭託我帶來的,一個金錁子,那孩子倒真的孝順呢。”李蘊邊說邊把東西拿了出來,遞給竇氏。
完了又說,“這個是我給你們準備的一些東西,沒多少東西,輝嫂子被嫌棄就成。”
道是街坊鄰居,免不得要走動,這一個院子裡三家住戶,沒有她只給胡婆子一家送東西而忽視許輝一家的道理。
竇氏客氣的推辭一番,這才接了下來,“該是我們與你走禮的,怎生卻讓你親自送來了。”
“我們兩家,不生客套。咱們住在一起,以後好互相走動纔是。”李蘊輕笑而言。
竇氏瞧着李蘊也來了幾分親密,與她多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