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了，如果是古代的話，夏天也應該降臨了。
不過，現在，春天才過去一小段時間。
夏日，一直都是悶熱的代言詞，一直都象徵着陽光海灘。
只不過，即使是夏日，夜晚也依舊會降臨。
夜晚，一直是點點繁星的代言詞，但是卻並不只象徵着那璀璨的繁星。
也同樣象徵着黑暗。
“嘖。”不知道是誰不耐煩地蹙起眉，“森這個傢伙，約定時間早就到了，怎麼還不來。”
黑暗中的影子，往往是沒有行蹤的。
“終於到了。”那人獨自站在冷風中，不知道是對誰說着這樣的話語。
“莫姐姐。”那人的背後忽然響起稚嫩孩童的聲音，那人也沒有回過頭，只是背對着一片黑暗忽然開口。
“森。”她說着，“你可知道你遲了多久。”
“莫姐姐你生氣了？”來人漸漸從黑暗中顯露身形，“要知道能脫身可是一大難事呢。”
“嘖。”那人也沒有被來者的話動搖，“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你是說水族聖書？”來者露出孩童般的笑容，但是確是那樣假，肌肉不自然地緊繃着，但注意到那人的視線後，臉部的肌肉又忽然鬆弛，“真是抱歉，看來我還是沒辦法熟練地控制臉部的肌肉呢。”
“說重點。”那人好不猶豫地打斷了來者的話語，“水族聖書在哪裡。”
來者的左眼乾巴巴地眨了兩下，顯得十分無辜。
“莫姐姐也太兇了吧，至於水族聖書….”
來者忽然走向前，靠着那人的耳朵，聲音忽然放低。
шшш◆ т tκa n◆ ℃o “靈，和靈的靈魂十分相近的味道，怕是沒有血緣是做不到的。”
“所以說沒得手。”那人目光完全沒有在來者身上。
“整個師苑，沒有任何蹤跡，而根據情報來說，原本擺放那破書的地方只有那種味道。”來者聳聳肩，“倒是你，大費周折潛入銀岑師苑，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兒吧。”
“有什麼錯嗎。”陳述句。
“當然沒有。”來者的話語帶有意思疑問的腔調。
“那我先走了。”那人說道。
“莫。”來者這次沒有叫那人‘莫姐姐’，而是直呼莫，“如果你真心疼愛自己的女兒的話，就不要讓她做任何關於間諜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希望她做一個間諜。”莫的動作忽然一頓，停留在空中的叫遲遲沒有邁出下一步。
“可是你應該知道，以她的身份。”來者的聲音沒有半絲猶豫，“無論怎樣，繼續留在銀岑師苑都會成爲一個間諜。”
“…..”
“你也應該很清楚，你自己，其實是希望她做一個間諜的，因爲這樣對莫森靈好。”來者說着，“你很清楚的吧。”
“這些事情。”那人回頭，看了來者一眼，“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話。”
月光穿透如同霧一般的雲層，照射到方纔二人談話的空地上。
但是，此時的空地上卻是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