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與他有緣，有許多話可以聊……”
他作爲貪墨天馬的幕後大黑手之一，自然不方便前去送禮結交，只能交給兒子。
但大兒子金吒在靈山，跟隨文殊菩薩修行，二兒子木吒跟隨觀音菩薩，在南海紫竹林修行。
所以只能讓哪吒前去。
否則他也不願意面對哪吒……
千百年來，李靖也不是沒想過緩和與哪吒的關係。
可是對方根本不接受……
除卻殷十娘在場，哪吒纔會裝樣子，不至於擺臉色……
聽着李靖的話。
哪吒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雖然沒有參與御馬監天馬一事，但是身爲兒子，哪怕不願相認。
可終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二人日常一起辦公，接觸不少。
自然是曉得李靖幕後的買賣。
只是哪吒懶得去管。
“那孫悟空任職御馬監總管，已有數天時間，就算再怎麼懶散，也該去檢查一下天馬，有過接觸。”
他眸中目光閃爍，心中思索着，暗道：“既然有過檢查接觸，卻沒有把天馬虧空，狀態不佳的情況稟報。”
“看樣子，或是迫於此事背後，勾結的一大串仙神的壓力，不願意得罪，或是出於別的原因，選擇了隱瞞。”
“所以，這老東西見狀，是想投桃報李，回饋孫悟空……”
短短片刻。
便猜測出了李靖打算。
只是對此，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不關自己的事。
哪吒不會參與，也不會舉報。
畢竟他並非真心實意入的天庭，對大天尊也沒什麼忠誠可言。
倒是對於孫悟空，很感興趣……
“大劫之子……”
“可！”
哪吒沉思片刻，點了點頭，終於是同意了。
倒也不是要幫老父親李靖辦事送禮。
畢竟他爹不是李靖，是七寶玲瓏塔。
只是哪吒單純的想去會一下孫悟空。
同爲大劫之子，他倒是有些期待，覺得頗爲有緣。
且大劫之子，一般鬥戰能力很強。
說不定日後還能陪自己練手，一起鑽研鬥法，成爲朋友……
師兄楊戩成了司法天神後，監察天庭仙神，巡視三界，以防妖魔鬼怪害人，沒空陪他。
師弟雷震子在武王伐紂成功後，不願在人間享受榮華富貴，也不願封神上天庭。
便拜別姜子牙和周武王等人，歸山繼續修煉，最終也證太乙道果。
但哪吒在天庭有官職在身，也不好經常下界去尋雷震子頑耍，只是偶爾一聚。
所以在天庭中，哪吒是相當無聊……
“正好瞧一瞧他身上的奇異之處，十一年鑄就金仙，大劫之子都難有這般神速。”
他心中暗道。
見哪吒同意。
李靖趕忙安排，說道：“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禮物，送往第一重天御馬監，你跟上去領着即可。”
話落。
哪吒身形已然瞬間消失。
“嗯！”
原地只留下一道輕聲。
他嫌棄與李靖待在一起……
在哪吒前去第一重天，拜訪孫悟空的時候。
姜妄已經離開人間界，從南天門處回了天庭，來到住處宮殿。
吩咐寒素打開流浪地球世界的通道，前往異域……
流浪地球世界！
自從靈氣復甦開始，到現在已有二十年。
當時沒過多久，地球便被姜妄佈下聚靈陣，天地靈氣日積月累。
地球人哪怕踏入修行，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吸收速度跟不上生產，以及聚攏速度。
正因如此。
十年前播撒下靈植種子。
在海量天地靈氣滋養下，茁壯成長。
加上寒素利用星神的力量照料靈植。
它們的生長速度，可謂是日新月異！
尤其是寒素身爲星神，可以控制地球上的一草一木，萬事萬物。
在她的保護下，不經過允許，任何花草樹木，包括人類修行者，也別想動靈植一絲一毫……
從外太空俯瞰，整個地球綠意盎然。
哪怕是江河湖海，也種植着水生靈草靈藥。
哪怕是極寒南北二極，也種植着冰屬性靈植，
各種地貌，都有適應其環境靈植……
“師父！”
寒素見到姜妄來臨，趕忙撲了上去。
師徒二人許久未見，她自然十分想念。
雖說寒素已經存在了數十億年，可畢竟生出靈智，也不過百多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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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年的時間，已經佔據了她球生的十分之一左右……
“嗯。”
姜妄伸手摸了摸寒素腦殼，打量着這個大弟子。
只見寒素穿着一身魏晉款粉裙翠衣漢服，盡顯少女婀娜修長身姿。
當然。
他看的不是內在，而是外在！
十年時間，寒素已經踏足真仙！
但仔細一想這個大弟子的出身，一整個星球，還是有位格的星神！
加上自己和老師——玄都大法師，以及鬥姆元君等給她的好處。
本體地球上匯聚的濃郁靈氣，加上種植在上面的靈草靈藥，培育出的天材地寶等等。
都餵給了寒素。
能夠有如此進展，似乎也不奇怪……
“師父，您怎麼一直盯着徒兒？”
寒素注意到姜妄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免羞紅了臉。
她低頭着看腳，兩隻玉手抓着裙襬，輕聲問道。
“……”
姜妄看着寒素這番模樣，倒是一愣。
這大弟子怎麼回事，該不會以爲自己對她有什麼意思吧？
“你最近錦江文學網裡面的衝師逆徒文，師徒虐戀文看多了？”
姜妄伸手把寒素從懷裡推開，一臉無奈之色訓斥着，質問道：“你不是說自己整天修行，忙於練功嘛，怎麼有時間看這些文？”
只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廢物先知秦無許那個宅女混多了。
寒素也開始看一些不正經的女性向劉備文……
早期還不明顯，姜妄也知道，但他沒有去管教，畢竟看文而已。
但是很顯然，她現在已經被影響到，似乎對自己這個師父有些想法。
“沒，我沒有……”
寒素連忙揮手狡辯道：“師父，我發誓，我只是修煉過程中，有時被卡進度，無法突破，又太過無聊，所以翻看一下，打發時間。”
“而且都是秦無許給我推薦的這些書……”
她一本正經的解釋着。
“行了，以後少看點。”
姜妄伸手彈了寒素一個腦瓜崩，也不再多說什麼。
“好！”
寒素拍着胸脯保證道，趕忙趁此機會轉移話題，拉着姜妄來到地球上，指着四下江河湖海，山野大地。
“那遼北、遼東半島，種植着血蔘、東方雪蓮。”
“那十萬大山，栽培着玄芝、黃精、茯苓……”
她詳細的介紹着，講述道：“只是爲了避免種植太過密集，靈植無法吸收足夠的天地靈氣而成長，所以每一株靈植，彼此都分隔着一定距離。”
“其中一些靈植不乏因爲各種問題夭折，避免浪費，我將它們賜給了一些有天賦的人類。”
“除了靈植之外，這些年來，地球也孕育了不少天材地寶。”
“一些成熟，無法繼續成長的天材地寶，我已經封存。”
“一些還能夠繼續成長，或者未成熟的天材地寶，我則是做了標記，方便以後取用……”
姜妄安靜的聽着，沒有插嘴。
只是不時點着頭，對她的做法表示贊同肯定。
寒素的安排很完善，倒也不需要自己進行指點……
隨後。
姜妄把所有已經孕育成熟，無法繼續成長，提升品質的靈植，以及天材地寶收攏。
因爲儲物戒指已經儲存了太多事物，地球上產出的靈植和天材地寶實在太多，根本裝不下，只能投入山河社稷圖中保存。
“這些靈植，天材地寶年份太短，品質有限，用在仙人以下的修行者身上，作用不減。”
“但用在寒素身上，哪怕是煉製成丹藥，作用依舊減小，對於我來說，效果更是寥寥無幾。”
“可也不是沒有用處，一來可以用於煉丹，提升我的水準，二來丹藥賣給天庭中的天人，以及一些天仙，卻是能夠收穫不少靈石。”
“除此之外，還可以賣給東勝神洲之上的小妖仙……”
他心中算計着。
在兜率宮聽師祖講道說法，閉關修行十年。
可這段時間也不是單純的修行，自然也跟隨着太上老君學習了煉丹之道。
甚至如今的姜妄，已經可以開爐煉製一二三轉金丹！
只是成功率不敢保證，有些慘不忍睹，還是需要繼續鍛鍊……
至於在流浪地球世界，寒素本體上栽培靈植，培育天材地寶？
當初一開始是想作爲後花園，自己缺什麼都可以隨取隨用。
可是萬萬沒想到，修行進度太快！
一開始不過小小天仙，短短二十年已成金仙巔峰！
只差一步半步，就能證道太乙、大羅！
實在是太過逆天，哪怕是大劫之子，諸如楊戩、哪吒等也比不上。
當然。
這裡要排除一個孫悟空……
對方的修行進度，跟姜妄比差不多。
不提從出生開始。
畢竟姜妄修行上萬年，但穿越而來，也就二十年。
姜妄花費十年從天仙到金仙，又是十年從金仙初期到金仙巔峰，做到掌握操控法則。
而孫悟空從天仙到金仙，也是十年左右……
短時間內提升太快。
流浪地球世界靈氣濃度，還未趕上洪荒天地。
天材地寶成長年份太少，同樣作用不大……
“希望你們能夠繼續好好生長。”
姜妄瞥了一眼留下來繼續培育的靈植和天材地寶。
這些靈植和天材地寶，其中有些本身品級就高，至今還未成熟。
畢竟姜妄也不只是單純的種植品級低的，收穫迅速的。
各種各樣的靈植種子，他都有從洪荒天地收集，然後種在地球上。
另外一些被保留下來的，雖然已經成熟，但是迥異於同類，品質發生蛻變，依舊能夠繼續成長……
一座結合了現代科技與漢唐古風的高樓上。
“師父，我已經明悟了何爲真，但是悟不通玄……”
寒素爲姜妄泡着茶水端上，坐在對面，說出自己遇到的修行難題。
天材地寶，靈藥等已經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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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前來流浪地球世界的要辦的事，只剩下一個，那就是教導弟子。
如果說真仙境，本質是一個真字，求得真我，去僞存真！
那麼玄仙境，就是悟玄！
正所謂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只有悟玄，才能踏足衆妙之門，更進一步成爲玄仙。
也只有玄仙，纔有資格感悟天地法則，明悟永恆金性，成爲金仙……
否則始終站在門外，哪能成爲玄仙？
更別提鑄就金仙……
聞言。
“徒弟，你還想過有和無，深思過有和無嘛？”
姜妄輕笑道，他已經瞭解寒素所遇到的問題。
雖然當初自己沒遇到過，通過日常修行，輕而易舉就成爲玄仙。
但高屋建瓴，並不妨礙姜妄知曉真仙修行過程中的問題，與解題思路，答案……
“有和無？”
寒素皺眉。
“有和無，與真仙的修行，成爲玄仙又有什麼關係？”
她沒有思考過這兩者，不解的看着姜妄問道。
“想要悟玄，你就要明白有和無。”
姜妄面色淡然，問道：“你可讀過太師祖的德道經？”
德道經！
並非道德經。
老子著書德道經。
道德經只是後人篡改的名字。
就如同書中有不少地方，都被後人篡改，扭曲了意思……
這種操作，很正常。
有且不只有德道經。
上一世姜妄穿越前的藍星上，就有德道經與道德經，以及書本內容含義被篡改的說法與證明。
這一世穿越到洪荒天地，成了玄都大法師弟子，太清聖人徒孫。
有着本尊教導，姜妄自然要學習原始版本的德道經。
他這才知道，被篡改扭曲的有多嚴重……
德道經！
不妨稱爲得道經！
通篇直述大道，哪怕是蠢人也能看懂，從中明悟大道至理。
只是需要漫長時間，持之以恆的心去修行。
但是一些後輩覺得原始版本德道經不符合自己，修行太慢。
於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一步步更改，成了道德經……
這種方法就導致，後人的後人，後人更改的道德經，同樣不適合自己，繼續更改。
於是內容更加扭曲，偏離德道經……
就如同一本功法，直述大道，天驕修行此功法，可以修煉到金仙。
但是有些資質一般，悟性一般的人，覺得功法不適合自己，太過高深。
然後修修改改，憑藉功法成了玄仙。
而本可以讓人修成金仙的功法，因爲不再直述大道，上限降低到玄仙。
且哪怕是悟性好，資質高的天驕，憑藉此功法也只能修行成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