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世界隨着雷霆一個響指，時空再次恢復原狀，他們一行人的車輛已經停放在了神羅總部大樓前，門口的守衛馬上過來查詢。
“你們究竟是哪一部門的，難道不知道規矩，這裡只能停發小型車輛，還不給我開走。”
愛麗絲跳下車來，大聲宣佈，“開始神羅總部潛入計劃！”
說話間，揮舞着手中的解放者大長刀，乾脆利索地將守衛給拍昏在地。
秦無許緊跟着跳下車來，凌空一個交叉剪刀腳，就將剩下兩個守衛給踢翻，還不忘記點頭附和。
“我喜歡這樣的潛入計劃！”
巴雷特等從後面車箱跳落，就見門口守衛全部倒地，不禁嘆息一口氣，“這是什麼潛入計劃？難道你們不知道什麼叫潛入嗎？”
秦無許振振有詞地表示，“潛入就是讓人看不到，這些守衛都昏了，自然也滿足計劃條件，大塊頭，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法隆大人，相信愛麗絲，只要她們願意，分分鐘將這座總部大樓給拆了。”
蒂法忍不住提醒一句，“但門口有監控，我們還是會被監控中心發現的，馬上敵人就要過來了。”
愛麗絲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了一頭全身繚繞着赤紅光焰的小鳳凰，下達命令，“晨曦，告訴耶路撒冷小姐，你已經接管了整個神羅大廈的通訊網絡。”
全身閃爍着水晶光澤的小鳳凰展翅飛到了蒂法肩頭。
“愛麗絲大人，正確地說，我只是控制了神羅大廈百分之八十五的網絡，還有幾處進行物理隔絕的地方，我暫時無法入侵，耶路撒冷小姐，不，蒂法小姐，我不是故意冒犯，你儘管放心，就算我們一路打上去，也不會驚動隔壁房間的守衛。””
蒂法有了上一次輪迴前的記憶，自然清楚愛麗絲可是有一點小惡魔性格，比自己還要變本加厲一點，這個稱呼自然不是什麼好話，尤其愛麗絲各種層出不窮的事物讓人目不暇接，眼前這水晶鳳凰更不知道是什麼存在，只好一跺腳，小聲埋怨。
“愛麗絲，你能不能低調一點，不要玩了，你原來不是這樣子的。”
以刀背敲昏旁邊一隊神羅士兵的雷霆突然開口。
“這是我讓愛麗絲這麼做的，我們就是過來鬧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神仙大人在外面看着，幾位就當是一場練習，接下來該你們出手了，不然女孩子衝鋒陷陣，你們這些男孩子會非常沒有面子。”
姜妄理直氣壯地找出偷懶理由，“我是奶龍，我是奶龍，我是負責治療的醫療兵，不擅長戰鬥。”
雷霆搖搖頭，“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我還納悶聊天羣一大堆人都不正常，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姜妄被雷霆教訓，才醒悟過來，自己跟着世界某知名品牌代言人在一起，還真十分放鬆，完全沒有一點神仙的模樣，反而像穿越前的自己。
難道是自己最喜歡的遊戲緣故，才這麼放鬆？
秦無許馬上撇清關係，“我是被神仙大人帶壞的。”
愛麗絲顯然情商更高，直接送上一定高帽子，“我師傅是遊戲人間，好吧，這些天天庭都在演戲，師傅大人顯然入戲太深，暫時沒有走出來。”
姜妄看着三個女孩子一起聯合一起，陰陽怪氣開啓嘲諷模式，只好當成耳邊風，並找到一個藉口轉移話題。
“空中的菲拉越來越多，看樣子這些傢伙是準備撕開空間，放什麼東西過來，愛麗絲，我和法隆小姐陪你去天台，秦無許，你帶着其他人去七十層寶條博士的試驗室救人，並將外星人遺骸徹底摧毀。”
愛麗絲連忙向雷霆提出一個要求，“法隆大人，我需要一點輝力，製造一臺有生命的數字智能，去寶條試驗室接收數據，晨曦準備入侵神羅公司的全球網絡，定位各處魔晃爐具體位置，方便我召喚巴哈姆特進行太空打擊。”
姜妄馬上出言指點自己的關門弟子。
“愛麗絲，其實你剛纔已經從蒂法小姐、巴雷特先生身上獲得了最純粹的輝力，只是這個水晶世界的法則和法隆小姐的主世界法則不一樣，你需要用心感悟，才能找到這個世界最本質的輝力，而不是法隆小姐賜予的另外一個世界的輝力。”
愛麗絲緩緩閉上雙眸，口中吟唱起來，“虛無誕生希望，希望賦予生命，天秤座超級計算機，從虛無中甦醒過來吧！”
一道聖光的光芒從掌心泛起，一個飛舞着水晶翅膀的小精靈，舞動雙翅，騰空飛起，每一次舞動，就灑下點點金色光芒，閃閃生輝。
姜妄看得不禁搖搖頭，愛麗絲不愧是星球的生命之神，光明之神，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召喚小精靈作爲自己的助手，那弄一臺同樣模樣的超級計算機，也不足爲奇了。
愛麗絲將手裡的水晶小精靈遞給了秦無許，“秦姐姐，你可是擁有部分數碼世界的能力，那編寫代碼的工作就交給你了，讓這小精靈變成一臺和MOSS、大師姐的分身迥然不同的超級智能。”
秦無許伸出手指頭，微微接觸水晶小精靈的額頭，就見小精靈轉眼化爲一堆數據，還不等看清楚，數據又變成了水晶實體，顯然成功賦予了它數碼智能。
“好了，愛麗絲，我會將它帶到試驗室的，不過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在實驗室一定會遇到大麻煩。”
姜妄狠狠瞪了她一眼，“只有生死關頭，你們才能獲得突破，要是沒有壞的預感，我還不讓你過去歷練呢。”
說話間，神羅大廈天空上的菲拉，匯聚起了一個巨大圓圈，好像在佈置什麼立體法陣，召喚出什麼不得了的怪物。
雷霆一見，跨上召喚獸溼婆所化的摩托，帶着愛麗絲，就從大廈外的玻璃牆壁，筆直朝頭頂駛去，根本無視任何重力定律。
姜妄也揚手一揮，口中唸叨有詞，“天遁劍法，身劍合一！”
連人帶劍化爲一道水桶粗的銀光，猶如蛟龍出海般騰空而起。
秦無許冷哼一聲，“我們拒絕花裡胡哨，乘坐電梯更快更安全！”姜妄飛身在空中，發現漫天遍野的菲拉黑影，在空中彼此交織纏繞，隱隱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這法陣居然看上去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仔細一回想，差點下巴落地，連忙調出《大鬧天宮》的原始錄像，拉到了大日如來飛在空中的如來神掌，見掌心中金光萬道，隱隱現出一個金輪，層層迭迭，有方有圓，不知道多少層。
這是大日如來壓箱子的絕學——胎藏界曼陀羅，又名心中宇宙，象徵着神聖和光明，連通過去、現在、未來，不用多看，他都清楚曼陀羅輪一共有八十一層，象徵着大圓滿的境界，以他金仙大圓滿的境界，尚不能一窺全貌，只能看到前面九層。
但這也足夠了。
他將曼陀羅拉圖像放大，和前面的立體法陣彼此對比，就發現查重率至少95%，只是代表四大元素的地火水風的幾何符號，位置不對，也就表示水晶世界的天道規則和洪荒世界是不一樣，不足爲奇。
儘管佛教號稱一世一佛，每一個大千世界中，都有一佛存在，這話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吹噓的成分，但絕大多數大千世界都有佛門存在，也是不爭的事實。
但水晶世界，佛門不顯，只有最基本的教義，不要說存在佛陀，就連羅漢都不存在，那哪裡來的曼陀羅傳承？
再說了，在漫威世界，身爲佛門護法神的金吒也說了，不停重置世界的紫薯精，也和佛門有關係。
聯繫秦無許的猜測，難道紫薯精和薩菲羅斯也有一個類似聊天羣的東西，可以彼此交換功法，甚至從系統兌換，纔在水晶世界高出了能連接過去、現在、未來的胎藏界曼陀羅？
無數疑問冒了出來，姜妄決定先一個個排查，尤其在佛教不顯的水晶世界使用曼荼羅，這是要被世界規則打壓。
作爲才上任的世界守護神雷霆也必然有所感應，再加上她算是水晶世界的第一位土生土長的大羅金仙，就算是聖人親臨，她也能再自己世界天道之力加持下，不落下風。
“法隆小姐，你覺察到了什麼，眼前有沒有來自其實世界的陌生力量或者陌生氣息？”
雷霆沉默片刻，才擡起頭來，嫣然一笑，“你就不用指望一個才上任的守護者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至少對我而言，在我能力感知範圍，並沒有覺察到多少陌生氣息，如果有，那就是秦小姐和你身上最濃烈，其他的狀況，臣妾無能爲力。”
姜妄對她翻了一個白眼，“別跟着那位二次元宅女學，一天到晚沒事就看什麼宮鬥劇，越看越傻，愛麗絲，你是這個星球的半個主人，有沒有感應到陌生的力量？”
正擺出解放者大人架勢的某COS秀想都不想就做出了選擇，“人已傻，別問，問就是沒有感覺。”
然後伸出手掌，和雷霆大人重重拍了一下，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姜妄被兩個女孩子懟得啞口無言，卻沒有半點惱怒，隱隱覺得更接近事情的真相，繼續對眼前互相COS秀的大號小號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法隆小姐，你在無數個水晶世界歷練過，有沒有看到過空中菲拉組成的特殊法陣，這非常重要，愛麗絲也認真回想回想！”
兩個女孩一起搖搖頭，就連動作都出奇的同步。
姜妄正要回答，前面虛空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愛麗絲小姐，今天還不是你死的時候，不要逼我，你已經嘗試過了無數個可能，難道這次會例外？難道認爲從其他世界找到了幫手，結果就會不一樣？別忘記了，我們都有一羣非常頑固的朋友，都不允許我們做出既定命運之外的選擇。”
漆黑的夜空中，手持四米長正宗太刀的男子，宛如來自地獄，銀白色的長髮隨風飄逸，右肩飛起一片漆黑的巨大翅膀，閃爍着奇異的光芒，正冷冷看着塔頂的三位不速之客。
薩菲羅斯！
片翼天使！
水晶世界名氣最大的BOSS！
姜妄眼珠子微縮，從他身上，感受到不少熟悉的信仰之力，這顯然不是來自水晶世界，他有些頭疼起來，這些奇異的信仰，來自聊天羣中，爲已經就撲朔迷離的水晶世界，增加了更多的變數。
至少沒有二次元宅女的信仰，說明二次元宅女三觀端正，至於小黑子、小蜘蛛這些傢伙，顯然就是給敵人提供彈藥，讓薩菲羅斯的實力進一步增強。
與其說眼前是愛麗絲和薩菲羅斯兩個N周目玩家的較量，還不如說這是聊天羣第一次出現的認知對抗。
怪不得聊天羣要儘量避免劇透，將蝴蝶效應降低到最小，但只要能彼此影響，那這些世界都不可避免地會發生改變，不用指望一成不變了。
愛麗絲看着頭頂耍酷的薩菲羅斯，出奇地沒有感到內心有任何波動，好像過去無數嘗試，已經化爲過眼雲煙，有的僅僅是一絲淡淡的憐憫，對這位向命運揮刀的大惡人有一些惋惜。
他始終放不下，有了執念，於是就成魔了。
愛麗絲上前一步，一抖山寨版本的赤紅色解放者大刀，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請叫我解放者，就讓我來解放你的靈魂吧！”
薩菲羅斯不知道這個女孩心頭有什麼主意，但也覺得今天的愛麗絲，有些大不一樣了，尤其身上流露出幾分武者的氣息，還真是前所未見，但他也不想浪費力氣，縱使斬殺了愛麗絲，那些該死的菲拉，也會將她復活。
“你想玩什麼都可以，但別忘記了一件事情，你的這兩個朋友並非來自我們的世界，如果他們死了，我們的那些頑固朋友，一定喜聞樂見，不會干涉，看招，居合斬！”
正宗一閃，一道高速凝聚的劍氣，向愛麗絲身邊有着玫瑰色頭髮的賣花女當頭斬下。
雷霆對當頭劈下的劍氣視若不見，輕輕一揮手中的防禦長棍，一塊寒冰在身前凝結，不差分毫地擋住了那道劍氣，還有餘暇對愛麗絲紛紛。
“實力不錯，愛麗絲，你來淨化那些討厭的執念，告訴這些傢伙，她們正式被解僱了，安心回到生命之泉呆着，別出來搗亂！”
寒冰片片碎裂，劍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雙方第一次交手，看上去旗鼓相當，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