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把握好分寸
“皓辰,你說過你愛我的。,。”吳鈺抽泣着。
許皓辰冷哼聲,深壑的眸子眯起,“我對你說過這話嗎”
“你,你跟別人說過你愛的是我啊。”
“我跟別人說的話你也能信”許皓辰眼裡的陰鷙似寒冰碎裂。
頭頂的燈光傾瀉在許皓辰的臉上,猶擋不住那犀利陰寒,與平日裡同我打打鬧鬧的他判若兩人,幾個夜晚不小心過了鑽石界限被我按在牀上暴打而發怒的他,竟也比此刻溫柔百倍。
原來,每個人都有兩面,我是,他亦是。
“皓辰”吳鈺柔軟無骨的腰身前來。
“給我回去好好反省。”
吳鈺腳步頓在原地,朱脣緊抿,口氣委屈,“那你”
“看你表現。”許皓辰一字千金,不願多說。
吳鈺不甘地一步三回頭走了。光可鑑人的地板磚映襯着她柔弱的身影。
兩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過許皓辰愛的是吳鈺,我也以爲是事實,竟不知男人的心思如此陰沉的駭人。
我的心情已經晴轉陰,若有所思的看着許皓辰,我還沉浸在吳鈺軟孺的哭聲中。
“我臉上長花了”許皓辰突然出聲,脣角點綴了笑意,方纔的冷冽已經消散,好似吳鈺不曾來過。
許家人變臉的速度,一個比一個快,都是骨灰級臉譜。
“嗯。”我回神,白了他一眼,“你臉長的像花鴇。”
看他對吳鈺那態度,絕對有逼良爲娼的嫌疑。
“爲什麼總是用欣賞的眼神看我,難道你愛上我了”許皓辰似笑非笑。
驕傲自大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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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訕笑兩聲,不屑道,“那絕對是你的錯覺,我愛上你的概率比我戒飯的概率還要低。愛上你的女人得有拯救銀河系的功力,不然誰愛誰倒黴。”
我說的倒是實話,方纔我就已經看了出來,他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
不過,這與我貌似沒有多大的關係。
你來我往的問答題結束,氣氛已經恢復如常了。
飯後,許皓辰帶我去了煌夢。
煌夢是安宜市最大的會所。
vip888包廂,我跟在許皓辰身後走了進去,“許少,嫂子。”沙發上的人相繼同我們打招呼。
我抽抽嘴角,這聲“嫂子”着實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22歲的我,居然混成了嫂子,前途遠大啊。
許皓辰拉着我坐在了空着的正中間的位置。
“嫂子,你可得把許少看好了,這地兒他常來,熟人可不少呢。”一個脖子裡掛着二斤重的“狗鏈子”的男人朝我擠眉弄眼的笑道。
熟人是情人相好吧。
他來不來這裡,有多少熟人,關我什麼事。
“熟人多好啊,說人多好辦事。”我無所謂地笑着。
“瞧你這嘴巴跟抹了豬油似的,纔去單位工作幾天,成天守着一本正經的領導,就學了這副流氓腔回來。”許皓辰修長的雙腿自然交疊,拿起茶几上的煙叼在嘴裡,他旁邊的三十左右歲的男子立即拿起打火機給他點燃,許皓辰吐了一口菸圈,“唐碩,你家老爺子要知道你這身無敵的本事,還不得氣的鬍子倒豎起來,掏出配槍直接斃了你。”
“你就擠兌我吧。”唐碩懶懶地靠在沙發背上,把身旁濃妝豔抹的美女往懷裡一撈,按在胸口,女子嬌笑一聲攬上他的腰身,唐碩輕捏女子的臉頰,繼續笑道,“有些話也就我敢說,我在他的魔掌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向來不懼怕他的淫威。嫂子,你可得好好收拾他,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圈子裡的事你不知道,回頭我好好告訴告訴你他的光輝事蹟。”
光輝事蹟還魔獸世界呢。
我的作用就是一個秀恩愛的木偶,懶得多說話,一抹幽蘭般安靜地坐在那裡裝淑女。
“你少給我身上扣屎盆子。”旖旎的燈光懸在許皓辰頭頂,他性感的薄脣彎着好看的弧度,拿過我的手,一根根撫着我的手指,像在逗弄一隻小貓,“瑤瑤相信我。”
過分溫柔的聲音驚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衆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推開他,心裡把他從頭到腳問候了好幾遍。
“要摸回家摸去,這裡不是你們表現身體契合度的地方。”唐碩戲謔地笑着,“唱歌,唱歌。”
“嫂子,你唱什麼歌,我幫你點。”許皓辰身邊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眉宇間幾分恭敬。
看着這幫人一個個恨不得把許皓辰捧上天的樣子,我偏就不想給他面子,我幾不可聞地淺笑出聲,“我不唱歌,你們還能在這裡坐着,我嚎一嗓子,我怕你們全都得進醫院。”
“嫂子真會講笑話。”沙發邊緣的男子勾脣道。
“老婆。”許皓辰緊緊摟過我,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想唱什麼,隨便唱。”
“兩隻老虎”我譏誚地開口。
“你當這是幼兒園呢”許皓辰寵溺地颳了一下我的鼻子。
“嫂子這是童心未泯。”唐碩身邊的男人笑道。
受不了這幫人虛假的笑臉,更受不了在許皓辰懷裡被他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唱就唱。”我站起身,不動聲色離開許皓辰的懷抱。
我拿着麥克風站在臺前,鎂光燈下,合着音樂,我唱起了嘹亮的國歌,“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看你們還能找到什麼詞來恭維我。
歌畢,包廂響起噼裡啪啦的掌聲,“嫂子這嗓子好清脆。”
“嫂子這歌唱的真是鏗鏘有力。”
一句句虛與委蛇的馬屁話聽下來,大有“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架勢,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個涼快地方吹吹風。
坐回許皓辰身邊的時候,許皓辰吻上我的鼻尖,“老婆,愛死你的頑皮了。”
我滴個娘,許大少,您老人家敢不敢再肉麻一點。
不多時,許皓辰藉口困了要回家睡覺,在一個個瞭然曖昧的目光中,我被許皓辰擁着走出了包廂。
“真受不了你。”剛關上包廂門,我就忍不住推開他,“離我遠點。”
許皓辰也不惱,笑着走在前面,我愈發佩服這個男人逢場作戲的功力。
回家洗漱後,我靠在牀頭拿着手機玩着睡前遊戲,許皓辰只穿着一條內褲一手撐着牀背,身體傾斜,慵懶味十足。
這些時日的相處,我已經練就了厚臉皮,對於全身上下只遮住重點部位的他,我也習慣了。
“你在找工作”許皓辰突然出聲。
“嗯。”我頭也不擡的應道。
“我給你的卡你還沒有用過吧。”
他給我銀行卡的第二天又給了我油卡,所以我沒有動用過銀行卡。
“嗯。”
“卡給你是讓你用的,不是讓你當卡片拿着玩的。”許皓辰薄脣挽成道淺弧。
“我不想用你的錢。”
用他的錢做爲實實在在的中國五好青年,各奔東西的時候,不管是欠人情債,經濟債,還是心靈債,我都做不到坦然的好吧。
“我的錢足夠支撐你任何的開銷了,你還找工作做什麼”許皓辰突然坐了起來,拿過我手裡的手機,黑曜石般的眸子緊鎖着我的眼睛。
“許皓辰,你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過衣食無憂的二奶生活了,是嗎”我淺笑。
“二奶”許皓辰深壑的眸輕揚,薄脣淺勾,滑出一道斐然春色,“就你這樣的你還當二奶,你有那個潛質嗎”
“所以我要找工作啊。”我一把奪過我的手機,“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你還想着離婚呢”
“不要說你沒有想過。”
許皓辰幽邃的眸底沒有一絲波動,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懂得深藏不漏,我也懶得去揣摩他的喜怒,“要不,你去我公司上班吧。”
“不去。”我不假思索的拒絕,想起今天讓我小心靈受傷的那一千一百二十塊錢的工資,我眼睛一亮,又笑道,“工資多少錢”
許皓辰眉梢輕提,“你想要多少錢五千行不行”
對目前的我來說,月薪五千等於天文數字了。
“五千”我心內一喜,音調也不自覺提高了幾分,“稅前還是稅後”
“你想睡前還是睡後”許皓辰嘴角端着笑意。
“我當然希望是稅後。”
“你確定是睡後”
“當然了。”我昂頭道。
“我說的是交稅納稅的稅,你說的是睡覺的睡,許皓辰,給我起開。”我憤怒道,“約法三章的時候,你答應了不對我有想法的。”
“哈哈”寧謐的房間飄蕩着許皓辰爽朗的笑聲,那笑聲大有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氣勢,聽的我毛骨悚然,心下不安。
他離開了我的身體,搖頭笑道,“我對你還真就沒有想法。”
去他公司工作的事情,我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兩天後,我接到了面試公司的上崗通知。
雖然工資不高,工作卻是自己找的,我喜歡自力更生的感覺。
我每天開着拉風的白色瑪莎拉蒂,做着月薪一千有餘的工作,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每天我會把車停在距離公司一站地距離的咖啡廳,然後走路到公司。
一個星期後。
早上醒來,呈大字型睡姿的我,和許皓辰雙雙過了鑽石界限,我的腿在他腰上,他的手在我胸前。我小心翼翼的準備挪動自己的小腿,控訴他過界,然後懲罰他,只輕輕動了一下,他一把抓住我的腳腕,大作文章,說我以前也是用了這樣的方式,造成了只有他一個人過界的假象,這一次,他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抵不過他的體力,腳腕被他捏的生疼,還被懲罰給他做了按摩。
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路在心裡憤懣的罵着許皓辰,我把車開到咖啡廳,打開車門的時候,卻看到慕泊君正在好整以暇的等着我。
我自動忽略他,準備擦肩而過,“沐瑤。”慕泊君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放開。”我怒斥。
“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要去上班,你放開我。”我用力甩着胳膊,卻被他一把抱在懷裡緊箍着我的身體,“你知道你嫁的那個人是誰嗎你知道你爲什麼會那麼順利嫁給他嗎”
看來慕泊君知道點什麼,不過我不屑於從他嘴裡打探消息。
“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毫不留情地說。
“你”慕泊君被我噎的說不上來話,我趁機推開他,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