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道不爽

藍雲不知這些人說眼前高大的男人爲上古之人什麼意思,一個年輕的劍俠已是聲音充滿了激動,臉色竟似帶着幾分狂熱,“這和祖師的戰甲一般,當真是龍鱗戰甲!”

其餘劍俠都是激動的看着那寬大空間之中的高大男人,一時之間,只是看着,竟是在沒有言語。

藍雲順着這高大男人向下看去,只見下方是一個黑色的池子,池中黑色的汁液猶如墨汁一般,只是幽黑中散發着一股股寒意,令人心生恐懼。

藍雲突然想到鎮中之人都是猙獰的表情下都是自頭上或口鼻中流出的那黑色汁液,是否就是這東西。

再而想到此處怎麼不見韓光或是別人,唯有一個高大的***立在黑池之中,正欲發言相問。風行卻是首次開口說道:“陽長老,這黑水莫非是魔門的。。”

那蓄着山羊鬍的劍俠輕輕點頭,口中輕道:“是殭屍毒,這毒已是自我祖師楚南重創魔門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沒想到此時竟然會再現時間。”

一個年輕的劍俠顫聲問道:“就是那使活人變成不人不鬼之毒,殭屍毒?”

陽長老點點頭,卻是率先進了圓門之中,只覺眼前豁然開朗,這處空間竟然出奇的打,長寬均有數十丈,牆壁之上藍光火焰冷冷的燃着,陽長老又是一嘆,低聲說道:“這是千年鮫人燭,大手筆啊。”

藍雲此時已是跟着衆人走了進來,聽到此處,忍不住問道:“陽長老,什麼是殭屍毒,什麼又是千年鮫人燭。”

陽長老此時看着藍雲說道:“這殭屍毒,乃是魔門歷代相傳之物,能使生人或者剛死之人異變,成爲殭屍,身體僵硬,力大無窮。而此殭屍並不是世間常說的頭不低,眼不斜,身不彎,生者功力不斷被保存下來得到提升。更是一種陰邪的毒氣使人尚失意識的同時體內開始被侵蝕,而魔門又懂得這毒性的控制,好像剛纔那黑衣人吹簫控制一般,當年危害人間無數,祖師血狂楚南,帶領劍宗劍俠一舉剿滅了魔門,逼得魔門衆位魔頭逃脫的時候,已是毀去了魔門中的黑水池,不想還是保留下來了。至於千年鮫人,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風行卻是搖搖頭,看着面前黑衣人身下,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陽長老,我怕這是上古就存在的。”

陽長老回頭看了風行一眼,又是看向那高大男人腳下,身體也是一顫,原來這黑池之中,黑水散發出了一種唯有千萬年才能產生的戾氣,神魔經有云:“但凡邪毒之物,雖百年間未能流動,然天地精華所到,緩慢吸收,及至千萬年,邪毒本性乃現,戾氣產生,再千萬年,則生靈識,必化爲魔神降臨之地。”

剛纔衆人感覺到的那股奇異的壓力,或許不是來自眼前之人,而是這面前的黑水,陽長老正自思慮着,藍雲突然說道:“那方還有一處小門,或許韓光大哥就在裡面。”

衆人剛纔一齊被眼前之物震驚。幾乎被奪取心智,因爲這高大之人身上的龍鱗戰甲非是凡物,再加上魔門黑水池再現,以致都忘了此行的目的。然而藍雲一心想着韓光,更不知眼前之人身上戰甲來歷。所以影響不大,不斷張望四周,終於在兩個藍色燭火只見看到一扇門的痕跡。

風行此時精神內斂,收回心志,此時也是看到了那門的痕跡,於是踏步向前,走向那門。衆人緊跟其後。

風行掌動間一道氣勁打向面前,面前之門慢慢打開,衆人只覺一股血腥之氣散發出來,眼前一片紅色的世界!

藍雲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原來這扇門外,也是一處極大的空間,空間中間,一方滿是紅色液體的池子映入眼簾。池子左邊一個面色猙獰之人被鐵鏈束縛在兩個圓柱之間,正嚎叫着看着面前的血池,藍雲正在詫異,風行卻是沉聲說道:“好邪惡的魔門,竟然要將此人化爲魔魁!”

藍雲回頭看他,一臉茫然,風行卻是繼續說道:“若是人中了殭屍之毒,便會對血氣異常敏感,而這中毒之人若是吸食百人精血,再加魔門秘法煉製,則會化爲魔魁,即使平常之人所化,功力也能達到四階!”

藍雲卻是走到血池之旁,一人仰臥在前,雙眼緊閉,不知生死。

藍雲扶起眼前之人,急忙喊道:“韓大哥!”

原來此人正是韓光,韓光聽得藍雲呼叫,並未迴應,只是鼻間氣息尚存。

那蓄着山羊鬍的劍俠也就是陽長老此時來到韓光面前,蹲下身軀,自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珠子在韓光鼻間晃了晃,韓光猛然眼睛微動,慢慢睜開雙眼,稍微迷離之後,便是看到了扶住自己的藍雲。

“藍雲兄弟,快走,原來這地方有數百個像我大哥一樣的人!”見藍雲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以及面前七個身穿白衣,後背長劍之人,忍不住說道:“你們是劍俠!劍宗的劍俠!”

陽長老沒有起身,平靜的點了點頭,藍雲卻是忍不住問道:“韓大哥,你不是喝了那水之後便被那老婆婆簪子刺中倒地了嗎,中間是怎麼醒轉的?”

韓光搖搖頭,低聲說道:“我喝那水之前便服用了一顆龜息丹,我們鏢局在行走之時也是經常碰到怪事,往往使一人服用龜息丹昏睡一個時辰來混入敵方內部探查究竟,但是龜息丹服用期間,生命完全不能得到保障,若是死了便真的死了。而且服藥之後,全身筋脈收縮,出現痛苦的神情與常人中毒無異,這才能騙過敵方。而那水,我只是含在口中,藉着身體筋脈收縮不斷顫抖之之際吐了出來。我醒來之時便是看到了數百上千的像我大哥那種人,然後一個黑衣人打暈了我,不過我卻乘機抓了他的長袍一下,抓到一個奇異的標記,讓我放在了身下。”

藍雲點點頭,韓光卻是問起藍雲他大哥的下落,雖然知道劍俠與藍雲都在此地,,外面戰鬥已然結束,卻是對大哥的思念無法停止,藍雲笑着看向韓光說道:“**大哥臨死前流淚說道,你要照顧好自己,他感覺很舒服!”

韓光一嘆,眼淚不斷流出。

陽長老慢慢站起身來,與風行對視一眼,看着藍雲的眼神都是充滿了讚賞,這子憑着一股堅強的信念,終於救助了自己的朋友,與之前衆人遇到的種種半路即發瘋之輩,或是痛苦暈倒之輩強了不知多少倍,而且這少年剛纔帶路時使出的步子確實很多年沒出現過了。而且現在尚是如此堅強,真的不是一個十三四歲少女所能擁有的。

一聲嚎叫打破了平靜,藍雲,韓光,與衆位劍俠都是看向那被鐵鏈束縛之人。那人此時雙眼紅光閃閃,不住向着衆人吼叫,身後鐵鏈咔咔作響,竟像是要斷裂一般。

陽長老急忙喊道:“佈陣!”風行幾人腳踏起步,口中念訣,已是站在了那人四周,長劍紛紛出鞘,擊向眼前之人。

豈料那人突然仰天大吼,鼻息間白氣若隱若現,飛劍距離此人頭上三尺之時,卻是在難進半步,原本平靜的血池之中此時卻是無風氣浪,洶涌的撥動着,一道道血紅色的霧氣不斷被那怪人吸入口鼻之中。

陽長老沉聲說道:“不好,子時已到,七星氣息減弱,陰氣最爲鼎盛,這人要變成魔魁了!藍雲,你和你那朋友快走,不論怎麼樣,不要回頭!”

七位劍俠此時又是齊聲喊道!“浩然正氣,亙古長存,若爲天下,以身證道!”

藍雲猛然站起身,大喊道:“不要在以身證道,我不想看着劍俠再以身證道了!”

說完身影拔地而起,在七位劍俠驚異的目光中藍雲猛然越過數丈一拳重重打在那鐵鏈之人身上,擊中之聲猶如裂帛,刺耳異常,中間卻夾雜着一股清脆的落地聲。

風行一手掐着奇怪的手印,另一隻手猛然拉住藍雲,藍雲只覺背後一股大力,自己被扔出圈外。

那被擊中之人卻是眼神中紅光猛的一黯,跪在地上,數到閃着白光的飛劍擊中此人百匯之穴,隨後,飛劍紛紛回鞘。衆人靜立在旁。

而那跪在地上之人卻是雙手輕輕顫抖着摸向地面,原來,一隻銀簪不知何時落在地上,此人緊緊握住銀簪,猛然一聲長嘯,接着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藍雲這纔想到,自己被那老婦人抓住小腿之時,鞋間感覺有異,怕是那時那老婦人已經將銀簪放在自己鞋中,剛纔自己飛身打向那人的時候,銀簪落地。

衆人除了韓光都是猛然想起,這人或許就是那老婦人的兒子。藍雲尚且不知,劍俠們確實看到那老婦人悄悄將銀簪放於藍雲鞋中、這也是讓陽長老和風行大感怪異,一路跟來的原因之一。

“因果天定,輪迴不爽!”陽長老低念一聲,看着場中,幾人瞬間明瞭,剛纔若不是那銀簪分了眼前之人心神,讓他瞬間血氣減弱,幾人哪能得手。

藍雲卻是站在原地,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急忙回頭,看向門外,只見那剛纔立於黑水之中的男人不知何時轉過頭來,看着自己一笑,接着轉過頭去!

藍雲大駭,陽長老等人目光此時已是轉移到了藍雲身上,看到藍雲表情,都是看向門外,但覺黑水靜止,那高大男人也是無異。正自納悶,藍雲卻是寒聲說道:“剛纔那人回頭笑了。”

風行,陽長老與另外五位年輕的劍俠都是一臉詫異的看着藍雲,許久,韓光站起身來,拍着藍雲肩膀說道:“藍雲兄弟,你怕是累了!”

藍雲點點頭,回頭望了一眼血池,眼光卻是被韓光身後一物吸引,那是一個銀色的骷髏頭。

藍雲快步走了過去,拾起那骷髏頭,韓光的聲音自背後傳來,“這就是我在那黑衣人身上拿到的。”

藍雲又是摸向自己懷中,掏出那塊骷髏頭,比較之下,兩物並無絲毫差錯,果然這黑衣人與燒了自己山上木屋之人都是魔門的。

藍雲這纔回轉身來,走到陽長老面前說道:“各位劍俠,我還要一事要轉告你們。”

陽長老點點頭,剛纔若不是這少年挺身而出,機緣巧合下,自己等人怕只有殉道在此了。

“劍宗是否有位劍俠叫做秦峰!”

藍雲一言既出,陽長老再不能平靜,忍不住疾聲問道:“小子你有他的消息?”身後衆人也是露出極度關心的態度。

藍雲低下頭,自懷中掏出信箋,卻是將那銀色骷髏頭放回原處,信箋放到陽長老手中時,陽長老急忙掏出裡面信件,接着身軀一顫,老淚縱橫。

這位自始自終甚至剛纔要以身殉道都沒有露出如此痛苦的老人,此時竟然忍不住流出淚來。風行急忙湊到身前,看到紙上所言之時,也是一臉震驚,這是自剛纔見到那奇異高大男人之後,風行今夜第二次露出震驚之色,餘下衆位看到時,忍不住發出吃驚的聲音。

陽長老閉上眼睛,在睜開時,低聲問道:“小子,能否給我講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藍雲平靜了一下心緒,將當時之事原原本本說出,卻是將發現殺着一事隱去,因爲這事在藍雲看來與那劍俠秦峰沒有聯繫,而且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應該將此事佔時瞞着。

果然衆位劍俠聽過之後,默默無言,片刻,陽長老忽然抓着藍雲肩膀說道:“小子,跟我們去劍宗吧!”

藍雲愕然,接着疑惑的看着衆人說道:“難道各位懷疑我說的話?”

豈料陽長老猛然搖頭說道:“小峰將這劍宗地圖交與你就說明他已經要收你當弟子了,小峰曾經說過,他一定要將他和妻子合繪的劍宗地圖交給一個能讓自己感到自豪的弟子,看來你就是那人了。”

藍雲愣在當場,靜默無言,韓光此時卻是走了過來,拍着藍雲肩膀說道:“藍雲兄弟,劍宗爲正道先鋒,以兄弟你的資質,數年之後定然可以名揚東土,甚至神州。”

藍雲仰頭看向韓光,輕聲問道:“韓大哥,你呢?”

韓光鬆了一口氣般的說道:“我先將大哥他們的後事處理了,然後就回鏢局,大哥一生的願望就是要當鏢頭,有一家自己的鏢局,他既然不能實現,就由我來實現吧。”說完哈哈一笑,拍了拍藍雲肩膀,大步走了出去,路過那壇黑水池時,韓光又是忍不住握緊拳頭,稍有停頓,又是向着前方走去,此時忽然回頭說道:“藍雲兄弟,多保重,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完卻是走向另一個方向,一拳打向面前,只見一道石門緩緩打開。原來韓光被抓之後看到那黑衣人引領數百個類似大哥不人不鬼的人羣從這裡走出,只是這地方毫無痕跡。若不是研究很久,或是親眼所見,實在是難以察覺。

藍雲看着石門緩緩關閉,韓光的背影一點點消失,不知是何感覺。

陽長老卻是走了過來,看着藍雲說道:“我們先將此處佈下禁制,以防那魔門之人再來滋事,以後的是,只能回去稟報掌門之後再做決定了。”

衆位劍俠又是默唸口訣,腳踏齊位,不斷的爲着眼前黑水池環繞,手中印法不斷變幻,猛然衆人口中齊聲發出一道嘹亮的“叱!”聲,藍雲只覺周圍空氣中流淌着一股莫名的氣息,好像流到這黑水池前,那氣息便愈加濃重了,但是不知緣由。

陽長老和風行對望一眼,看着黑水池中那身穿奇異戰甲的高大之人說道:“上古大賢,我等實在不是有意冒犯,若爲天下黎民,我等萬死不辭!”

衆人看了一眼這高大之人,這才向着剛纔韓光所去方向走去,石門打開,衆人紛紛走出,藍雲走到最後,又是忍不住回頭看向那高大之人,卻是看到黑水池化爲一個黑色的巨龍不斷怒吼着,那高大之人卻是不知去向,正自納悶,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子,後會有期。”

藍雲猛然握緊拳頭,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依然是那黑水之中站着一個高大的男子,並無異樣,同時感覺胸悶異常,於是想到,怕是自己這一天來一直奔波,從未停歇,勞累過度產生幻想所致。

此時也是走出石門,那石門緩緩落下,砰的一聲,藍雲望向天空,天空之上,圓月當空,七星之相卻是不存在了,面前,七位劍俠正靜靜的看着自己。

陽長老笑道:“藍雲,走吧。”說完起身向着上方走去,原來此處是一窪地,一道斜坡直通上方,走到上方之時,衆人這才發現,原來此處竟然到了夜明鎮之外,藍雲忍不住向着遠處眺望,夜明鎮不知何時,燈火漸漸燃起,而且越來越亮,這纔想起韓光給自己講過夜明鎮的來歷,彷佛看到了韓光在諸家點亮燈火的樣子,鼻頭一酸,卻是止住了。

忽然耳中傳來一個年輕劍俠的聲音:“師父,那人身上的戰甲是否和祖師一般。”風行點點頭,原來這年輕劍俠也是風行的弟子。那劍俠繼續問道:“那人是否是上古之人?”

陽長老忽然接過話語,低聲說道:“此事回到劍宗之後再慢慢告訴你們,眼下我們啓程吧。”

衆人點頭,藍雲只是默默跟隨着,走到一處燈火通明之處,幾個官兵模樣的人忽然大喊道:“是什麼人,再幹什麼?”

藍雲注意到他們衣服上有個大大的黑字橫亙胸前,劍宗衆位劍俠卻是都沒有說話,徑直往前走去,那人感覺怪異,提着一個燈籠走到衆人面前,待看清衆人,這才急忙說道:“原來是劍宗劍俠!失敬失敬!”

風行卻是擺手說道:“夜明鎮再無毒人,我們要過去。”

這兵士臉色大喜道:“那是自然,各位請。”看着衆位劍俠不斷走過,卻是攔住了藍雲說道:“你應該不是劍俠吧?”藍雲此時只覺疲憊異常,此時這人一說下意識點頭回應。

這兵士鏘的一聲,拔出長刀,指向藍雲說道:“滾回去!”

藍雲冷眼看着面前的官兵,絲毫不讓的繼續前行,那官兵猛然舉起長刀劈向藍雲,藍雲右手兩指夾住長刀,那兵士竟似不能再進分毫,藍雲再次用力,啪的一聲,長刀斷裂開來。

那兵士正要呼叫救兵,陽長老卻是冷然說道:“此人是老夫的弟子,你還有什麼疑問?”

兵士張開的嘴巴猛然閉上,又是笑着看向藍雲說道:“這位小哥,這肯定是個誤會!”

藍雲本想譏諷這人兩句,卻是沒有了心情,靜靜越過此人,向前走去跟上陽長老等人。

一個年輕的劍俠卻是詫異的問道:“藍雲,你力量真大,即使是我,怕也是不能這般。”餘下衆位劍俠除了風行與陽長老都是疑惑的看着藍雲。

藍雲擡起頭來看了那人一眼,輕聲說道:“我是修煉的肉身,自然力量要大些。”

“這,”此人驚聲迴應,聲音中卻是充滿了不解與惋惜,其餘衆人也是惋惜的看着藍雲,只有風險與陽長老面無表情的繼續走着。

片刻後,已是到了一處驛站,陽長老帶領衆人走向驛站,挑選馬匹之後卻是讓其餘五位劍俠各自騎馬,風行,陽長老,藍雲坐於一馬車之上,列成小隊,前行開來。

通向十萬大山的路上,一直閉目眼神的藍雲猛然睜開雙眼,一直以來的疲憊感已是消失殆盡,精光閃閃,剛剛睜開雙眼,卻是看到陽長老與風行都是看着自己。

藍雲一笑,正不知如何說話,陽長老忽然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藍雲,實話告訴我,你的千行步法從哪裡學來的?”

藍雲不解的看着陽長老,風行卻是咳了一聲,輕聲說道:“藍雲,雖然秦峰師兄收你爲弟子,但是我劍宗不能進來歷不明之人,我們並無惡意,你昨日帶領我們去那黑池之地所用的步法好像幾十年來從未出現的千行步法,能否說明一下。”

藍雲卻是眼神清明的看着二人問道:“什麼是千行步法?”

韓光手拿火把不斷的點亮着萬家燈火,同時看向街心,一道道風起時,韓光都是忍不住握緊手中火把,原來當韓光剛剛回來人羣中抓住大哥衣服時,卻發現大哥以及衆人在一陣風下猶如飛灰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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