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康一聽還有一個地仙要來,心裡塌實不少,一想自己和宋長庚先把他們送出去,然後約同那個地仙一同去救人到是不錯的方法,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此我們就快走吧,剛纔妖孽受了點傷,應該不能這麼快就運轉起這裡的陣法,我們快走。 ”
幾人再次聯合起來,由錢康領導着,想外面衝去,而此時被妖泫抓去的阿童和齊金蟬卻是在感受另外一翻滋味,他們先是感覺四外一片綠色的混茫,先前所見的仙山樓閣,翠峰瓊樹忽然不見,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妖女所居的金庭玉柱,宮殿平臺上。
兩人剛纔因爲佛光的原因而清醒了許多,眼見自己兩人已經被虜來,鬥爭也是無用,阿童將佛光收回,不再燃燒生命,可是剛纔那麼一會已經讓他的身體吃不消了,佛光剛一收,他就載倒在齊金蟬的懷裡,齊金蟬心中驚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這時候忽聽懷裡的阿童用低聲道:“我適才已爲妖孽所愚將人擒來,如今此時我們已經身入危境,形勢比以前更加兇險,而且外面的人多半自顧不暇,所以我們的處境更是艱難,所幸我的佛光還能支持一二,等會我找個機會送你離開,你記住將我元神帶走。 ”
齊金蟬一聽,不禁心中悲痛,他顫聲道:“那怎麼行?要走一起走,不然我絕對不能拋棄你。 可惜我們的毒龍香被騙了去,不然那香在手,妖孽又如何?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將我們迷惑地?我到現在都沒明白,我們的防禦沒有漏洞啊?”
阿童軟弱地倒在他懷裡,渾身無力,同時肉眼可見中,他的血肉消了不少。 更顯瘦削了許多,他見外面的妖女寒泫已經恢復了人類模樣。 正在臺上恢復損傷,而自己兩人被她扔在了玉石平臺上不管,他勉強地對齊金蟬勸道:“你太偏激了。
其實我也是沒辦法的,如果你留在這裡,至少我們倆可能都要完蛋,可是如果犧牲我一個,就可以救你出。 我願意,你只要將我的元神送回我師傅那裡就行了,至於這個妖孽怎麼將我們再次感染,我是這麼想的,我們地防禦雖然可以在外面將妖孽元靈隔斷。
可是你忘了,整個光明鏡就是一個整體,它既然控制了中心大殿,那麼從地下潛入呢?我想當初只是被她乘隙侵入一些元氣。 雖然不能盡發它的兇威,可是乘機會感染我們兩個卻是很輕鬆地,主要感染我,然後再由我抓你離開,呵呵,她的算計很厲害啊。 真是對不起你了。
至於那毒龍香,唉!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追究了,雖然那香專制這類前古精怪,休看這個妖孽玄功變化,邪法極高,一聞此香,便昏昏如醉,有力難施,在他們手裡也是一樣的。 我想他們不會放棄來救我們的。 到時候救兵一到,你就立可無事。 化兇爲吉了。 ”
齊金蟬聽阿童話裡都是死志,顯然想要犧牲他自己而來成全自己出去,不禁悲從中來,悲聲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這麼想不開,我們一起想辦法,就是沒了那香,他們不來救我們,我們倆一樣可以想辦法出去,怕什麼?
你那佛光,具有極大威力,防禦嚴密,如果不收了回去,也不會被妖孽所乘,其實妖孽用那一絲真元之氣,不感染你也會感染其他人,到時候裡應外合,事情的結果是一樣的。
你我患難至交,誓共安危,此雖是你我應有地魔難,但我蒙你屈尊下交,數十萬裡同舟相助,如今同遭苦難,我決無坐視你犯險救我之理,要走大家一起走,不要再說了。
阿童聽他說的堅決,感覺心中一暖,知道齊金蟬不願意自己爲他受累,關心着急,情分讓他心暖,可是自己和他都已爲妖孽的邪法所乘,如今同在危機四伏之地,如何能由他感情用事?乘他這份情誼,自己如今身體已經快費了,不如成全了他吧。
想到這裡阿童的心中一動,剛要運轉佛光,忽然和齊金蟬一起機伶憐地打了一個冷戰,兩人知道不妙,以爲一定是這個妖孽要發作了,兩人擡頭看去,就見臺中心的寶座上,那妖孽似乎正在運轉功力,只見六顆不同顏色的內丹在她頭上飛舞。
其中那兩顆綠色的內丹和那顆五色的內丹他們熟悉,而那三顆青白色地內丹卻是不熟悉的,這冷意就是從那三顆內丹上發出的,只看這個樣子就是妖孽的本命之力凝結的冰寒屬性的內丹,而且有三顆,看樣子那顆都不簡單,兩人一時間竟然有點癡了。
忽然那妖女睜開眼睛,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就見那六團光輝陸續飛回她地身體裡,阿童一驚,忙即按照師傳的法門運用禪功,滿擬自己的金剛天龍禪功一經運用,萬邪不侵,可是剛一運轉,就感覺丹田一痛,渾身亂顫,捲縮在齊金蟬的懷裡不能動彈。
那妖女寒泫媚聲道:“小傢伙,是不是想運功啊?呵呵,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將一絲丹元真氣潛入你倆的身體裡,除非是歸附我,否則啊~,呵呵,我想你們也知道了,這個滋味如何啊?聽話的孩子有人疼,你倆聽不聽話呢?”
齊金蟬一聽,不信邪地一運功,立刻丹田一痛,兩人抱成了一團,這才相信,妖孽已經在阿童和自己最鋤被侵入的似乎,就將一絲真元乘隙侵入,附在自己兩人身上,不特阿童本人,連自己也是被幻象分隔誘惑,在外面滿布危機之下,竟然沒發現這麼個隱患。
阿童見自己已經邪氣上身,禪功不能如意運用,慘然一笑,然後從腰間乾坤袋中拿出來兩道靈符,強忍丹田疼痛,運功一拍,其中一道已經被他拍在丹田上,只見一道金光一閃,他身上的那絲綠氣幾乎消亡乾淨,只餘一點點,幾乎微不可查。
接着阿童將另一道靈符運功拍在腦門,金光一閃,靈符消失,接着他的渾身金光大冒,他也端正坐好,手結真印,默誦真言,再次燃燒生命,一團耀眼的金光從他身體上發了出來,妖女寒泫本能地感到一絲威脅,知道這是對自己有剋制作用地法門,可惜這個小傢伙功力太低了。
阿童仗着自己有師傅給地佛符緊護住本身元靈,就是肉體萬無幸理,但是爲了和齊金蟬的情分,自己也要幫他一次,他這個法術不是攻擊性質,而是防禦地,他要用自己生命運轉起這個法術,然後守護住他和自己的元神,等待外面的人來救援。
就這樣,阿童開始燃燒生命,可是這個燃燒不是那麼好受的,他每燃燒一分,身上就痛苦萬分,可是他還是儘量忍耐,爲了心中的情誼,阿童所習的乃是禪門上乘佛法,功候雖然還不到位,但畢竟名師傳授,本身福緣根骨既厚,用功又極勤奮,差不多已得白眉真傳十之七八。
平日他一經入定,元神便如一粒智珠,活潑潑地返照空靈,但心卻如止水,不起一絲雜念,可是這時卻是不然,先是心亂如麻,不能返虛人渾,物我兩忘,等到勉強將心定住,進入法門運轉中,又因爲燃燒生命,身上又起了諸般痛苦,疼痛麻癢,同時交作。
可是他依舊堅持,總算將整個法術運轉起來,剩下的就是忍受痛苦,積累力量了,等到最後完成後,自己的身體也要灰飛而去,他看了眼齊金蟬,見他淚在面,可是眼神已經開始有點呆滯,立刻明白是淫毒開始發做,他不禁一驚,他這個樣子怎麼保護自己的元神。
他見齊金蟬的眼神還是掙扎,知道他還沒完全昏聵,應該還有救,他想起紫龍教的那個法門,就喝了聲:“運轉紫龍教的方法,清醒意識!”
齊金蟬聽了立刻閉起眼睛開始運轉法門,這時候就聽外面一聲輕笑,阿同再往外一看,先前所見的平臺已經都不見了,四外五色煙嵐繚繞,跟着,現出奇異微妙的景象,不是眼前珠茵繡榻,一個美女橫陳,玉軟香溫,柔情豔態,秋波送媚,來相引逗。
便是另一個美女赤身玉立,輕歌曼舞,皓體流輝,妙相畢呈,舞着舞着,忽然輕盈盈一個大旋轉,宛如飛燕投懷,來相呢就,他隨既聞到一縷極甜柔的肉香,沁入鼻端,那又涼又滑的玉肌更是着體欲融,蕩人心魄,阿童立刻面紅體熱,心旌搖搖,幾難自制。
如在方纔,阿童必當是妖孽幻化的美女,必以法力抵禦降魔,中它圈套無疑,可是他現在已經燃燒生命積累法力運轉法術,已經沒有法力可用,此時身入危境,只能kao自己的道心去扛,他只好把一切見聞身受全當是幻景,只是守起靈臺一點清明。
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運功的關鍵時候,稍一鎮壓不住七情六慾,立刻就會爲妖孽所算,到時候不但自己的計劃泡湯,而且還要窩囊的死去,齊金蟬救不了,自己的元神都逃不出去,要是被妖孽吞了,那就徹底消失了,所以堅定一心,只得任其偎倚,不去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