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見無人回答,宋長庚對着四下裡白茫茫的雪山冷笑道:“看來你們是真有耐心啊,是不是以爲我不敢怎麼樣?那就看好了。”
說着他提起左手的笑和尚,他的左手捏着笑和尚的脖子,直接將自己的力量侵入到笑和尚的身體裡,然後就看見笑和尚的左手臂膨脹起來。
只是一呼吸後,嘭地一聲悶響,笑和尚的左手臂齊肩而斷,爆裂成了一陣肉雨飛灑,雖然被制住了不能動彈,可是笑和尚依舊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笑和尚的左臂爆裂後,宋長庚將左手放下,然後擡起右手提着的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兒子齊金蟬,右手抓着他的脖子,直接把功力輸了進去。
這次他沒直接讓齊金蟬的右臂爆裂掉,而是讓它膨脹起來,連齊金蟬的右臂衣服都被擠地破碎了,他整個右臂居然被膨脹地和大腿一樣粗了。
宋長庚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功力,不讓他的右臂爆裂,然後冷笑道:“這回有人和我談嗎?如果沒有我們就接着玩。”
其實宋長庚自己也很無奈,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卑鄙,可是峨眉派做的也不光明,大家半斤對八兩而已,現在的一切都是爲了離開這個陣法。
好在齊靈雲的記憶沒有錯誤,外面的人在陣法進入幻境的時候,在外面還是能控制和知道里面的事情,宋長庚說的做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看到他真的二話不說,直接就廢了笑和尚的左手臂,如今拿齊金蟬的右臂做要挾,外面的八個高手都很無奈,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破這個局面。
還是苦行頭陀心疼自己的唯一弟子,他苦笑地對妙一真人齊漱溟說道:“師弟,看來我們真地要放他走了,不然我看他真的敢把那些弟子都殺了。
以我同他接觸的幾次來看。這個人是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爲了這些弟子,我們還是放了他吧,以後再找機會好了。”
妙一真人齊漱溟陰沉着臉半晌無語,芬陀大師在旁邊合什問道:“阿彌陀佛,我看這個人不敢真地殺了峨眉弟子吧?他也就是要挾我們。
能有這樣的機會不容易。我們是不是想個什麼辦法把他留在這裡,如果這次讓他走了,以後他就會有了戒備,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看着芬陀大師一臉慈悲地侃侃而談,似乎真是爲峨眉着想,但是苦行頭陀卻在心裡腹誹不已,他當然知道芬陀大師之所以不放過宋長庚,就是爲了他手裡的軒轅二寶罷了。
可是現在笑和尚在他手裡啊,那是自己的唯一弟子。現在毀了一條左手臂,雖然麻煩點但是還可以想辦法恢復,可是如果宋長庚真殺了他呢?
要知道在這兩儀微塵陣裡死了,笑和尚連元神都逃不出去,而且以宋長庚的本領,又怎麼可能讓笑和尚的元神離開?
沒有這個衣鉢傳人,以後自己就是飛昇,連個道統都沒留下,飛昇後在天上該怎麼辦?想到這些苦行頭陀的神態堅定起來。
他對妙一真人齊漱溟說道:“師弟,放過他吧。不要在這裡僵持了,如果真逼急了他,殺了誰你我都悔之不及啊!”
玄真子也知道苦行頭陀的心事,而且他也知道妙一真人齊漱溟現在是處在兩難中,一邊是峨眉派的未來,一邊是自己地兒子真是難決斷。但是他也沒有好辦法。
而此時妙一夫人荀蘭因心疼愛子,她看着妙一真人齊漱溟輕聲道:“師哥。蟬兒都那樣了,你放他們一次吧,不要真傷了孩子們。”
她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其中的意思很明顯,妙一真人齊漱溟仰天一嘆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此人的出現真的是天意?
爲什麼每次對付他都能讓他度過呢?算了,把陣法撤了吧,放他們離開這裡。以後再找機會收拾他。唉!難啊,你們不知道他的實力和勢力已經有多大了。”
長眉真人的二弟子。四川雲靈山白雲師太元敬語重心長地說道:“師弟,你也不要感慨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我們不放了他,弟子們就毀了。
這個人的出現也許是真的有天意,自從師傅飛昇前說我們峨眉派將要大興盛後,這些年來你太縱容弟子了,他們依靠峨眉地力量,打着正義的旗號都做了些什麼?
青城派本來是不能興的,可是現在因爲這個人而興,不能不說是上天給我們的一個警告啊,師弟你好好想想吧,我們峨眉弟子已經開始逐漸淡漠了修行者的清淨本意。
師弟,你是師傅選的掌教,我這個做師姐地不能太深的說你什麼,你自己考慮考慮吧,古往今來飛揚跋扈地人有什麼好下場嗎?今天這件事情也許是個警鐘吧!”
白雲師太元敬在峨眉派的地位只是僅次於大弟子玄真子,功力也是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但是她一直都在默默修煉,很少管理派中的事情。
但是對妙一真人齊漱溟縱容弟子的事情還是知道的,如今受了挫折,正好藉機會教訓一下他,免得他真的硬碰硬,讓峨眉派地根基受損害。
一直靜默無語地優曇大師在旁邊合什說道:“阿彌陀佛,貧尼看今天就這樣吧,此子雖然行爲乖張,然則沒有什麼大惡。
如果我們真地不顧及那些弟子,日後極樂真人也會與我們爲敵,這是何苦呢?大家各退一步,讓他放了峨眉弟子,我們放他們離開這裡吧。”
玄真子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而是揮動旗門,讓開一條道路後,站在出口說道:“宋道友,你出來吧,只要離開的時候放下我們峨眉弟子,今日地事情就算了如何?”
其實宋長庚也是提心吊膽的,終於等到了峨眉派讓開一條路,他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今天的事情解決了,可是他心裡決定,回去要加緊訓練弟子,到各路邪派一打凝碧崖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把訓練出來的符屍軍團和雷霆軍團放上去,給峨眉派點苦頭,稍解自己的恨意。
帶着已經沒有了左臂的笑和尚和齊金蟬回到了太乙金鱗舟裡,他還沒有說話,玉清大師突然開口道:“此間事了,你我一起去見個朋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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