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麼硬氣地話,宋長庚和枯竹老人都是一愣,枯竹是師妹在心情沮喪時候說的氣話,如果不是真的被逼地走投無路,恐怕也沒人願意捨棄肉身去冒險,但是當年一時失查,竟然被人算計,現今這個局面,恐怕不是好解地。?
就算是自己二人算出宋長庚是自己二人的福星,可是面對這麼個局面也恐怕是無能爲力,枯竹老人一時間思緒翻涌,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後沒有說什麼,宋長庚想勸解幾句,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勸起,三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場面冷落下下來。?
枯竹老人一見這樣,知道自己說話過於急噪了,轉而笑道:“我們不說這些讓人鬧心的事情了,宋道友你雖然是獲得了光明境界那樣的好地方,但說起來我們大荒也許論靈氣等整體格局不如光明境,但如果單論各種生命的繁多,尤其是遠古生命之多,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的,不如我們帶你遊覽一翻如何?”?
宋長庚聽了不禁心中一動,自己自從得到光明境後,有個問題一直沒解決,那就是光明境生命種類的問題,因爲光明境本身是洞天,但在上古時代經歷了一場大戰,許多生命物種已經滅絕,後來又經過妖泫的摧殘,光明境內的生命物種已經很少了。?
本來自己‘九凝鼎’內的遠古生命不少,可是這些生命都是被煉化過的,無論如何都無法成爲自然散養地生命,這個事情讓他有點犯愁,如果引進普通的生命,那光明境就失去了一絲特色,如果引進其他遠古生命,可是一直沒有來源,聽枯竹老人一說,他不禁心中一動。?
既然這裡已經要被巨木神君偷去靈氣,這裡大量的生命都要散失,自己何不要一些,想到這裡他笑道:“求之不得,剛纔來的時候在外面看見這大荒還保留着遠古的一絲風貌,我就一直心嚮往之,可是爲了早於兩位見面,許多景色都忽略了,如今正好補償,如此勞乏兩位了。”?
三人互相禮讓一下後,就起身開始遊覽四外的景色,在盧嫗的帶領下,三人走出不遠穿過一片花障,三折七繞後,就來到一片飛瀑之下,這飛瀑地流水與剛纔的小溪相接,清籟湯湯,越顯這裡的環境幽致,一看見這個景色就讓人生出留連之意。?
那飛瀑之水下落的同時也衝擊成一個淺潭,只見潭中水光如鏡,似有形影照出,如果越看,就有點晃眼,讓照出的影象越顯越真,剛纔來的路上,因要趕路,所以大部分地景色都是走馬燈似地閃過,沒能好好體味一番,如今看見這些景色,宋長庚不禁歎服這裡的優美。?
繞潭而走,穿如一箇中段的曲徑,在花數地掩映下卻不現完,猶抱
宋長庚放眼看去,就見山間樹叢中到處都是異獸珍禽,有些比較特別的怪物長都在數十丈左右,九頭八翼地,人首蛇身的,各種個樣在那裡飛騰往來,其形態也是不一而同,許多種類竟然連《山海經》上都沒有所載,那異態殊形,飛走遊行,絕對讓宋長庚大開眼界。?
最終走到一個山谷前。就見在谷口外有座老破地石碑。上面是古篆字‘南星原’三字。盧嫗笑道:“裡面地山谷就是老身居住之地。請道友進去敘談。”?
宋長庚站在谷口沒有進去。而是笑道:“我自從得到光明境後才發現那裡地遠古生命種類不多。一直引爲撼事。如今天地變化。許多遠古生命都已經絕種。我也沒地方去引進。不想在這裡見到這麼多地遠古生命。不知盧道友肯不肯割讓一二與我?”?
見宋長庚滿臉期盼。盧嫗眼中地傷心一閃即沒。然後笑道:“我正爲此事犯愁。一但靈氣散失怠盡。這些生命都沒了依靠。不知道日後要如何生活。道友地光明境洞天內靈氣能生息不絕。如果將它們都移過去。對它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福緣。我雖然不捨得。可卻願意答應道友。”?
看盧嫗眼中地落寞不捨。枯繡老人在旁邊不禁嘆息。宋長庚知道他們也是爲了這裡生命着想。略一沉吟後他才道:“難得道友這麼肯割愛。真是讓我過意不去。難道就沒其他方法抗衡對方地行爲?如果任由對方所爲。恐怕也不是個好事。如果對方洞天建立後再來對付兩位呢?”?
枯竹老人看了眼盧嫗後。才低聲道:“這些情況我們也想過。?
們見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能破解對方地陣法。已經做算。可是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好地方。我們都是久居海外。爲了這些遠古生命也不能去內陸找地方。何況那中土已經沒有什麼好洞府了。唉!難啊!”?
盧嫗在旁邊不樂意道:“有什麼難地?不過是你故土難離罷了,就有好地方遷移也是一個大費周折的行動,你以爲那個巨木能讓我們那麼輕鬆就走了?哼!這些年來他把我們玩弄於手掌中,眼看計謀已經要成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我們離開,我看不如截斷地脈,大家一拍兩散的好。”?
枯竹老人苦笑搖頭,剛要說兩句,忽然大叫一聲道:“不好,有人在破我的陣法!”說完化成一道青光而去,宋長庚和盧嫗都是一愣,不知道他這是什麼事情?盧嫗看了眼枯竹老人飛走方向後沉吟了下道:“恐怕是巨木對師兄動手了,宋道友暫住這裡,我去看看。”?
說完一縱身,化爲一道匹練的星光破空而去,宋長庚一見有事,叫了聲:“我與你們同去!”邊說也邊御起一道五色劍光追去,宋長庚的劍光速度非常快,兩人腳前腳後起步,轉眼他就追了上去,盧嫗一見他追來,也不多說什麼廢話,一路領先而去。?
飛行不久,宋長庚就見路途崎嶇難行,似乎是在石頭縫隙中飛行,不覺奇怪,盧嫗似乎也似知道了對方的惑,就傳音道:“我們這次走的是由山陰到山陽的直徑,這條道路是我和師兄當年共同開出來的,能連接兩個福地,適合御劍而行。?
因爲是在山石的縫隙空中開出來的路徑,不照正常的山徑行走,算起來比較正常道路要近上好幾十倍,但是大荒嶺爲大荒山的主峰,地域廣大,方圓三萬餘里,無終嶺和南星原兩地還是相隔最近的,但即使照直前飛,無須繞越,也有四千餘里之遙。?
並且在接近無終嶺一帶,山高谷深,盡是螺旋曲徑,山石堅硬,加上有師兄所設的各種陣法禁制固定山石,不能輕易開鑿,那附近三四百里的途程,往復迴環,竟要加出好幾倍的路途,須把那一帶的禁地走完,始能升空直飛,那裡迂迴曲折,歧路尤多,道友多加註意。”?
兩人雖然說話,可是速度卻不慢,劍光遁速更是瞬息千里,轉眼就到了剛纔說的那個盤腸小道之中,果然曲折難行,外來人如果稍微記錯道就要入了歧途。?
這個道並不是直通的,而是由無數的岔路組成,如果飛錯了,便須費上許多心力,才能掉頭返回,所以就是盧嫗這樣的地主也要格外留神,始能尋到正路,真比前面十之**的途程,要難得多,盧嫗解釋說,之所以如此,是因爲開鑿的時候要避開禁制,有時候要選方向。?
結果開出來後多了許多岔路,後來爲了怕巨木神君順道偷行,就故意開成許多的岔路,兩人邊說邊飛,往前數十里後,終於飛了出去,就見前面是一個極高峻的橫嶺,掩映在山脈中,經歷了盤腸曲折的飛行,初一眼看見這個橫,讓宋長庚不由的心神爲之一振。?
兩人飛越過嶺,就見山陽的一面雖然是仍是高山壁立,山頂冰雪縱橫,暗霧昏茫籠罩,但是人已升空,可以自在飛行,前途己似康莊大道,毫無阻滯,比之剛纔的通道,讓人的心情就愉快許多,可是盧嫗確實擔心師兄的安危,便把遁光加急,電射星流一樣,迅速往前駛去。?
飛不多時,山勢越往前越高,已經能在霧中隱約看見那大荒全山最高之處,越過一片山脊後,兩人的遁光隨着山勢上升,見沿途光景越發慘淡,草木生物早已絕跡,地上不見一點石土,到處都是萬千年前凝積的玄冰陳雪,氣候奇寒,微風不揚。?
兩道遁光由寒氛冷霧中急穿而過,發出‘颼!颼!’地尖嘯聲,在飛行的時候宋長庚仰望那山頂,只見山頂雄奇偉大,莊嚴險峻,靜蕩蕩地矗立在高空之中,回視來路,凍雪沉昏,冷霧瀰漫,遁光飛過,身後雲煙波卷中,露出丈許大小的一條縫隙,他知那是兩人遁光衝過之處。?
正在感嘆這裡的奇特,忽然聽見前面傳來密密麻麻地連珠爆響,盧嫗似乎更是焦急,遁光又加快了不少,宋長庚卻是在略一沉吟後,心中閃過一絲念頭,決定全力幫助大荒二老對抗這個天界來的巨木神君,因爲他已經瞄上了對方那能產生小洞天的法寶,貪婪有時候也是一種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