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庚等人聽了二女和葉繽的述說才知道謝家姐妹的全部來歷,丁嫦和甘碧梧都是對兩姐妹喜歡得不得了,聽了她們的經歷更是憐惜,各自送了一件法寶,並把她們摟在懷裡愛撫一翻,因爲丁、甘二人都是地仙,所以身上的氣息明淨,二女也很喜歡她們。
葉繽看二人這麼喜歡謝家姐妹,也是心裡喜歡,看見宋長庚含笑坐在那裡,就對他笑道:“今日我的兩小侄女來到,鄭道友和丁、甘兩位道友都給了見面禮,怎麼宋道友沒給呢?呵呵,不是這麼吝嗇吧?我可是知道道友法寶衆多啊!”
宋長庚知道她是說笑,伸手拿出張紙符,掐了個法訣,一揚手化成一道黃光飛去,然後笑道:“剛纔她們也說了,這些年來謝道友沒少給她們法寶,所謂貪多嚼不爛,我們修煉的人法寶不在多,而在精,我法寶到是不少,不過我想再多也錦上添花罷了。
看她們兩個從小就是姐妹倆在一起,也沒個玩伴,連個同齡的朋友都沒有,真是可憐,正好我的兩個義妹妹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我的徒弟玉蝶也是小丫頭,讓她們一起玩到是不錯,我已經打了符訊招呼她們來了,這個就算我的禮物如何?”
鄭顛仙在旁邊笑道:“還是宋道友會算計,你說的不錯,她們的法寶多到可能一生都用不上,可是我們見面卻只能送這些。^^ ^^她們姐妹這麼一對天仙嬌娃,在人間可是罕見地,我們的弟子雖然有和她們同樣年紀的,可是卻不如她們太多。跟她們玩都怕污了人家。
我到是在元江見過雙英。她們倆英姿颯爽,同這倆個小姐妹的天真純潔到是相映成趣,而你那個小丫頭徒弟更是喜歡人,論起天真純潔和她們姐妹有地一拼,若是讓她們幾個在一起。可真是集天地靈氣於一處了,恐怕也是千年罕見地。”
丁嫦等人也都大爲贊同,本來葉繽還想問問謝家姐妹出了仙都山的遭遇,可是考慮到這裡人多,同時謝山沒來,現在她們說了一會還要說,不如等謝山來了一起問就是,反正兩姐妹已經完好站在這裡。相必也是沒什麼事情,頂多就是一番驚嚇,正好讓她們歷練了。
幾人正說笑的時候一個峨眉派的女弟子領着雙英和小丫頭飛了進來,將三人送到後那個女弟子就行禮退去,宋長庚給謝家姐妹和雙英以及小丫頭幾人相互做了介紹。** ***那謝家姐妹因爲身體不能長大。所以心性總是如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一樣。
一見同樣也是十四五歲模樣地雙英就是一喜,等看見呼扇着一對蝴蝶翅膀的小丫頭後。更是驚喜不已,她們還沒見過妖精呢。如今看見這麼可愛的一個,真是歡喜不已,小丫頭看見她們也覺得這麼兩個可愛的小姑娘很討人喜歡,也願意和她們親近,雙英也是如此。
五人在一起,真如剛纔鄭顛仙所說,可真是集天地靈氣於一處了,恐怕這樣的人物也是千年罕見的,葉繽笑道:“峨眉開府果然是千年難遇到的事情,我以前覺得這兩個小丫頭就是天地無雙了,可是如今她們五個在一起,我才知道,原來都是各有千秋啊。”
甘碧梧在旁邊道:“可不是,就是峨眉派也是有好多靈秀的弟子呢,剛纔那個來送人地小姑娘就非常不錯,一身靈氣,天生的仙骨,真是招人喜歡。^^ ^^”
宋長庚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喜歡她?你知道她的來歷嗎?我剛好知道,她叫朱文,人稱女神童,是長眉真人的十弟子黃山餐霞大師的徒弟,來歷也是很可憐地,她前幾生都是男人,今生才轉了女身地,說起這一身的仙根仙骨,嘿嘿,那可是一段故事了,不過現在就不說了,都是過去地事情了。”
謝家姐妹最是喜歡聽故事,一聽剛纔那個小姑娘還有故事就磨着宋長庚要講,小丫頭更是摟着他脖子撒嬌要他說,丁嫦等人對此事也是不知道,都想聽聽,宋長庚磨不過她們,反正也沒事情,就將朱文和矮叟朱梅的事情大概地講了些。
原來在當年矮叟朱梅沒成道前曾經與現在的女神童朱文的前生乃是同窗好友,那時候朱文叫文謹,兩人幼年同是巍科,因見北宋末年奸臣當道,都無意作官,對傳說中的神仙反而很是嚮往,就雙雙同遊天下名山,尋仙訪道。
兩人在青城山得遇峨眉派鼻祖長眉真人的師弟水晶子,那水晶子是長眉真人的三師叔連山大師之徒,在青城派的天都、明和二老飛昇後就奉命暫時管理青城之事,見他們兩人根骨不錯,就收歸了門下,只是三年光陰,兩人就道行大進,進入了煉氣中期。\\\\\\
可是這時他們的師父水晶子也因爲同仇人打鬥而受傷,最後傷重不治,不得不兵解轉生而去,兩人一下就沒了師傅,也沒了傳授,境界都停留在煉氣期,不得已只好在山中居住,而那時候長眉真人正是在閉關,他們連求教的地方都沒有。
有一天,二人分別往山中採藥,卻被文謹在一個山洞的石壁裡發現了一部琅秘笈,其中盡是吐納之術,直接記載到了元嬰期,文謹便拿將回來,與朱梅一同練習,練了二百多年的工夫,兩人俱都練成嬰兒,達到中期,可以脫離軀殼,出來遊戲。
山中歲月,倒也逍遙自在,當時文謹生得非常矮小,而朱梅卻是一表非凡,道家法訣在剛把嬰兒練成形時,對於自己的軀殼,保護最爲要緊,起初他二人很謹慎,總是一個元神出遊,一個看守門戶,替換着進行,到也沒出差錯。^^ ^^
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常有同時元神出遊的時候,不過照例都是先將軀殼安置在一個秘密穩妥的山洞之中,也是文謹性格使然,他這個人喜歡開玩笑,時常拿朱梅取笑,有一次他同朱梅開玩笑,說那琅秘笈乃是上下兩卷,他拿來公諸同好的只是上卷。
而下捲上記載的是威力巨大法術和煉法寶之法,非要朱梅拜他爲師,否則不肯拿出來,朱梅也是向道心誠,不住地央求,也承認拜文謹爲師,要知道當初兩人的師傅水晶子只是傳授了他們煉氣期的法術,連飛劍都沒來得及傳就死了。
他們得到的琅秘笈也只記載了內修的方法,對於法術、飛劍、陣法、煉器、煉丹什麼的都沒記載,所以兩人雖然長生卻沒什麼降妖伏魔的神通,朱梅見有這樣的好事怎麼能放過,一力的哀求,甚至是發怒威脅,方法用遍。
可是當時文謹原是一句玩笑話,如何拿得出下捲來?朱梅卻認爲文謹是成心想獨得玄秘,二人漸漸發生不和,幾百年的關係逐漸成仇。
後來朱梅定下一計,他趁文謹元神出遊之時,他也將元神出竅,然後把自己的軀殼先藏在山後一個石洞之中,自己的元神卻去佔了文謹的軀殼,打算藉此挾制對方,好使文謹將下卷琅秘笈獻了出來,這樣他也能有降妖伏魔的神通。
等到文謹元嬰出遊回來,見自己軀殼被朱梅所佔,向他理論,朱梅果然藉此挾制,非叫他獻出原書不可,等到文謹賭神罰咒,辨證明白,朱梅才相信他只是開玩笑,也打算讓還文謹的軀殼時,已經是不能夠了,原來用自己的元嬰入他人的軀殼,非是功行練得極深厚,絕不能來去自如。
這一下,文謹固然是嚇了個膽落魂飛,朱梅也鬧了個惶恐不已,彼此埋怨一陣,也是無用,還是朱梅想起自己的軀殼,建議雙方將軀殼對換,等到以後道成後,再行還原,這個法子原本不錯,可是等到他們去尋朱梅本身軀殼時,誰想因爲藏得時候疏忽了一點,被野獸鑽了進去,吃得只剩一些屍骨了。
文謹以爲朱梅是存心謀害他,發誓不與朱梅甘休,但是他自身僅是一個剛練成形的嬰兒,又不會厲害法術,也沒強大的法寶,奈何對方不得,每日元神在空中飄蕩,到晚來依草附木,口口聲聲喊朱梅還他的軀殼,山中高寒,幾次差一點被罡風吹化。
朱梅雖然後悔萬分,但也愛莫能助,日日聽着文謹的哀鳴,良心上受刺激不過,只好硬頭皮去峨眉山找長眉真人,到也幸運,正好長眉真人在,他將事情說了,請長眉真人幫忙,於是兩人到了青城山,長眉真人將文謹的元神帶往山下,隨便找了一個新死的農夫,拍了進去。
等文謹復活後,朱梅出於內疚便將他接引上山,日夕同在一處用功,那農夫本質淺薄,後天太鈍,根本就不能精進,並且記恨前仇,屢次與朱梅拼命爲難,想取他的性命,俱被朱梅擋了回去,後來據朱梅說文謹是自己想不開,氣忿不過,跳入舍身巖下而死。
至於是不是真是就不知道了,反正山上就他們兩個,是他殺了還是自殺就沒知道了,後來又過了十幾年,朱梅收了一個資質極好的門徒,相貌與文謹生前無二,據說他很是愛屋及烏,因此格外盡心傳授,誰想這人心懷不善,學成之後,竟然去行刺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