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個侍衛的武功如何?”歐陽非問道。
“我爹派來保護我的人武功自是不會差。”司徒宇笑着肯定的說道。
“從這裡出發到北京城,最快也要六天的時間,這途中定會有許多埋伏,最好走大路,到人密集的地方露宿,剛開始的刺客大多都只會探探底線,試探一下我們的實力,越往後,路就越難走,到時估計加上你那四個侍衛,脫身可能都有困難”歐陽非說出這六天將要面臨的現狀。
“那大哥,我們改走小路或是水路,路程應該可以節省到二天的時間”司徒宇開口徵詢道。
“那樣,我們只會死得更快,他們更加會毫無顧忌”歐陽凌飛的話語毫不客氣。
“等一下中午停下歇息時間,繼續趕路,儘量在天黑之前趕到城鎮,不能露宿野外,每天都是如此,還有,喚幾個得力的手下走水路,把這一消息傳遞京城,讓宰相大人迅速派兵支援,剩餘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撐過四天半的時間”。
“我們可以撐過嗎?”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歐陽非淡淡道,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司徒宇很多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比如說,如果真到了危險的時刻,大哥可以不用管他,自已想辦法離開,又比如說,如果成功把玉靈石帶了回去,大哥會留下來幫他嗎?
其實這些問題連他自已都嫌多餘,因爲不會,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如此驀定。
幾個時辰後,歐陽非睜開了眼睛,從簾子外感受到的光線瞭解應該是剛過未時,身邊的司徒宇也微閉着眼,還睡着。
“風”歐陽非開口。
“宮”在馬車外邊上騎着馬的風的剛說了一句宮,後又立馬反應過來回道。
“公子,何事?”
差點風就喊出了宮主二字,沒錯馬車外的風同樣也是冷月宮的人,不止他,這一次,司徒南派來的四個侍衛,風,雲,霜,冰,都是冷月宮的護法。
“能趕到下一個城鎮中心露宿嗎?”歐陽非問。
“可以的,公子,再過一個時辰就要進入河北境地了,能在太陽落山前進入河北鄭州的中心”風立馬回道。
“嗯”歐陽非淡淡的嗯了一下,也沒再問了。
這時司徒宇悠悠的轉醒,睜開了眼。
“醒了?”歐陽凌飛勾起笑淡淡道。
“嗯”此時的司徒宇剛睡醒,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聲音都有一些沙啞。
歐陽凌飛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大哥笑什麼?”
“這個時候還能睡着,可見你的心態也不錯”
“大哥是在取笑我嗎?”恢復神志清明的司徒宇不僅有些裹爾。
“不怕大哥笑話,其實我心裡也很害怕,很害怕把這一件事情搞砸,害了爹,害了司徒一家,也怕是這玉靈石如果是真的,被心懷鬼胎的人拿到手,亂了江山,成爲千古罪人。”司徒宇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下來,看着歐陽非說道。
“我是不是想得有點遠?”
歐陽非笑了笑,遠倒不是很遠,只是有些異想天開。
司徒南的兒子不想成爲千古罪人?確實是另他有些想笑,他知不知道,他的爹早已經是千古罪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有大哥在,我就好安心,總覺得大哥會是我的貴人”司徒宇說出自己後半段的話。
“只要你能成功回到宰相府,你所有的擔憂就不會成立”歐陽非給了他一個定心丸。
“爲什麼”?
“無論這玉靈石是真是假,也無人可評判,只要將她交與朝庭,剩餘的就不是你們的事了,至於李青劍那邊,若是真的還在他那裡,第一點,他不會自尋死路,召告天下,去揭發你們,第二點便是玉靈石的秘密。”
“你想想,若是他能解開玉靈石的秘密,他早自己去尋寶藏了,又何苦召告天下,他得到了玉靈石的事,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解不開玉靈石,所以纔會冒險的走這一遭。”
“召告天下,不過是想一勞永逸”歐陽非淡淡的解釋。
“那我們能嗎?”司徒宇小心翼翼的問。
“我說能,你相信嗎?”歐陽凌飛笑了一笑。
“相信”司徒宇堅定的點頭。
“是誰的,終究會回到誰的手上”歐陽凌飛淡淡道。
太陽開始慢慢的西下,天色也開始漸漸變暗,轉眼,風也在鄭州的中心找了一間繁華的酒樓,當然這是歐陽非交代的,一定要是繁華的。
除了此時面臨局勢的需要,更重要的是歐陽凌飛從不住下等的酒樓。
風,雲二人則先進入酒樓,查探,並詢問住房,幾分鐘後出來,告之了情況,歐陽非決定便在此入住了下來。
這時馬車的簾子被掀開,馬車裡的人終於開始下車了。
緊跟了一路的景秋心,緊盯着馬車,想確定那神秘人物的長相。
司徒宇率先下了車,緊接着,另一個人的手也伸了出來。
白玉般的手,修長的手指,細嫩,卻節骨分明,感覺像女人柔荑,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就這樣一雙手,卻驀然的讓景秋心感覺到,仿若這雙手能將整個天下牢牢的握在手中一樣。
再下一秒,景秋心頓時有些失望,因爲那個人竟然帶着斗笠,黑紗遮住臉面,根本看不見什麼模樣,躲在暗處的景秋心眼神眯了眯,冷冷的光芒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閃而過。
在歐陽非他們進入客棧以後,景秋心隨後跟着進入客棧,她依舊是白天的打扮,白色的斗笠下白紗遮住若隱若現的容顏,她剛好走進櫃檯,就看見二樓轉角那個和司徒宇在一起帶着斗笠的神秘男子,似乎回過頭朝她看了一眼,然後才轉角消失。
不知是不是錯覺,景秋心感覺那個人的嘴角好像在牽動,似乎在笑。
而那笑竟然讓她有些心驚,感覺他似乎已經認出了自己。
她甩甩頭,抹掉這股心驚,他不可能認得自己,且不說當日是在晚上,況且她還蒙着面,他怎麼會認得出,絕對是錯覺。
他們的人幾乎是把整個二樓都佔完了,不得已,她只能要了個三樓的房間,無論如何,她覺得今晚必須動手,她沒有多少時間耗在這裡,況且,越是到後面,就越是艱難。
他們的支援或許很快就到,又或是李青劍的人也會在最後一戰等着他,剛開始,很多人都只是抱着試探的態度,誰都會這麼做,誰都會這麼想,所以,她反其道而之,也許得手的機會,會大一點。
所以快刀斬亂馬,往往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因爲歐陽非猜想得到今晚定會有人來劫玉靈石,所以他與司徒宇住在同一間,而四個侍衛在門外守着,而其餘的人多半分在了二樓的樓梯口位置,二班倒留守。
半夜,景秋心整裝完畢,迅速從窗外飛出,晚上出門的時候,路過樓下的時候,看了一下他們侍衛的佈陣,那四人似乎一直守着他們的門口,所以從前門攻進去會有些耗時,且聲響容易引起人注意,她飛上房頂,輕功絕頂的他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她輕輕的走到他的房間的頂上,本想掀開屋頂一看裡面的情況,卻突然感覺到有人的氣息在向這裡靠近,她迅速飛身躲到暗處。
不到幾十秒,四五個黑衣人已迅速來到剛剛她站的地方,輕手輕腳的準備掀開屋頂。
卻在這時,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已旋身飛到了屋頂。
“請問各位在找什麼呢?”風看着這一羣黑衣人有些冷冷的開口。
幾個黑衣人猛的回頭,才驚覺被發現。
“上”一個黑衣人開口說道,既然已經被發現,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一下子,刀劍相交,風與雲開始與那些黑衣人對打了起來,躲在暗處的景秋心這才發現,那兩位侍衛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若是四個合在一起,只怕更不容易對付。
景秋心立即做下一決定,必須趁現在,只有兩個侍衛之前,速戰速決,一想到此,她立即飛身衝了下去。
門外守着的霜和冰看見一個黑衣人飛身過來,迅速拔劍與之戰鬥,而此時的景秋心也不隱藏實力,招招狠厲,不到幾分鐘便甩下了霜和冰,直衝進房,拿劍挑開牀被。
這時才發現牀被下空無一人,竟然全是枕頭,中計了,這時,幾乎已經驚動了他們的所有人,所有的侍衛也都全部衝了進來。
景秋心心想,他們一定走不遠,便不戀戰,直接舉劍殺出一條血路,飛身往前追。
而就在景秋心剛飛身離開不久,歐陽非與司徒宇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望着景秋心飛身消失的方向。
風與雲從房頂飛了下來,對着司徒宇說道:“少爺,已擊斃”
“知道是哪一派的人嗎?”司徒宇聽到風的回答嘆氣一聲問道。
他不喜歡殺戮,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玉靈石不交於朝庭的人,死的人只會更多。
“不知道,他們身上並未搜出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名牌。”風回答道。
這時另兩個被景秋心打傷的霜與冰也走了過來。
“參見少爺”
“霜,冰,你們現在怎麼樣?”司徒雲立即上前關心的問道。
“少爺,屬下們只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霜和冰回答道。
“他究竟是誰?”司徒宇望着景秋心消失的方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