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就是他剛夢到自己實力到達真境,回到不死谷揪着趙元池的衣領扇耳光的時候,趙炎突然覺得耳朵一疼,驚醒了過來。
“哎呀,快鬆手,這是誰啊?這麼無力!”趙炎連忙睜開眼睛看向揪他耳朵的人。
可趙炎剛一睜眼,便看見一對豐盈飽滿的肉團團。趙炎一愣,隨口說道:“今晚吃肉包子嗎?”
揪他耳朵那人先是一愣,隨後便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同時一個猶如鶯鳴燕啼的聲音罵了一句,“你個死色鬼!”
趙炎又是慘叫了一聲,這才擡眼望去,纔看見揪着他耳朵的女子。
這女子傳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夾襖,腳下蹬着一雙銀絲鹿皮靴。皮膚白皙如雪,兩頰桃紅若花,一對眼睛如水中映月,兩片眉毛似是春風畫柳。只是這女子目中含怒,似乎是不太高興。
趙炎擡手,想撥開這女子掐在他耳朵上的手,可是這女子卻撅着櫻桃小嘴,就是不肯鬆手。
趙炎心想,“小樣的,你還想跟我鬥。”隨後便大手一抓,把那女子細嫩的小手抓在掌心,同時五指連動,輕輕地揉了揉。
那女子頓時輕呼一聲,連忙抽回手掌,同時罵了一聲,“下流!”隨後她的臉色就漸漸地紅了起來。
趙炎壞笑着揉了揉耳朵,說:“還挺滑的嗎?”
那女子等了趙炎一眼,“原來天山神使是這麼下流。”
雖然眼前這女子極爲地漂亮,但是卻一直說趙炎是色鬼,說他下流,這就不禁讓趙炎有點生氣了。
“美女,你憑什麼說我下流啊!我可沒趁別人睡覺的時候摸別人耳朵。”趙炎不滿地說。
“你……無賴!”這女子聽了趙炎的話,一時氣結,竟然不知說什麼了。
“你什麼你?這麼大的姑娘了不知道不能亂闖男人的房間嗎?不知道不能亂摸男人嗎?你父母怎麼教育你的?你兄弟姐妹也這樣嗎?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在那兒?身高多少?體重多少?三圍多少?”趙炎連珠炮似的一口氣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那女子頓時便有些迷糊了,下意識地回答道:“我……我叫完顏傾城,今年十五歲,身高一米六,三圍72……”
完顏傾城說到這裡時,突然醒悟過來,頓時臉色羞紅,又要去揪趙炎的耳朵。
這是趙炎確實一個閃身,連忙站了起來,躬身微笑道:“不知傾城公主駕到,趙炎有失遠迎,還望公主海涵。”
傾城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不禁疑惑了起來,“這人時而無賴下流,時而恭謙有禮,到底哪個纔是他的真面目。”
不過傾城只是略有遲疑,便立馬收斂神情,不滿地說:“你這人貴爲天山神使,怎麼如此的無賴下流。”
“哎,我再怎麼無賴可沒去掀男人被窩啊!”趙炎出口反擊道。
“你這無賴!氣死我了!”傾城說着就又要去掐趙炎的耳朵。
趙炎連忙躲閃,一步跨出了帳外,同時大聲地說:“今天天氣不錯啊!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啊!”
一直在長歪守着的赫連鐵樹擡頭看了看,然後對趙炎說:“神使大人,現在天已經黑了!”
趙炎尷尬地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周圍滿是銀盔鐵甲的武士,一個個手持火把,把帳外照的亮如白晝。其實趙炎出來說的那兩句話,就是沒話找話,想逗逗帳內的傾城公主。當他一出來,看見帳外亮堂堂的一片,還以爲是白天,所以才鬧出了笑話。
這時,帳內的傾城公主“噗哧!”一笑,隨即說道:“神使大人,我看你還沒睡醒
吧!要不要進來再睡一會兒啊!”
聽到了傾城公主的嘲笑,趙炎也不肯是弱地說:“有傾城公主相伴,那咱們就再睡一會兒。”
說完,趙炎又轉身進了大帳。帳內的傾城公主,聽到趙炎出言輕薄,便想要出去。可是趙炎卻攔住了她,笑眯眯地說:“你不是還想再睡一會兒嗎?我這都回來陪你了,你走什麼啊!”
傾城眉頭微蹙,有些不悅地說:“你這人好生無賴。我來到此地讓你去迎接,你不但不出去迎接我,還讓我等了整整一個下午。我來找你,你卻又出言輕薄。”
趙炎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爲你不但是個美女,還是幽塔鬼祭的繼承人,還是金族右賢王的掌上明珠。所以我纔敢這樣,因爲據我所知傾城公主不但美若天仙,氣度非凡,不但有容人之量,還有天仙之貌。所以我讓傾城公主在車內等我,就是一個實驗,沒想到啊!傳言始終是傳言,傾城公主雖然是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是卻沒有容忍他人的氣度啊!”
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女人,無論是八歲,還是八十歲,只要說她長得漂亮,她自然就會高興。
所以趙炎說傾城公主貌若天仙,傾國傾城,這傾城公主自然是高興。但是同時趙炎又擠兌她,說她度量小,沒有容人之量。
這話說的,捧了一把,又摔了一下。讓傾城公主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咕咕!”
突然趙炎的肚子,慘叫了一聲。趙炎尷尬地撓了撓頭說:“晚上還沒吃飯呢?不知道傾城公主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宵夜啊?”
“哼!”傾城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能做出什麼好東西來?我纔不去呢!”
傾城剛說完這句,她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趙炎輕輕一笑,強拉着傾城的手臂,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來吧,你就別繃着了。都餓了一下午了,大不了我親自下廚給你賠罪。”
“既然是你想我賠罪,我就勉強跟你去一趟吧。”此時的傾城也只是煮熟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
其實她爲了跟趙炎慪氣,確實在馬車裡等了一個下午,一直到現在也沒吃東西。最後實在是坐不住了,才氣的直接來找趙炎。她要的只是一個面子,畢竟他們都屬於兩派的代表,誰落下這面子都不好。
趙炎在帳篷裡睡了一個下午,傾城沒扛過趙炎,出了馬車,這就是傾城先放下了架子。而現在趙炎以天山神使的身份,給傾城做夜宵,也算是給傾城找回了面子。所以傾城纔會欣然同意,與趙炎攜手走出了帳篷。
除了大帳,趙炎便吩咐赫連鐵樹卻準備調料。這趙炎這一世乃是一族少主,下廚?他連廚房在哪兒都不知道!
前世是一個特種兵,除了把各種壓縮食品加溫之外,趙炎會做的才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烤肉。
而這北疆草原,最不缺的就是牛羊,最常見的就是烤肉。但是大多數的人只是抹上鹽巴,把肉烤熟,便算是一餐了。趙炎前世出任務,經常是荒山野嶺地一待就是四五個月,也經常和戰友們打點野味,改善改善伙食。這烤肉便是趙炎唯一會做的,也是做得最好的。
過了不多時,赫連鐵樹便準備好了調料,羊腿,也支起了火堆。
趙炎想讓赫連鐵樹架起一口大鍋,將調料和羊腿一起放進鍋內煮了起來。
傾城輕輕撇嘴,不屑地說:“不過是煮羊肉而已。神使大人,你直接就把這羊腿放進水中去煮,恐怕會煮個半生不熟吧。我看神使大人的廚藝,也不怎麼樣。”
趙炎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運起控火
訣,控制着羊腿均勻受熱。隨後又把羊腿拿了出來,又在羊腿上抹上一層調料。在讓人移開鐵鍋,把羊腿架在火堆上烤灼。
傾城看着趙炎,又是煮,又是烤,一時之間也看不出趙炎在玩什麼花樣,便不再言語。
過了沒多久,一陣濃烈的肉香,便散發了出來。傾城也不自覺地嗅了嗅,同時注意力也被趙炎吸引了過來。
趙炎微微笑道:“傾城公主,彆着急,再考一會兒就能吃了。”同時趙炎暗運法力,將熱力引導到了羊腿內部。
過了沒多久,這羊腿變烤熟了。趙炎拿過一袋烈酒,用法力將皮袋中的酒水震成一幕水幕,灑在了羊腿上。這酒水形成的水霧,剛一接觸羊腿,同時又被羊腿下的火焰點燃。
“呼!”的一聲,火焰翻飛,羊腿就像被點着了一樣。趙炎也同時出手,把羊腿從烤架上拿了下來。然後切下一塊,遞給了傾城。
傾城公主不置可否地接了過來,放進嘴裡,仔細地咀嚼了一番。然後竟然高興地點了點頭說:“神使大人,你這廚藝看來還不錯。這羊腿外焦裡嫩,香料的味道滲入肉中,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吃起來倒是讓人有幾分陶醉了。”
趙炎笑了笑,隨後有嘆息了一聲,“只可惜還缺了一樣調料,不然這羊腿的味道就會更加美味了。”
“還缺了什麼?”傾城好奇地問道。
“蜂蜜!這東西傾城公主你知道嗎?”趙炎料想這傾城公主出生與北疆,自然不會知道這蜂蜜是什麼。
可是這傾城公主卻微微一笑,然後招來身邊的婢女,言語了幾句。那婢女點了點頭,隨後就離開了。再回來時,手裡則多了一個瓦罐。
傾城把瓦罐遞給趙炎,同時說道:“不知神使大人說的是不是此物?”
趙炎接過來一看,果然是蜂蜜,而且還是上好的蜂王漿。趙炎隨即大笑着說:“有了這東西,自然能做出更好吃的烤肉。傾城公主,還請您稍等片刻。”
這次趙炎運用控火訣,加快了製作速度,只用了剛纔一半的時間,便講着羊腿烤好了。
傾城公主吃了這加了蜂蜜的羊腿,頓時讚不絕口地說:“沒想打神使大人廚藝如此精湛,這羊腿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紅纓,快去把我珍藏的百草露拿出來。”
婢女紅纓應了一聲,隨後便將那百草露拿了過來,給趙炎和傾城一人到上了一碗。
趙炎喝了一口,只覺得這酒清香淡雅,喝下之後有一股芳草的香味。趙炎連連點頭讚道:“這百草露果然不錯,只是有點淡了。”
傾城笑了笑說:“神使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這百草露雖然喝起來清淡,但是後勁極大。你若是將這一碗酒喝完,明天還能起來就算是好酒量了。”
趙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又喝了一口酒,便躺在了草地上,仰望着星空。今晚的夜空月明星稀,就像藍絲絨上點綴的寶石一般璀璨。
趙炎看着如玉盤一般的月亮,不禁低聲唱起了張學友版本的《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傾城聽着趙炎如泣如訴地吟唱,不覺間竟然陶醉了。她喝了一口清冽的百草露,心中暗想:“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