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清楚的知道,你的敵人的弱點。那麼你要打到他,就不會很難!
雲逸閒周身所籠罩的,這股有形有質的殺氣,讓雲逸閒清晰無比的,洞察到了躍星淵四大護法的每一個弱點。他說要一招撂倒這四大護法,也絕對不是在說大話!
只是無比簡單的一招,訊風強襲。雲逸閒用快若疾風的速度,在這幾人的身上各點了一下。幾個人頓時都被一種極爲詭異的感覺所籠罩。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小子僅僅用了一招,就讓他們沒有辦法繼續戰鬥了。難道這小子真的是神嗎?難道全系魂師真的就強大到了這種程度嗎?
春秋白玉和西門德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似乎是在努力運轉着自己的魂力。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這魂力就好象是被凍結了一樣,根本無法使用。
濮陽丹以及澹臺拜月都在思考,雲逸閒剛剛到底用了什麼,竟然能夠在一招之內,將他們全都打到在地,並且沒有任何的力量再站起來。
雲逸閒做完這一切,收起了雙劍,靜靜的站在一旁,同樣在思考着一個問題。爲什麼他能夠清楚的看到敵人的破綻……
“幾位護法可是服氣了?”
雲逸閒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和那殺氣有關,但又不想去多想。畢竟那殺氣不會反噬到自己,而他也不知道如何將這殺氣收斂。
“我們服氣了。在這西皇閣來犯之際,我們都聽雲教主的調遣。”春秋白玉率先表明了對雲逸閒的支持,而躍星淵的極大護法,顯然都是以春秋白玉馬首是瞻,自然不會再爲難雲逸閒了。
雲逸閒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們願意聽我安排,那我們以後就要並肩作戰了。如果有誰在拖了後腿,丟了我們躍星淵的面子。那我也不會對他客氣!”
雲逸閒說的是“我們躍星淵”。聽在這四大護法的耳朵裡,就好象雲逸閒,也是屬於他們躍星淵的人一樣。讓四大護法的心裡面,稍微舒坦了點。
“幾位護法先去休息吧。我去找師父瞭解下具體的情況。”雲逸閒說完就走,絲毫不理會這幾個護法是否願意回去休息。
四大護法面面相覷,都覺得雲逸閒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僅僅魂王境界的雲逸閒,僅用了一招,就讓四個魂帝境界的人,沒有辦法使用魂力,並且倒在地上。
“情況?什麼情況?”皇甫遙皺着眉頭問道:“雲兒,那六個老傢伙脾氣倔得很,恐怕不會對你服氣吧?”
“師父放心。我剛纔跟他們打了一場。他們現在服我了。”雲逸閒淡淡一笑道:“只是我曾經在萬劫冰原見過天影一面,這個人很不好對付啊。”
皇甫遙道:“天門之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四聖、八影、一宗臨,合稱十三絕。還好這次只來了天影一個,要是天門其他的人都過來了,那我們躍星淵還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師父多慮了。躍星淵根基深厚,就算是天門和西皇閣聯手,傾盡全力來攻打,都不見得就能討到什麼便宜。”雲逸閒並不認爲躍星淵就比其他宗派差。
“話雖如此,但天影少年成名,如今又跟着萬宗臨走南闖北,見過許多世面。早就成爲獨當一面之人了。而且他和你一樣,也是個全系魂師。”皇甫遙淡淡說道,提醒着雲逸閒要小心應對。
雲逸閒點了點頭,“等到明天六位護法休息好了。我就帶着他們一同去會會天影。我想有六大護法在,我的生命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威脅吧?”
皇甫遙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儘管去吧。在我躍星淵之中,多重的傷都不算事。來,你拿着這個,要是實在打不過天影,就用把這東西給燒了。我就會立刻傳送到你身邊了。”
雲逸閒接過皇甫遙手中那塊木牌,微微鞠躬道:“師父也早些休息吧。明日決戰,我定然要讓天門折損一員大將!”
雲逸閒在魅離教呆的久了,早就養成了心狠手辣的習慣。而且經過這麼多事情,他變得狂妄了許多。早就不在是以前那個,整天爲了活下來而奔波的他了。如今的他,只想要早些報仇,早些建立起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保護他愛的人,才能給他在乎的人一個安穩的所在。
可以說如今的雲逸閒,變得有野心,有責任感。也變得讓人捉摸不透,讓人感到畏懼了。至於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也不清楚。唯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他被血妖的那種修煉功法給矇蔽了心神。
殺的人多了,心性是會轉變的。雲逸閒這些年來見慣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對於成千上萬的人死在眼前,早就已經麻木了。
白骨森然,屍氣蔓延,血肉橫飛,慘叫連連,這些已經不能帶給雲逸閒,任何的恐懼和反感了。反而他對這些東西,有着近乎狂熱的癡迷。殺戮,是雲逸閒最喜歡做的事情,但他的心神,卻始終保持着一絲清明。
該殺的時候殺,不該殺的時候雲逸閒是絕對不會亂來的。就是在地底之門的那件事情之後,雲逸閒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當即努力的剋制着自己在殺戮時的神智,讓自己時刻保持着清醒。日積月累之下,雲逸閒纔有了今天的成就。
這一夜雲逸閒睡的很踏實。他並不爲了天影的強大擔心。他要面對的是整個西皇閣,還有整個天門。他一直將萬宗臨當作自己畢生的目標。一心想要超越萬宗臨。而六大護法已經不再是他的對手了。也許他跟萬宗臨的差距,又縮小了一些。
天亮了。六大護法都守在雲逸閒的房間外面。這間房子還是當初,蕭秋水給雲逸閒安排的那間,一直空着。雲逸閒回來的時候,剛好就住在這裡。
六大護法面色凝重,他們今天都要聽候雲逸閒的調遣了。要是雲逸閒有什麼不妥當的部署,那麼他們的性命可能就要葬送掉了。
雲逸閒見幾人神色緊張,心中不快,輕聲說道:“天影也是人,你們也是人,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天影?”
春秋白玉道:“雲教主有所不知啊。天影不僅是九星魂帝,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魂聖境界了。而其他跟雲教主一樣,也是全系魂師。”
雲逸閒道:“他纔不是什麼全系魂師,只不過是比普通人多出幾系罷了!”雲逸閒很肯定,這個世界上的全系魂師,只有他雲逸閒一個,要不然就是八荒聖神血麒麟在騙人了。可是作爲神獸,它的尊嚴也不允許他說謊!
春秋白玉等人驚訝的看着雲逸閒,他們也知道,鼎魂大陸每千年來只會出現一個全系魂師。他們一直都認爲雲逸閒並不是全系魂師,天影纔是。可是今天聽雲逸閒的口氣,似乎雲逸閒纔是那個真正的全系魂師!
“走吧,出海!”雲逸閒可不想跟他們多費脣舌,穿過鐵匠鋪,就到了躍星淵外的巨大瀑布。這瀑布正對着縱情海,遙遙望去,海面上泛起了淡淡的霧氣,濤聲循循,鑽入幾個人的耳朵裡,讓人心潮澎湃。
這波浪並不洶涌,看似極爲平靜。但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知道,大戰,一觸即發!雲逸閒和春秋白玉等人向着海邊走去。因爲天影就在那裡。
天影和千影不同,並不喜歡釣魚,而是喜歡觀賞着周圍的風景,呼吸着新鮮空氣。哪怕是在戰鬥的時候,也毫不例外。
此時的天影也是如此,看着波瀾壯闊的大海,聞着海洋上飄來的腥鹹味道,聽着躍星淵特有的如同仙樂一般的風聲。靜靜的等待着。
天影知道,這是他跟躍星淵的最後一戰了。如果敗了,他此生就再也不會踏入躍星淵的土地。若是勝了,那今後就不存在躍星淵這個宗派了。
雲逸閒等人和天影很快就碰面了。天影回過頭來,對着衆人淡淡一笑,施禮道:“躍星淵六大護法大駕光臨,真是令人心情舒暢啊!”
雲逸閒示意衆人不要說話,對着天影喊道:“天影,你來躍星淵,是爲了做什麼?”
天影驚訝的看了雲逸閒一眼,問道:“你是雲……雲逸閒?怎麼你也在躍星淵,我聽說你當上了魅離教的教主,怎麼沒有在魅離教之中啊?”
雲逸閒摸了摸額頭道:“我來躍星淵自然是爲了勸你回去。不要來欺凌躍星淵的衆位師兄師姐。若是天影兄給我這個面子,我們兩家日後永結同盟,共同進退,我躍星淵甚至還贈送一些密傳的奇毒,供你西皇閣使用。不知天影兄意下如何?”
天影道:“我不是西皇閣的人,雲教主你搞錯了。而且我天門也不缺奇毒。至少毒影所配出來的毒藥,魅離教和躍星淵都是無能爲力的。”
雲逸閒頓時一拍腦門,怎麼把毒影給忘了,看來這次,非得跟天影打上一架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