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剛纔我們已經叫人去找找了,你先不要急。”看到她已經不再哭,臉上細小的淚跡,不知道爲何,看在衆人眼裡,只感覺很滑稽。至少從她大哭大鬧的模樣上感覺,牛嬸似乎並不難過自家漢出事。
“這殺千刀的,怎麼能不跟你們一起進去了”聽到家裡的那口沒有進山,牛嬸急的破口大罵,隨及又接着縮了縮脖說道:“那,那銀”
尾巴露出來了,難怪說從頭到尾,衆人看到的只是一個耍賴的潑婦,原來她關心的是銀。可憐的牛三麥,現在生死尚不可知,但後院卻只爲那身外之物操心。若蘭懷着感嘆和可憐的眼神掃了眼牛嬸,轉回頭,再也不想去看她。
“銀自然是一分也不會少你的。”說罷,若蘭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放到桌上,看着老張頭說道:“這裡是一百兩銀,按先前所說,再給牛大哥加多五十兩。另外的就請張大爺收下,權當是跑腿換錢的費用。”
錢一露白,牛嬸立馬眉開眼笑,跟剛纔哭哭啼啼的樣,判若兩人。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謝謝方姑娘,謝謝各位大爺,你們聊,你們聊,我就先回去了。”牛嬸一樂,屁顛屁顛的回了屋。
若蘭尋思着,這牛三麥只怕是凶多吉少。當時把牛三麥留了下來,可是如果牛三麥沒有避開鄧貽聰那幫人的話,只怕活命的機會很小。
“方姑娘,張大和張二他們”張老頭蹙着眉,看也不看桌上的銀票,更不要說動手去拿。
“張二死了,張大殉葬了。”若蘭沉吟了下,直言了當道。
“怎麼會這樣你們到底進山做什麼了”想到雪崩,想到張大張二的死亡,張老頭咬牙握拳的立了立身。
“張大爺心裡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從今以後,張家村的詛咒全部解除,你們可以放心外出了,這話張大爺可明白”若蘭說道。
老張頭聞言之後,驚的瞠目結舌。外出,能外出了這是三代人的願望啊,詛咒解除了
“方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張老頭神情一激動,全身突然顫抖起來,聲音也變了腔調。激動啊,怎麼可能不激動,如果這是真的,這是三代人的願望,三代人的期盼啊
“真的,張大把張家村的由來都告訴我了。如果他說的不假的話,你們是張天師的後人,理當很明白怎樣纔可以解除詛咒。”若蘭邊說,邊從懷裡拿出金水二珠。
手掌一攤,二珠滴溜溜的在她手心轉了起來,柔和的金藍二光,熠熠生輝。第一次看到金水二珠的兲睿和宿珉昂,怔忡的半天沒有回過神。
“是它,是它,解除了,解除了,蒼天有眼啊”張老頭看到金水二珠,混濁的雙目激動的淚水閃爍。
仔細留意着張老頭神情的若蘭,從他的眸裡看不出半點貪念,只看到因爲解除詛咒而且激動興奮的張大爺。這清者自清,濁者還是自濁啊
“這東西,好眼熟啊”這時宿珉昂突然摸着下巴,眯着兩眼盯着金水二珠緩緩說道。
“眼熟”若蘭一怔,心想,我呸死你,老孃好不容易拼着命找到的法寶,你說眼熟,什麼眼神。
“我也有點眼熟。”這時就連兲睿也眯了眯眼突然言道。
“謝謝方姑娘,謝謝各位小兄弟啊,你們解除了我們三代的困境,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這時張老頭,激動的全身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就朝着若蘭磕頭。
“張大爺,你起來,沒能救張二,我心裡一直很難過,加上張大殉墓,我這心裡就更加難過了,你再這樣,我這臉往那放呢。”這會聽到兲睿和宿珉昂都說眼熟的若蘭,只想快點打發完張老頭。
照理要是宿珉昂調侃調侃她的話,兲睿不可能在一邊幫着他起鬨,那就只能說,他們眼熟的不是這兩顆珠,而是另外三顆珠。
“這都是命,你們走後,金頂峰雪崩,我就已經猜到你們是進山尋寶了,給他們算了一卦,卦相已經告訴我他們,他們有一大劫,過不去,也只能是命啊,命啊”張老頭這會神情才稍稍平復了下來,言之蒼蒼的說道,語重心長之際,還帶着無限的哀傷。
這話也只能說給自己聽,張大張二是他看着長大的,自人張大父母死後,自己更是把他們當成自己孩一樣看大的,如今脫不過命的大劫,老張頭這心一陣陣的發涼啊白髮人送黑髮人,其言也悲。
長吐了口氣,若蘭不再答話,偏過頭看向宿珉昂和兲睿。
“你們在那還見過這樣的珠”
“見過,我肯定我見過,不過嘛”宿珉昂一邊凝視着金水二珠,一邊肯定的呢喃道。
“不過什麼說話別說一半。”最討厭就是說話帶懸念的人,這樣的人真的很欠揍。
“不過,不是這種顏色,我看到那顆是綠色的,跟這個一模一樣大,就連發的光,感覺上都很融洽,就像,就像”
“就像天生一對。”兲睿接口說道。
“綠色兲睿那你呢”若蘭心一喜,正在發愁剩下的三顆珠。現在卻得來全不費功夫,心下又怎能不興喜激動啊。
“黃色的。”兲睿宛爾一笑,把視線移到若蘭臉上。心裡頓時明悟了些什麼。
這珠別人也許不知道,但身爲皇室後人,卻是最清楚不過的。因爲他手上的這顆黃色珠,是大乾國的定國珠。而宿珉昂爲什麼說眼熟一顆綠色的,那是因爲綠色的珠是南荊王朝的定國珠。宿珉昂跟明月的私情,自然是有見過的。
“綠色和黃色,太好了,哈哈哈,只差一顆紅色啦。”若蘭心喜萬分,激動的站了起來,緊握着金水二珠喜言道。
“蘭兒,你要它有何用”兲睿眉峰緊糾。這東西他的確很清楚,深知是鎮國之寶,但它究竟有什麼法力,他不知道。甚至在沒見到這兩顆珠之前,他一直以爲這個世上只有兩顆。那就是他手上的黃色珠和明月手上的綠色珠。
雖說不懂這珠有什麼法力,但卻有皇室傳承。說此珠乃是定國安邦的鎮國之寶,不可移動,不可外露,不可輕易碰之種種。而且先帝尤其重視這珠,還在先帝那時,就已設一鎮國寺,將黃珠秘密安放在內。當時他雖年幼,但也聽聞先帝請了很多能工巧匠,在鎮國寺設了重重機關,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莫不要說拿出來。
更重要的是,他聽先帝說過,黃珠安放的位置就連先帝自己都不清楚。按先帝之說,就是放在一個活動的陣眼之,而陣眼隨着五行之色而運轉,也就是說,沒人能確定黃珠會在那裡。確定不了,又過不了那重重機關,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它原本有五顆,合起來叫五行珠,當這五顆珠合在一起,就能”若蘭一興奮便脫口而道,就在差點把換命二字說出來的時候,收了聲,舔了下脣角,尷尬的掃視衆人緊盯着她的目光。
“你們別這樣看我,鬱悶。”
“五行珠”宿珉昂愣了愣,雙目越來越清明起來,像是猛的一下明白了什麼。“你想拿五行珠做什麼”
宿珉昂的問題,正骨心,恰恰也是她不能說的,這下鬱悶的若蘭懾着脣硬是答不出來。頂着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目光,若蘭只感覺頭皮發麻,冷汗淋漓。
“那個,那個,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看着我,我有不能說的苦衷。”衆人的目光越來越慎人,尷尬的若蘭手心直冒汗。
“蘭兒,你要不說拿它有何用,我們都幫不到你。珉昂看到的那顆是南荊的鎮寶珠,我這顆也是一樣。既然方家的人在這裡,不妨讓他們告訴你鎮國寺是什麼地方吧。”兲睿輕挑着眉峰說道。
“鎮國寺這個我知道。”這會方圓接口急道,面色怔忡了一刻,帶有幾分凝重,又帶有幾分興奮。
“什麼地方快說。”看這神情,若蘭心裡咯嘣了一下,大有來頭的感覺。
“蘭姐姐如果那兩顆珠放到鎮國寺的話,想取它的機會很渺小。”這時方百插口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
“我這麼跟你說吧,據我師傅說,這鎮國寺裡裡外外至少有二十多層的機關,出自三十幾個天下最一流的機括大師之手,每一層的機關都不一樣。這還只是機關,還有三教流各種門派的陣法輔助在每一層,環環相扣,沒有生門,只有死門,別說老鼠,裡面就連蒼蠅都沒有。”方圓摸着下巴說道。
“就連我們的師傅也才進去了三層就退了回來,後來跟我們說,鎮國寺是盜聖家的終極考驗之地,只有真真正正的破開了鎮國寺,我們纔算揚名江湖。”方百舔着嘴脣既帶一點興喜,又帶着害怕的說道。另外拿着眼角掃着兲睿,像他這種無風自威的男人,加上跟蘭姐姐的那種曖昧關係,不難猜出他就是君王。
另外方百心裡還另外有一個小,那就是奉旨“盜”寶跟竊寶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嘿嘿。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