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嘴角抽了抽,眯着眼睛看着仵作半響,才甩手將刀重新丟給了孟江。
“算了算了,比起本王的不爽來說,先解決可憐的姚萬龍的事情比較重要!”趙吏爲自己自圓其說的時候,那身後的孟江又狗腿的上來。
“王爺您哪裡是爲了自己的不爽,那可是因爲這個從宮裡面出來的人,三番四次的危急皇族安危,也三番四次的涉及軍事機密,這事情可不能隨便的算了!”孟江上前先是拍了一頓馬屁,無視衆人鄙視的目光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不過,能將奴才訓練成這樣,還捨得放出來的,那位主子纔是真正的大公無私!”
訓練出這麼一個大禍害出來,想必不是隨便訓練都成的!這樣都捨得放出來亂咬人,要麼就是這背後的主子別有用心,要麼就是這主子真的太大方了。
以孟將軍對朝堂上的人的瞭解,官職越高的,越是摳門,特別是……最上頭的那個還有眼前的這個。
所以掰着手指頭算算,似乎沒什麼候選人可以來當這個仵作的主子。
這麼想來的話,那就有點讓人不寒而慄了。在宮裡面,最怕的就是你做了事情,旁人不知道!
趙吏睨了一眼孟江邊拍着馬屁,邊一語雙關的樣子,嚴肅的看了他一會,然後擡手,對着孟江的腦袋拍了拍:“這是武功不長進,開始將全部的希望放到腦子上了,是不是?”
這前後想的倒是蠻周到的!
‘噗……’
白曉曉看着趙吏拍孟江的腦袋就跟拍小狗一樣,沒能忍住的噴笑了一聲。
孟江瞪着趙吏,氣的牙癢癢的,但是……
趙吏卻指着自己的腰牌,得意的暗示,武功比你高,官職比你也高,你還想咋地?造反不成?
孟江憋屈的低頭,走到展白玉和白曉曉的面前,陰陽怪氣的開口:“兩位武功高強的大俠,讓一讓哈!”
白曉曉覺得這男人心眼挺小的,這就記恨上了?
不過,她也沒亂說啊!
伸手搔了搔頭的白曉曉,覺得有必要解釋一番的時候,就被展白玉給拉了出去。
“幹嘛?”白曉曉睨了一眼展白玉,現在心氣還很不順,所以給他自然也沒好臉色。
“剛剛不是說去吃飯的?”展白玉好笑的看着氣鼓鼓的瞪着自己的白曉曉,這事情是事關他的事情吧?她怎麼比他還要激動?
“不吃的話就算了!”慢吞吞的往外面走着的展白玉,就看着自己影子的一旁,立刻出現另外一道影子。
側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就見白曉曉不但一臉嚴肅,還義正言辭:“氣餓了,自然要補充一點體力,不然哪裡來的元氣再來第二場?”
展白玉突然頓足,迎着白曉曉疑惑的目光,就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後。
自從聽到展白玉說要吃飯的時候,一門心思的沉浸在裡面的時候,忽略了後面的動靜。
這會見展白玉伸手指了指,這纔回頭看過去,然後嘴角一抽:“你們幹嘛?”
“吃飯呀!”
趙吏和孟江一左一右,同時站在展白玉的身側,面對着白曉曉的疑問,咧嘴回答還笑的燦爛。
展白玉倒是覺得沒什麼,如果遇到什麼不熟悉的菜,倒是可以讓兩人先試吃一下!
倒是白曉曉,看着兩人不由的擰了擰眉,總覺得以後要有人跟自己分一杯羹一樣。
一行人來到了城東的酒樓,幾個人剛上了樓,剛巧兒的就遇到了幾個唐門的弟子。
白曉曉睨了一眼展白玉身後所佩戴的劍穗,歪着腦袋看了看,然後伸手戳了戳他。
展白玉狐疑回頭看過來的時候,白曉曉便指了指他的劍,勾了勾手。
不疑有他的展白玉隨手就將佩劍丟給了白曉曉,而她卻是一個轉手,直接將劍往身後一拋。
白曉曉的身後跟着的是趙吏,而趙吏看到拋過來是展白玉的佩劍,當然是本能的……避開!
這一避開之後,身後的孟江倒是避不開了,不過卻也是擡手接了一個順手。
白曉曉此刻已經溜達到了樓上,看到孟江擡手舉着長劍霸氣的模樣,‘啪啪啪’的拍手鼓掌:“接的真好!”
這一說話,立刻引起唐門的那幾個人的主意。
只見其中一個雙手空拳,眼角卻是有幾分陰沉的***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孟江:“紫霄派,展白玉?”
二樓的展白玉眼角一抽,下面的孟江嘴角一抽,中間的趙吏和白曉曉,很機智的往旁邊一靠。
既不擋住上面往下看的視線,也不擋住下面往上看的無語,最主要的是,兩邊看戲的位置,極好!
孟江眼見中間兩個‘見死不救’,上面的一個面對不悅和警告,鬱悶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家長輩沒告訴過你,問旁人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孟江本就是將軍,況且一直是跟在趙吏的身邊當右手,平時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他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
所以此刻板起臉來看着唐門小弟子,倒還真的有幾分展白玉平時不愛搭理人的冷酷模樣。
“你覺得像麼?”白曉曉刷的一下躥到了展白玉的跟前,壓低了嗓音問着。
展白玉掃了一眼挑事的白曉曉:“餓暈了,眼睛都看不清了?”
白曉曉瞧着這老鼠是有些心情不好的樣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孟江。
不得不承認,比起展白玉來,這個孟江的長相還真的是差那麼一丁點。
“在下唐門詹玉!”詹玉上前對着孟江拱了拱手:“展兄爲何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莫非……紫霄派是覺得在唐門面前,還是低人一等的?”
孟江搔了搔下顎,這話有點不太好回答。
江湖事,江湖了,他壓根就沒辦法代替展白玉回答!再說了,對方侮辱的是紫霄派又不是老趙,這回答如果太嗆聲,引起紛爭的話,只怕會不好吧?
正當孟江猶豫的時候,上方突然扔下一錠銀子,直直的朝着那詹玉的背後打去。
準確的說,是詹玉的後腦勺被展白玉當了一個跳板。當銀子擊中了詹玉的腦勺之後,一個拐彎的轉了個方向落到了一旁前面的桌子上。
“再加一壺酒!”淡淡的聲音帶着森冷的寒氣,從二樓飄了下來。
白曉曉眨了眨眼,一扭頭看着趙吏,又是鼓掌:“你扔的好準呀!”
趙吏嘴角一抽,他當這些人都眼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