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餘容度從來都沒有想過利用齊霞兒,對於他來說,救人遠比其他事情要重要的多,但事實上,餘容度知道,如果沒有齊霞兒的幫助自己根本就進不去玉虛宮。或者說玉虛宮的防禦對於別人來說不太難,但對於冥冥之中截教掌教弟子餘容度來說卻絕對夠難。
而且餘容度看那齊霞兒暫時也沒有太過於危急的意思,藉助她的手進入玉虛宮也不過只是順便的事情,算不得什麼。
在餘容度沒有拿到對付齊霞兒的方法之前,也只有先這麼吊着她的胃口。因爲餘容度已經知道這齊霞兒的心魔,關鍵在於自己。只要他自己沒有死亡,沒有失敗,那齊霞兒就算不得完全入魔。
也有這份認知他纔敢這麼輕鬆的藉助青冥劍的威能順利進入到玉虛宮之內。
“他怎麼樣?”齊霞兒站在哪裡望着進入到玉虛宮的餘容度緩緩的問道,只是她的周圍並無什麼人影。
人影自然是沒有,但生靈倒是有一個,那便是青冥劍。青冥劍現在也是後天法寶,正宗的器靈存在,當然也能夠跟齊霞兒交流。只是這個青冥劍跟化血神刀和如意乾坤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沒有顯出人形。
當然這是法寶的慣例,一般他們是不會顯出人形的,那樣雖然方便,卻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防禦力最低下的時候。
一個蒼老帶有幾分沉重的聲音憑空出現在齊霞兒的耳邊,“勁敵!但能勝。他的防禦是不錯,如果換成應龍真身就是我的鋒利也是要費幾分氣力。但也僅僅只是費些力氣而已,他的防禦不是我的對手!劍術上我自然是不擔心,修爲上,那就看你了……”
齊霞兒微微眯上眼,輕聲的喃喃自語的對着青冥劍,又或者是對着自己說道,“我不惜以入魔之力,提升到金仙戰力,在這玉虛宮內,我的主場,如果這都不能戰勝他,就是敗了也是活該!”
青冥劍一陣默然。從心底,齊霞兒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能夠讓他認主的劍修,他不太喜歡齊霞兒以這種方式來獲得勝利,這種孤注一擲的方式,更是以入魔的前提,自毀前程只爲了一勝,他不贊同。
但,那又如何?
畢竟他不是齊霞兒,他只是一柄青冥劍而已。青冥蒼蒼,其色沉沉,青冥煌煌,其意茫茫!
齊霞兒斜斜的拖着青冥劍走進了玉虛宮。玉虛宮乃是當年玉清聖人元始天尊的住處,不論從什麼方面講,都是世間一等一的存在,只是,在齊霞兒的眼中,都熟視無睹,她的眼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餘容度。
與她完全不同的是餘容度,已進入到其中,他就感受到完全不一樣的場景,那如同是霧氣一般的不是靈氣,竟然是法力。所謂法力乃是金仙所特有的一種靈力形式,乃是諸多各種靈氣提純之後最爲純粹的力量,世間也只有金仙可以轉換。
但現在這空間裡彌散的都是法力。
餘容度不知道金鰲島上是不是,因爲他從來沒有到過金鰲島。也不知道那兜率宮之內是不是,因爲他沒有進去過,但這玉虛宮的這一手還是震驚了他。
他現在的修爲也正是金仙的關鍵,他的金仙來的巧合,不似那些苦練之人,多事機緣巧合之下的結果,對於這等好處當然是不排斥,索性化爲應龍真身,一邊在這不知道到底多大的玉虛宮內飛行,尋找那奇珍異寶,一邊如同是鯨吞一般的吸納這法力。
金仙乃是全身法力完全轉換者,至於大羅金仙,乃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意思當然是法力轉換爲陰陽。只是餘容度卻是早早的就不在五行之中,根本就沒有鍛鍊五行法力,而是直接轉換的四靈法力,除卻了地水二靈法力以外,他還缺火風二靈法力纔可以完全的成就大羅金仙之位。
但現在卻又一個機緣,因爲他的本身就是應龍真身,如果應龍真身吸納了足夠的法力,自然可以反哺餘容度,點燃那火靈法力,其修爲自然是大漲。
餘容度分析這這些東西,不耽擱收刮這玉虛宮內的一切東西,因爲他知道,這種好處也僅僅就一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望着身後不緊不慢的齊霞兒,餘容度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因爲他的心中也始終沒有放棄對於齊霞兒救治的思考,思索來思索去,餘容度發現,唯一能夠實施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他化大自在天子魔真身。
可問題是,他不敢放出來。
他自然是知道這天魔的威能,尤其是這擁有了真身的天魔,厲害程度甚至還在聖人之上。
所以,餘容度只能是尷尬的苦笑着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被齊霞兒在後面好整以暇的追趕着。不是齊霞兒追不上餘容度,只是齊霞兒自信那餘容度別無他法,現在這種局面不知道在齊霞兒的心中謀劃了多少遍。日思月想的來琢磨一個人,去想對方的優點,去想對方的缺點,想着如何對付對方,終究會有所得。
便是愚者千慮亦有一得,更何況齊霞兒本身就是極其聰慧的女子。這麼多年來一直琢磨一個事,當這件事發生的時候,那種從容,那種自信,那種淡然,也是顯而易見的。
“餘容度,這般失了風度,你也不嫌有損你的名聲?”齊霞兒對於餘容度這雁過拔毛的行爲本就看不眼中,但對方這麼根本不把自己追擊放在心裡的做法還是令她有些難受,不由的冷冷的說道,“難道說那些身爲之物就真的那麼重要,你就沒想過怎麼對付我?不然輸了也是一場空!”
這話說的倒是實在,正如齊霞兒說的,如果餘容度輸了,依照齊霞兒這麼多年的執着入魔的心,怕是想要保住性命的可能性幾乎爲零,那他收刮的這些東西自然都是一場空。
餘容度當然知道這些,可是他也不能不爲以後着想,他的本錢太薄,薄到他的根基猶如沙灘上的承包,空中的樓閣一般,一陣風就會倒塌。
更不要說說他還想着給這個世界留下一個公道公平公正的規則。
只是他自有他自己的算計,聽到那齊霞兒的話他也是苦笑的說道,“我如果不撈一把,萬一我要是不輸,那豈不是空手入寶山。對了,你可知道那黃中李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