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帛動人,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聰明反被聰明誤,反倒是誤了卿卿性命!”
餘容度這一句話的聲音不高,可卻響徹了雲霄,震盪在所有人的耳邊,如同那天雷滾滾一般,讓所有的人都爲之側目,那看向餘容度的眼神都變了一樣。
因爲這話說的都是大道理,可卻是把他們都成了反面,也宣告了他們最終都不過是死路一條,這種論調在這幫桀驁不馴的人看來,那就是囂張到了極點,不把他們看在眼裡的表現。
爲了這一絲尊嚴,他們甚至可以拼命,更何況白素貞早就已經被牽扯到煉化寶塔之上的,剩下的這個男人便是所謂的護法者,只要把這人幹掉,那白素貞還不是任由他們擺佈。
餘容度只是冷冷的看着這些人,或者整個現場只有他才知道這所謂的雷峰塔實際上正是那後天第一功德法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而整個金山寺能知道這個秘密的,怕是最多也再加上一個濟公活佛道濟和尚,可道濟和尚是據對不會去而復返的,更加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的。
所以,對於法海和尚的算計他其實是心中不屑的,因爲如果他們知道這雷峰塔的本體乃是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話,根本就不會這般做,甚至他們會直接下場,餘容度固然不怕,可要是那樣的話,他也勢必能保護白素貞的周全。所以他樂的那金山寺的人不出手。
至於這其他的人,雖然是基本上最低的都是金仙,甚至還有一些大羅金仙的人,可是在餘容度的眼中,這些人不過都已經成了死人,在這些人都打白素貞的主意時,餘容度就已經宣判了他們的死亡。
如果放在沒有去崑崙之前,依舊是天仙修爲的餘容度肯定會第一時間挑撥這些人的關係,先是示敵以弱讓他們相互搏殺,而後自己再出來收拾局面。但現在的餘容度的修爲不允許他那般所爲。好歹他也是準聖級別的高手,世俗之人稱之爲尊神的存在,雖然受制於那惡屍余天度他化大自在天子魔真身神魔的影響,他無法發揮真正的準聖實力,但僅僅是對付這些人的話,他還是一點都不帶擔心的。
緩緩的一步踏到這些人的對面,看了一週這些人,微微的一笑說道,“怎麼戰,你們是一切上,還是一個個來?”
“一起上算什麼英雄好漢,自然是一個個來,誰幹掉你,那麼就第一個挑選戰利品,如何?”其中一個看似仙風道骨的修士大聲的嚷嚷。
餘容度只是看了一眼這種只會耍陰謀詭計的人,也知道他一定不會最先出來,差不多會倒最後的時候,纔會找他的麻煩,倒也不着急對付,在加上這人的提議也有利於他,於是暗地裡配合的說道,“你們想要車輪戰麼?算什麼英雄好漢?”
“哈哈……”另外一個大漢,手提一柄鬼頭大刀,一指餘容度說道,“一幫白癡,難道不知道這人拖得越久,那小|妞一旦煉化了寶物,咱們豈不是一無所得,現在還想要保留實力,蠢貨,不說了,我先來!”
說完,一搖自己的腦袋,露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看着餘容度,雙手持刀高舉在頭頂,以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樣子向着餘容度砍去。
餘容度卻是絲毫沒有動,就在那大刀要砍到自己的腦袋時,那大漢忽然停住了,然後面露一種驚慌失措甚至是後悔的表情,而後整個人的腦袋忽然往後仰去,一朵鮮血之花猛烈的盛開,詭異,嬌|豔,神秘。
一個嬌|小的身影一副淡然的樣子出現在餘容度的身前,一句話沒有說,只是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衆人,便有不在乎這些人。
不過,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爲這個嬌|小的身影赫然就是一個少女,一個金仙修爲的少女,一個金仙修爲的劍修少女,那一眼之中冰冷讓所有的人這個時候身體都有點被凍僵一般,寒冷。
身爲修士,本身就是不避寒暑的,可面對這少女的眼神,卻是一個個的都後退了一步,因爲那眼神實在是太嚇人,太冰冷了,就跟看死人一般。這種把自己當成死人的眼光,想必誰也不會喜歡。
“霞兒,你怎麼又來了?”餘容度就似乎是早就知道齊霞兒要來一般,很是自然的問道。
齊霞兒只是看了一眼之後才淡淡的說道,“我一直都沒有按照你說的去做,我可一直都在你萬里之內,是你自己沒有注意而已,我說過,我要保護的是你的安全在,至於其他人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這般冷冷的話倒是讓餘容度感到有些溫暖,笑着說道,“現在也不算是生命危險吧。”
“嗯,”齊霞兒微微一點頭說道,“現在是不會危及到你的生命,可我怕你萬一鑽進牛角尖就危險了。”
說完一指這些人說道,“你以爲這些人是怎麼來的?僅僅只是貪財好寶的貪婪之心?不不不,看來你還是不懂法寶,法寶有寶劫,內外之分,現在這就是外劫,外劫固然有需要藉助他人的,可更多的還是會迷惑宿主的,也就是白素貞的,白素貞這般的修爲,我真怕她萬一被蠱惑,呵呵,到時候依照你的性格,怕是真的會危及生命。”
“再說了,這些人道心早就已經因爲貪婪走入了邪道。我齊霞兒身爲正道翹楚,這斬妖除邪的事情自然是義不容辭!”齊霞兒很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看向周圍那些一個個的修士,忽然展顏一笑,輕聲的說道,“你們還有誰不服的,可以上來領教一下是你們的脖子硬還是我的仙劍鋒利!”
這齊霞兒依舊是當初的那個齊霞兒,不過,現在餘容度看來,話還是一樣的話,爲什麼就感到自己的心裡很是舒坦呢?
不由的輕聲的笑了之後,纔對着剛纔那第一高聲說話的修士掃冷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心思卻已經放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似乎也明白了餘容度的意思,大聲的喊了一句,“他們就兩個人,我們有這麼多,大家並肩着上啊,砍死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