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公子,你說是嗎?”文鹿認真的看着餘容度的眼睛,嚴肅的問道。
餘容度知道這是文鹿在用一種隱晦的方式讓自己表態,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但這小姑娘既然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由的不表達自己的一個態度,裝作環顧了四周之後,纔對着文鹿說道,“義之所存,道之所在,雖千萬之人吾往矣,這樣也挺好的,不枉費老天給予這一場機緣造化。只是,既要低頭走路,也要擡頭看路,方臘未必是聖公明主,那賢易色也未必就能塑造一個萬古王朝,到時候你又將如何抉擇?”
文鹿走的是人文教化之道,對於歷史王朝的更迭也是清楚的很,這種情況下的天下大勢有時候確實也詭異的很,明明可以爭奪天下,統一神州的,未必是能夠的了天下。
這就叫世事難料。
修行界中人人都知道神州浩劫,但這神州浩劫也未必就一定代表的是方臘的崛起,趙宋的滅亡,即便代表的趙宋的滅亡,也未必就一定是方臘的崛起,這其中的種種變數太多太多。
文鹿想了一下,輕聲的,用只有他們幾人才聽見的聲音說道,“我文鹿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何去何從還要重新選擇,但不是說這方臘倒了,我就要一定跟從你,爲你賣力,你也未必就是我文鹿的唯一選擇,到時候,良禽擇佳木而棲,賢臣選明主而事,你未必就一定是我選擇的。”
餘容度一愣,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般說的直白,不由的一笑說道,“打個賭吧?”
“不賭!”文鹿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這種要改變局面有決定性的力量,而現在賢易色已經受傷,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至少現在沒有人能擋住你,所以,不賭,再說了,我不會拿自己的前途來賭。好了,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你們可以現在這府中休息,也可以在這杭州城內轉轉,你們請自便,我就不多留了。”
餘容度苦笑了一聲,只好抱拳的說道,“那好,我們就不打攪了,告辭,後會有期。”
文鹿只是對着餘綠雨一抱拳的說道,“一路走好,不送!”
餘容度諸人一路走出那府衙,竟然無人來探查詢問,走出府衙,望着那漸漸升起的日頭,天氣也漸漸的有點熱,站在這中間的大街上,餘容度擡起手遮住太陽,微微擡起頭,看了看天,沒有說話。他不說話,餘綠雨自然是不會說什麼,對於她來說,能夠在餘容度的身邊做什麼都成,即便是像現在一樣在大街上曬太陽也一樣幸福。
因爲蛇類本身屬於變溫動物,曬太陽本身就是對於蛇類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諸天珏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歷練之後,也漸漸的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有那青金葫蘆紫雯還是依舊的天真浪漫,不由的拉了拉餘容度的衣袖問道,“大哥哥,咱們現在要去哪裡啊,不能老在這大街上站着啊。”
餘容度放下手,不再去看太陽,笑着說道,“是啊,不能老在這大街上站着,咱們來着和杭州城來做什麼來着?”
青金葫蘆紫雯甩了他的衣袖一下,嬌聲的說道,“當然是救葉英啊。”
餘容度摸了一下青金葫蘆紫雯的頭,笑着說道,“對啊,既然是來救那位三好大名士,那自然是要去他葉英的府上去啊。看看他是將計就計也好,是真的色心大動也好,哪怕是自甘墮落也罷,都跟咱們沒有太多的關係,只要能夠救他的命,就好了。”
說完,餘容度帶着他們開始向着那杭州城內,除卻了府衙,方臘的府邸和賢易色的府邸,豪華程度比方亳都要大幾分的宅子。只是那宅子面前卻是有着重兵把守,看着和兵員甚至比方臘,賢易色和方亳這三員巨頭的防禦還要森嚴。
餘容度看到這一幕,對着如意乾坤袋說道,“去告訴他們,我要去拜見葉英葉公子,就說金陵長江之上的故人來訪。”
如意乾坤袋聽完之後就上前,只是很可惜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到達府門前就被那些兵丁所擋住,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讓他們進一步,也絲毫沒有上前通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斷絕這葉英同外界的聯繫。
望着如意乾坤袋回來的身影,餘容度諸人都不是平常人,自然聽得清楚剛纔那一番交涉的結果,餘容度也根本不用他彙報,就徑直走上前,剛到那前面就被那士兵義那個長槍架住,不說話,只是那麼看着餘容度,似乎只要對方再多走一步,就毫不猶豫的格殺!
餘容度笑着轉頭對着衆人說道,“這時第二次了吧?”
衆人不明所以,只有諸天珏明白,不由的也笑了說道,“是的,餘哥,確實是第二次,不過上次你跟猴格可是化干戈爲玉帛,這一次,我看難!”
餘容度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也未必。”說道這裡,餘容度轉身望着那些兵士說道,“你們還不退下!”
但那些人依舊絲毫不爲所動。
餘容度一笑,輕聲的說道,“定!”
瞬間一陣靈氣波動閃過四周,這些軍隊中的精銳俱都被定住,餘容度伸出手把那長槍移到一邊去,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絲毫不在意那些士兵的眼神。
推開門,也絲毫不在乎那些家僕丫鬟的異樣的眼光,餘容度徑直走到大堂,穿過,帶領着衆人知道後院,一個廳房門口,餘容度才笑着說道,“葉公子,別來無恙,你還活着嗎?”
只聽到那房間裡一聲瓷器打破的聲音,接着是一陣快步走來的聲音,門被猛然的打開,之間那葉英只穿着白衣,滿臉的驚喜的看着餘容度,不知道說什麼好。
餘容度往裡一看,那裡面竟然有三個美貌的少女在哪裡眼睛亂轉不知道再想什麼,不由的說道,“不錯啊,是不是餘某打攪你好事了?這白日……你也蠻拼的。”
葉英只是苦笑的說道,“如果不拼,你有豈能看到我,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着,而卻更重要的是活着命的等到了你,怎麼樣,是要救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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