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那小酒館,隨便的找了個桌子坐下,道濟和尚就對着那後面的喊道,“店家,我放在這裡的狗肉做好了麼?做好了,先上一盤來,再來點其他小菜,今天貧僧有朋友來,要一醉方休。”
聽到他的喊話就走進來一個老者,大約有個五十多歲的樣子,稍微有一點跛腳,孤零零的一個人走了過來,把桌子擦了擦,笑着說道,“你這瘋和尚,每次喝酒吃肉都這麼大模大樣的,還有,你有朋友來一醉方休,可要說好,我這裡可沒酒了,要喝自己打去……你都已經好久的酒錢沒付了!”
шωш✿ttka n✿¢ ○ 道濟和尚卻是絲毫不爲意的說道,“這點事還叫事啊,看到這位公子沒,照顧好了,還少你的銀錢?好酒好肉的都上來,貧僧可是饞你家的那酒好久了。”
老者看了看餘容度,對着他笑了笑說道,“這位公子,不知道,這酒錢您是現在給呢?還是……”
餘容度一看就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再等自己的給銀錢,這是不給就不上酒菜的態度,不由的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說你這和尚當得,不會就是算準了我今天要來,所以才讓我一起給你結賬吧,這回可是你請我,不是我請你啊,難道我還要出錢?你這好算計啊。”
道濟和尚咧嘴一笑說道,“貧僧可是貧僧,哪裡來的錢呀,再說了,這錢乃是身外之物,餘施主着相了,太看中這些東西了,還是舍了吧!”
餘容度也沒有絲毫要爲難對方的意思,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些許的銀錢根本就難不住他們,不說他們有無數的辦法可以弄到銀錢,單單就是所謂的點石成金就可以支撐他這種程度的消費,這種酒錢算來算去能有多少,更何況這種小店,不過是有這麼一個意思。
絲毫不在意的掏出幾錠銀子放到桌子上,對着那店家說道,“多餘的就放在這裡,也算是以後的酒錢吧。”
那店家倒是識趣,接過那銀子,打了個千就走到後廚開始忙活起來,這種小店通常人不多,只是這種一個人的確實很少,因爲一般都忙活不過來,只是看那老者儘管有點跛腳,但在那半透明的布簾後面卻是異常的忙活,絲毫不亂,井井有條的快速的準備着一些小菜,以及收拾那狗肉。
轉過頭,望向道濟和尚,認認真真的望着他,這個幾乎踏入修行之門不到半年的年輕僧人,儘管這佛門修行之法向來講究有緣者修行頓悟之後異常的迅速,但面對道濟和尚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感慨,自己修煉的時間都活到了狗身上。
因爲赫然這道濟和尚依然達到了大乘期,如果再渡劫之後,就是一尊佛門的尊者,尤其是餘容度很清楚,這位,以後會是一名活佛!而且是修爲和佛心都無比強大的佛祖,是那種修爲和業位都達到真正的佛祖的大能,而不是那些之後佛號之名的人物。
道濟和尚也是覺察出來,不由的問道,“餘公子這麼看貧僧做什麼呢?”
餘容度輕輕一笑的說道,“沒什麼,只是不知道李公子竟然就這麼出家了,上次一見的時候還沒有一點風聲,這纔多久啊,竟然就出家了,不由的感慨這世事變化無常啊,不知道李公子是如何做出這般決斷的啊,畢竟,從錦衣玉食的大家公子成爲這般……這般的僧人,這變化也委實太大了點,這真是讓我有一點接受不了啊?”
“你會接受不了?”道濟和尚微微一笑,一臉的狡黠,也就是這個笑容讓餘容度求確定這個道濟和尚還是李修緣,不是任何一個被轉世之大能,既不是那如來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闍修利羅轉世的智公禪師,也不是所謂的降龍羅漢,而是他自己,這一下也不由的放心下來。
道濟和尚看到餘容度那表情又說道,“我從長安見到餘公子之後就忽然感覺到與佛有緣,就急忙回到家,然後去拜見高僧,最後才知道,我卻是慧根覺醒,算得上有緣人,於是就出家了,這有什麼不對嗎?難道當初餘公子當時沒有料到。”
餘容度知道這種日後能夠成長爲佛祖的人物自然是聰慧異常,也不由的點點頭說道,“當初卻是有預料,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道濟和尚卻是笑着用他那蒲扇指着他說道,“口不對心了吧,如果是沒有想到的話,你今日就不會來這靈隱寺了。”
“我是陪白姑娘一切來的。”餘容度下意識的就說道。
道濟和尚卻是望着餘容度,只是淡淡的說道,“你自己相信嗎?”
這個時候店家卻是端上了狗肉,滿滿的一大盆,不過到真是剛剛燉出來的,這說明雖然那店家開始的時候有些貪財,但是人家至少沒有其他意思,原本這道濟欠着錢不也一樣給做好了等着他來拿。不由的笑着說道,“不錯,有着狗肉,也算是足慰平生了。”
道濟只是侷促的一笑說道,“自然是比不上當初你在長安請我的狗肉,但是也不錯了,能夠吃上這等香肉,只能說你口福不錯,不然,你明後天的來,這點好東西也未必有。”
餘容度隨手拿起一塊狗肉,吃了兩口之後,纔對着道濟和尚說道,“今日我的到來,什麼意思,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只是要來求個準話,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當初可是受人之託的,如果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就是走遍天涯海就也要弄清楚這事到底是誰做的。”
道濟絲毫沒有任何顧忌的拿起狗肉,大快朵頤了幾口才說道,“這重要嗎?”
餘容度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重要,當初我可是答應了人的,如果沒有答應,我也不這般廢話了,但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必須要做到。”
道濟和尚放下那肉塊,然後望着餘容度,認真的說道,“道家有出世和入世之說,佛教也也有出家和還俗之說。無論是道家的道心,還是佛家的佛心講的都是一回事,但無論在哪裡塑立的佛心始終都要去實踐,才能走出一條自己的佛路來,比如那地藏王菩薩。而那智公禪師就是陷入到了這個誤區,知道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佛經讀的再多又有何用,佛法始終要用來渡人的。”
聽到這裡,餘容度的心才放下來,然後輕鬆的一指他現在的裝束說道,“你就是這般實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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