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影的動作極快,很快便將一盆溫水打來,又在楚御霖的命令下,找來一套乾淨的衣服,之後,便退出房間,留給楚御霖足夠的空間。
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楚御霖毫無顧忌的起身,擰起水盆中的帕子,輕輕擦着落初年的臉。
落初年的傷口經過處理,因爲未射中心臟,又及時止了血,將匕首拔了出來,修養一段時間即可,她的傷口得到了處理,鮮血卻是弄髒了她的衣襟與身體。
楚御霖有潔癖,他的潔癖自然作用在了落初年的身上。
他小心的褪去落初年的衣服,她細嫩如嬰兒般的皮膚被他的手掌輕觸着,妖精般惑人的身材漸漸倒映在他的眼底,他的眸光漸漸變得凝重。
他擰乾手帕,一隻手擦着她胸口處的血跡,一隻手慢慢的褪着她的衣服,手掌控制不住的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迷戀般的輕撫着。
“初年……”他迷戀的低喃了一聲,眼中染上了情慾,欣長的身體漸漸伏下……
……
落初年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卻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眸光不經意的轉動之間,望見了牀邊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不敢置信的低呼出聲:
“楚御霖?!”
“我在。”楚御霖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已經察覺,心情愉悅的湊近幾分,近距離的看着她,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落初年不可忽視的是看見楚御霖的第一眼心情是雀躍的,但是下一秒,情緒又墜進了低谷之中。
她冷漠的側過頭,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情緒:“你來做什麼?”
“還在生我的氣?”楚御霖那低柔道寵溺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討好的味道。
“楚王爺言重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落初年頓覺嘲諷的冷哼了一聲。
“明明就有。”楚御霖抓住落初年的小手,放在臉頰輕蹭幾下,“初年,很高興你能爲我吃醋。”
吃醋?
除非她腦袋被門夾了!
落初年揚手甩開楚御霖,卻是不小心扯動了胸口上的傷,痛的倒吸了一口氣。
“別亂動。”楚御霖按住落初年的肩膀,“你還受着傷。”
“關你什麼事?”落初年眉毛一橫,之前氣勢洶洶的兇她,現在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真是搞笑,她可是個愛記仇的人。
“好了,不鬧,等回去後,我像你解釋。”楚御霖的語氣柔和,一雙染笑的眼眸中佈滿了包容與寵溺之色,那璀璨的模樣,彷彿只要人一望見,便會深深的沉陷進去,無法自拔。
落初年本想冷冷的甩開他的,可是,感受到那樣的注視,她的呼吸不由得窒了一秒。
忽然,眼尖的落初年發現了異樣:“我的衣服怎麼換了?”
她之前穿的是一套白袍,現在卻是一套藍色的,落初年頓時警惕的盯着楚御霖,房間裡就只有楚御霖一個人,該不會是……
楚御霖笑眯眯的神色很明顯的表明了他的回答,沒錯,就是他。
他撐着下巴,落落大方的點頭,十分有理的解釋道:“初年,你之前穿着的衣服髒了,你愛乾淨,我便擅作主張給你換了一件,如果你不喜歡這套衣服,我讓楚影多帶幾套來讓你挑,我再給你換上。”
落初年額頭一黑,頓時有三條黑線滑下來。
雙手握緊,氣憤的咬着牙齒:“楚御霖,你竟然……”
“嗯?”楚御霖眉頭一挑,雙眸真誠的看着落初年,他眨着眼睛,“莫不是真的不喜歡這套?”
“這不是重點!”落初年瞪着他,該死的,竟然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個該死的楚御霖,竟然趁她昏迷的時候佔她便宜!
“那重點是?”楚御霖偏着腦袋,十分不解的望着落初年。
落初年張了張嘴,卻又覺得就算是說了也沒用,衣服都已經被換掉了,只好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楚御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扣扣!”
得到應聲後,楚影推開門走了進來:“王妃,您醒了!”
落初年掃了他一眼,見來人是楚影,臉色總算是好上不少。
楚影手中端着一碗剛剛熬好的藥,還冒着騰騰的熱氣,他走了過來:“王妃,將藥喝了吧……哎,王妃,你的嘴怎麼這麼腫?”
“咳咳!”楚御霖猛然咳嗽了一聲。
單純的楚影之前不知道什麼,一聽到自家王爺滿是警告的咳嗽聲,瞬間察覺不對勁,放下藥碗,立馬走出房間。
牀上,落初年撫着嘴脣,方纔沒有注意,現在才感覺到,嘴脣有股發麻的感覺,特別是還有一股男子身上特有的麝香味,這股味道,是楚御霖身上的!
一想到自己昏迷時候可能發生的事,她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冷銳的眸光直射楚御霖,充滿了憤怒。
“楚!御!霖!唔……”
一不小心,又扯到了胸口上的傷,痛的她直吸冷氣。
“解釋解釋,聽我解釋!”楚御霖趕緊按住落初年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體,同時暗罵了一句:楚影這個不懂事的傢伙!看他等會兒怎麼收拾他!
在外面的楚影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噴嚏,抓着頭髮,望着天空,陽光明媚,天氣很好,沒感冒呀……
“該死的!”落初年氣憤的蹬着雙腿,猛然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
她受傷的是胸口的位置,怎麼感覺下半身也……
她臉色一黑再黑:“楚御霖你這個禽痩!我殺了你!”
“我要解釋!”楚御霖按着落初年的肩膀,哭笑不得。
還不是因爲太久沒見到落初年,太想念她了麼?
要怪就怪落初年太誘人了,即使昏迷着,還能誘惑起他的情緒,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落初年二話不說,兩隻小手猛利的襲擊而去,胸腔中憋着的一股憤怒正在發泄。
楚御霖一邊閃躲,一邊照顧着落初年不要扯動傷口,同時也是高興的。
曾記得,與落初年初相識時,也是這種感覺,這樣活潑獨特的落初年深深的吸引着他。
爲了不傷着落初年,楚御霖明智的選擇暫時退出房間。
房門外站着的楚影見了, 疑惑的問道:“王爺,你怎麼出來了?”
楚御霖眸光一沉,叩擊着輪椅上的扶手,忽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楚影,你過來,我和你談談人生。”
談人生?
楚影一頭霧水。
望着王爺那樣的笑容,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奇怪,又是打噴嚏又是打冷顫,今天不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