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舊世昆崚,有傳言說能直通神秘的玉京。
在那片神奇的土地上,類神生物時隱時現,近乎仙人般的存在也偶爾出沒,自在悠遊。
然而,變故毫無徵兆地突然降臨。
舊神們陷入了極度的惶恐之中,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某種未知的威脅,於是匆忙封禁了舊土,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離奇的記載,都被收錄在《昆崚類神記》裡。
誰能想到,如今竟傳出有瘋神出世的驚人消息,這消息瞬間掀起軒然大波,使得整片地界都陷入了動盪不安,再也無法寧靜 。
昆崚城的氛圍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城中的高門大戶們紛紛開始着手逃離。
在山河學府,餘根生和趙梓淵作爲學府的高層,掌握着更多的內幕消息 ,甚至還得到了一段模糊不清的影像資料。
“這真的是神嗎?看起來好凶惡猙獰啊!”秦銘皺着眉頭,滿臉疑惑地說道 。
烏耀祖同樣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緊接着倒吸了一口夜霧,心中滿是恐懼。
此刻,兩人正緊盯着一塊極爲稀有的記憶水晶,全神貫注。
這塊珍貴的記憶水晶不僅完整地記錄下了畫面,連聲音也一併留存了下來。
畫面中的瘋神,身着破衣爛褂,周身似乎散發着濃烈的“類神物質”,那強大的能量衝擊着記憶水晶,就如同強磁場干擾一般,使得畫面變得模糊不清。
他披頭散髮,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作爲類神生物,竟然還在不斷地流着膿血,場面十分駭人。
在他的周圍,妖風肆虐,狂風中裹挾着重重鬼影,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
黑色的旋風呼嘯着,其中夾雜着帶着血絲的骨頭,還有如鋼針般堅硬的黑毛,與漫天的塵沙一同被高高揚起 ,整個場景充滿了詭異和恐怖的氣息。
“死了,來錯地方”瘋神雙目無神,眼神中沒有一絲焦距,顯然處於瘋癲的狀態,整個人毫無精氣神可言,嘴裡還不停地喃喃自語着。
當黑風猛地吹起他那凌亂的長髮,露出他的面部時,看到的人無不心中猛地一緊,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他的臉已經半腐爛了,一條條羊脂玉石般瑩潤的蟲子在他的臉上進進出出,場面令人作嘔。
衆人不禁在心中疑惑,他究竟經歷了什麼,纔會淪落到這般悽慘的境地。
實際上,在他的身後,原本還有三道身影,這三人比他看起來更爲瘋癲。
其中一人竟然徒手拔起一座石山,隨後又將其狠狠碾碎,力量大得驚人。
然而,沒過多久,那三個瘋神就相繼倒下,雙眼空洞無神,在黑色旋風中,隨着黃沙上下起伏,高速旋轉着,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去向何方。
這一刻,彷彿有無數惡鬼在淒厲地嚎叫,黑色狂風中,那徒步前行的瘋神腳步踉蹌,搖搖晃晃,似乎正在對着某個看不見的東西大聲吼叫。
放眼望去 ,赤地千里 ,一片荒蕪,寸草不生,黃沙 ,黑毛以及染血的骨頭在狂風中瘋狂旋轉,形成了巨大的風暴,其威力波及天上地下,讓人膽戰心驚。
秦銘和小烏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失了神,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這真的是古昆崚地界中的景象嗎。這種瘋神要是跑到外界來,豈不是會引發可怕的天災。最起碼,普通百姓要是遇上這般恐怖的景象,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一座城池都會被瞬間覆蓋,然後被無情地摧毀掉。
“他身後那座土城就是玉京嗎?”秦銘一臉好奇地問道 。
這塊記憶水晶自然是餘根生和趙梓淵帶來的,目前也只有他們這樣的高層才能第一時間獲取到如此重要的信息。
“不是,瘋神是從那裡借道出來的。”餘根生搖了搖頭,認真地解釋道。
隨後,他表情嚴肅,鄭重地告訴秦銘和小烏,兩人應該儘快撤離昆崚。
因爲一旦古代的封印鬆動,舊世昆崚所有地界重新顯現,那將會是一場無法想象的巨大災難,危險程度難以估量。
況且,如今有瘋神從玉京出來,誰也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可怕變故。
畢竟,現世的人們對玉京瞭解實在太少太少,根本不清楚那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充滿了未知和恐懼。
趙梓淵也憂心忡忡地說道:“昆崚城非常大,在這夜霧瀰漫的世界裡,城池之間相距太過遙遠,普通人想要大規模遷徙,實在是困難重重,頗爲不易。”
此時,所有人都在談論着瘋神出世這件事,整個昆崚城已經陷入了恐慌之中。
現在 ,昆崚城的飛艇票變得一票難求,早就被搶購一空。
各種奇異的飛禽也不斷穿梭在夜色中,載着人們匆匆遠去,大家都想盡快逃離這個可能充滿危險的地方。
畢竟,瘋神出玉京,誰能不害怕呢 。
萬一瘋神跑到外界來,其造成的恐怖後果可能比妖魔動亂還要可怕得多。
早先留下來聽祖師講道的那些人,此刻也全都急忙收拾行裝,開始有序地撤離。
原本無比繁華熱鬧,近來又被各方高度關注的昆崚城,短短不到兩天時間,氣氛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異常冷清。
古代神仙道場的人也看到了記憶水晶中的畫面,頓時大爲震驚,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爲,那活着的瘋神,和他們掛在道場裡的一張年代久遠的畫像,實在是太相似了,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是我們的祖師?”楚翩然,趙書禹等人滿臉難以置信,直接徹底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古早年代的祖師 ,竟然混得如此悽慘嗎。
現世中,各條路的高層得知這一驚人情況後,也都受到了極大的觸動,其中一個正主的身份竟因此被確定了。
大家都在心中暗自思忖,神仙道場的老祖宗成爲類神生物,進入玉京後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時隔這麼多年,他居然瘋了,半張臉都已經腐爛,如此悲慘的模樣,不得不讓人陷入深次的沉思,就連高層們都感到不寒而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數日間,各方人馬都在紛紛退走,這座曾經璀璨輝煌的巨城,如今竟變得有些冷冷清清。
“有祖師擋住那位瘋神,問題應該不大。”趙梓淵帶來了一則新消息,讓大家稍微鬆了一口氣。
衆人不禁驚歎,祖師級人物果然厲害非凡,竟然能夠抵擋那種來自古代的恐怖怪物,這等實力,當真是功參造化,令人欽佩不已。
秦銘感慨道:“難怪很多祖師都選擇追求近仙之境,卻不成仙,最終堅持在原本的道路上不斷探索求真,看來果然有其深刻的道理啊。”
當然,這主要也和瘋神當下的狀態有關。
如果他神志清醒,身體無恙,那必然是極端危險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 。
餘根生神色凝重地說道:“攔住一位瘋神或許還不算太難,可怕的是,萬一後面還有更多的怪物不斷從玉京出來,那將毫無疑問是一場真正的滅世大災難。”
玉京,這個充滿神話傳說的神秘之地 ,無論是從時間維度,還是空間角度來看 ,當世的人都距離那裡太過遙遠,根本沒人能夠進去一探究竟,對其瞭解更是少之又少,充滿了無盡的未知和神秘。
“你們趕緊走吧!”趙梓淵焦急地催促秦銘和小烏上路。
前兩日,他們兩人沒有急着撤離,主要是不想和各路高手同時離開,避免太過擁擠和混亂。
“前輩,我們走了!”秦銘和小烏一臉鄭重 ,向兩位老人行了大禮,然後辭別。
餘根生和趙梓淵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他們身爲山河學府的高層,肩負着重要的責任,不可能直接一走了之。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銘哥,感謝這段日子以來你對我的照顧,我要走了!”離開昆崚後,小烏就和秦銘告別,他滿懷壯志,要單獨去闖蕩屬於自己的天地了。
兩人並沒有選擇乘坐飛船和異禽,而是打算混在底層修士中徒步遠去。
對他們而言,憑藉自身的實力,走出昆崚地界完全不在話下。
“兄弟,保重!”秦銘看着小烏,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也算是完成了對烏奶奶的承諾 ,照顧他兩個多月,小烏適應性極強,早就具備了獨立闖蕩的能力。
夜霧世界廣袤無垠 ,如果就此分別,天南地北,以後想要相聚將十分困難。
不過,兩人顯然都不是那種安於現狀,喜歡平淡的人,不可能常年待在一個地方。夜霧世界廣袤無垠 ,如果就此分別,天南地北,以後想要相聚將十分困難。
不過,兩人顯然都不是那種安於現狀,喜歡平淡的人,不可能常年待在一個地方。
烏耀祖興致勃勃地說道:“銘哥,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再次相見,我準備去大虞皇都,好好看一看那個神秘國度的使團。”
他心裡琢磨着,仙路門徒如果搞不定太陽精靈,說不定就會請外援,到時候很可能會請他和秦銘這樣有實力的人出手相助。
接着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繼續說道:“虞都可是夜霧世界十大名城之一,聽說那裡人傑地靈,夜晚的漱玉河上畫舫成片,絲竹悠揚,歌舞不息,熱鬧非凡,我一定要去見識一番。”
“出門在外,一切都要小心點。”秦銘不放心地叮囑道。
“銘哥,你準備去哪裡?”小烏好奇地問道。
“在夜霧世界四處走一走,看一看,尋找特殊的異質,大概要回黑白山一趟。”秦銘說道。
最近這幾日,他一頭扎進山河學府的藏書樓,潛心研究夜霧世界的地圖,還蒐羅了不少和煞地有關的珍貴書冊,做了充足的準備。
烏耀祖信心滿滿地說道:“行,仙路如果請人,我讓他們去赤霞城尋你,到時候我先替你狠狠地獅子大開口,讓他們準備好足夠的資糧,可不能虧待了我們。”
隨後,兩人分別進入不同的“逃難”人羣中,朝着遠方黑暗的大地盡頭走去,踏上了各自不同的征程。
烏耀祖隨着一批趕路者,向着大虞方向進發。
而秦銘則是跟着另一批人,朝着大瑞方向趕去。
他深入研究天下出名的煞地,發現昆崚和大瑞交界的地方有一處極爲特殊的煞地。
確切地說,那裡只有一口深潭,在古書中有明確記載,曾經有名煞在那裡被發現,一千年前還有人曾在那裡捕捉到一條黑龍。能被記載於天下名煞錄中的黑龍,自然是價值連城的珍貴異質,無比稀有。
一千多年過去了,秦銘決定去碰碰運氣,看看那裡是否重新孕育出了化形的煞。
主要是,他手中擁有一套獨特的漁具,這漁具最適合在深淵,潭水畔狩獵,是他的一大依仗。
沿途,火泉稀少,濃重的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着大地。
離開明亮的城池後,很多人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
這就是真實的夜霧世界,存在着大量的無人區,在這些地方,火泉近乎絕跡,黑暗無邊無際。
他們這支隊伍最初有足足百人,可是隨着不斷前行,要趕往大瑞不同城池的人在途中就逐漸分流了,最終同行的只剩下十幾人。
“你們聽到了嗎?後方有腳步聲!”有人聲音顫抖,充滿了恐懼地說道。
可是,他們回頭望去,身後空空蕩蕩,除了濃濃的夜霧,根本看不到任何生靈的蹤跡。
一位老者鎮定自若地說道:“沒事,在夜霧世界,常年走夜路的人都清楚,遇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大家保持鎮定即可。那些老遊商能常年在外奔波,正是因爲他們有一顆強大的心臟,能夠處變不驚,所以纔可以安然無恙。”
“不是說所有常年走夜路的老遊商最後都被莫名的存在替換了嗎?”有人臉色蒼白,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地說道。
頓時,一羣人都嚇得毛骨悚然,有人趕緊出聲阻止他,說道:“兄弟,我們現在正走夜路呢,你可別再出聲了行不行。”
秦銘他們已經走了數百里,但想要進入大瑞,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深夜,他們選擇宿營,對於第一境的修士來說,想要一口氣將一千五百里的路程走到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秦銘混在人羣中,自然是“入鄉隨俗”,沒有單獨行動。
後半夜,營地一片安靜,沒有一絲聲響。
然而,秦銘卻突然驚醒,他反應極快,手中的玉鐵刀瞬間劃了出去,緊接着耳畔響起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瞬間,有血跡飛濺而起,在無形的虛空中,冒起陣陣青煙,彷彿有什麼妖邪的生靈在這一擊之下死去。
奇怪的是,那些血跡也迅速化作煙霧,蒸發得乾乾淨淨。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在夜霧世界的無人區,偶爾會遇到一些看不見,摸不到的神秘東西,這些東西真實存在,唯有玉鐵刀等特殊材質的兵器才能傷到它們,這也是他一直帶着玉鐵刀的原因。
夜深人靜,可附近的人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這淒厲的慘叫聲,彷彿這一切都只是秦銘的幻覺。
秦銘出手後,立刻睜開了新生之眼,想要仔細觀察一番,結果只見到青煙漸漸燒盡,什麼也沒有發現。
在沒有火泉的無人區,即便淺夜到來,也依舊沒有亮堂多少,黑暗依舊籠罩着一切。
次日,衆人準備上路時,驚恐地發現,原本十六人的隊伍竟然少了五人。
這五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沒有鬧出一點動靜,彷彿他們從未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樣,就這樣永久性地消失了。
“夜裡發生了什麼,我根本沒有聽到打鬥聲。”
“這次不能停了,一口氣走到有火泉的地界,沿途堅決不宿營。”這些人都被嚇得不輕,心中充滿了恐懼。
秦銘沉默不語,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跟着他們繼續上路。
這次,他們沒有再遇到意外,因爲他們一口氣趕到了一座有火泉照亮的明亮小鎮上。
秦銘在這裡獨自離開,和衆人分道揚鑣。
因爲,這裡距離那口龍潭已經不算很遙遠了,他即將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他遠去時,隱約間聽到有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他反應迅速,鏘的一聲,拔出玉鐵刀的剎那,整片世界都彷彿瞬間安靜了下來,
彷彿那神秘的存在也畏懼這玉鐵刀的威力。
至此,他的旅途沒有再發生意外。
不得不說,這口深潭所在的地界無比荒蕪,一千多年過去了,應該是沒有多少人來過此地,早已被人們遺忘在歲月的長河中。沿途,不要說村鎮,就連正常的生物都見不到一隻,煞地天生就缺少生機,附近九成的土地都是不毛之地,一片死寂。
還好,一千多年過去,山川地貌改動不大,秦銘還能按照書中的記載,一路在漆黑的荒地中艱難穿行。
有些區域,寂靜得可怕,連一絲風聲都沒有,彷彿時間都在這裡靜止了。
終於,他趕到了。
原本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但他睜開“新生之眼”,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見。
荒涼的地界上,一口巨大的深潭就在前方,深潭中不斷冒出一縷又一縷濃郁的煞氣,普通生靈若是身處此地,根本難以活命,這煞氣的威力可見一般。
秦銘坐在漆黑的潭水畔,立刻感覺這裡冰寒無比,陰氣濃郁得過頭了,那陰氣就像是無數根鋼針,狠狠地刺進他的血肉,甚至還要往人的骨頭裡滲透,讓人不寒而慄。
對於他而言,練成特殊的天光勁後,他的身體如同純陽之體,竟然也感受到了這般森寒,由此可見此地的異常程度。
“希望我也能釣到一條龍。”秦銘滿懷期待地催動天光,魚鉤瞬間變得晶瑩剔透,隨後倏地沒入深潭中。
他不斷地放魚線,想要探一探這陰潭到底有多深。
“這數百米了,還沒有到底?!”突然,魚鉤像是鉤住了什麼東西,猛地一沉,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他心頭猛地一跳,心中暗自驚喜:“這麼給力嗎?剛一來就有收穫了!”
毫無疑問,在這種煞氣蒸騰的深潭中垂釣到的活物,八成是化形的煞,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釣到了什麼。
“不會又孕育出一條龍吧。”秦銘眼神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充滿了期待。
他趕緊收線,憑藉着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感覺,他知道這是上“猛貨”了!
因爲,這化形的煞份量不輕,從收線時的手感就能明顯感覺到。
“上來吧!”秦銘迅速提線,天光在他手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嗯,不是龍,人形的?”魚鉤離水面還很遠,他就透過漆黑的潭水看到有長髮飄舞,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
秦銘心中突然有些發毛,此刻夜深人靜,他獨自一人在荒郊野嶺,於這陰潭垂釣,水下那模糊的輪廓實在是有些疹人,讓人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連忙安慰自己,說道:“沒事,這裡不孕育出化形的煞還能孕育什麼,應該是人形煞。”
他最後用力一提,喊道:“上來吧,大寶貝!”
秦銘一怔,水下長髮飄舞,身影頎長,這莫非是傳說中的美女煞?
嘩啦一聲,漆黑的水面瞬間破碎,獵物被他釣了出來。
“嘶!”秦銘嚇得寒毛倒豎,這肯定不是煞,看這模樣應該是血肉之軀,當然更有可能是一具屍體!
接着,他看清了其形態,這哪裡是什麼大寶貝,分明是一個猙獰的“老寶貝”。
此人面孔頗爲猙獰,呲牙咧嘴,看起來年歲很大了。
秦銘差點嚇得鬆手,將他扔回潭中。
但是,他實在不想丟掉自己珍貴的漁具,那可是他狩獵的重要工具。
更爲過分的是,釣上來的不是一個“老寶貝”,而是三倍的收穫,下面掛着兩個!
秦銘頭皮發麻,深更半夜,他跑到此地,釣厲鬼來了。
“嗯?!”
接着,他震驚了,瞳孔睜大,其中一個老寶貝很眼熟,見鬼了嗎?確實是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