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經文本身有問題,很可能缺失了一部分。”唐瑾一身黑衣,將膚色襯托的愈發白皙,晶瑩如羊脂美玉。
烏大師不認可,道:“小唐,你沒有參悟透徹,就不要怪經義有問題。”
唐瑾頓時橫了它一眼,這傢伙最近得祖師誇讚後,明顯飄了,一口一個小唐,已經改不了口。
“秦銘,你要不要去試一試?”少年凌御問道。
烏大師也望來,它還真想看一看,這個同領域捶過老曹一頓的少年,在悟性這塊是否也足夠驚豔!
秦銘微笑,自然很想研究下,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應多瞭解下仙墳這裡的詳情爲好!
在他看來,這裡的墳頭草都已成靈藥,大墳頂上瘋萇出來的荊棘、野樹都屬於傳說中的金剛樹之流,委實驚人!
而那壁上的刻字若只是殘經,他闖進去貿然共鳴的話,萬一被人看出端倪,那就不妙了!
“新生路這邊,頂級大教都有哪些來了?”秦銘詢問!
凌御告知:“陰陽觀、純陽宮的人都已經到了!”
其中,陰陽觀被證實,已經有祖師級人物坐鎮,兩百年前世外天光如滂沱大雨落下,竟是由他衝大關引動的!
不過,秦銘和陰陽觀的人不熟,甚至對該教年輕一代有些不放心!
昔日,在羅浮仙山遺址時,陰陽教的少年門徒盧真,曾經全力以赴地幫李清虛爭奪八卦爐!
在那一役中,盧真雖然是襲擊,但重創了唐須彌,也足以說明他甚是不凡,以一己之力險些就讓李清虛帶走近仙之物!
秦銘問道:“六御、如來、玉清等,這些祖庭的人還沒到嗎?”
金祥開口:“應該也快到了,估摸着就在最近兩日內,他們的路途比我們山河學府稍遠一些!”
“嗯,那再等一等!”秦銘說道,他想見陸自在!
主要也是因爲,他發現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對勁!
比如,傳他金波仙藏、舉霞飛昇訣的楚淵和江雲帆,那是什麼表情?對他出現在這裡似乎深感意外,眼神有些複雜!
崔沖和也曾淡淡地瞥過來,不過目光只是稍作停留而已!
一些人神色異樣,但都沒有說什麼!
秦銘面色平靜,仔細瞭解此地詳情!
祖師以異寶在大墳禁制上撬開一道縫隙,讓人進去取機緣,目前這座大墳壓着不止一位祖師的武器!
除此地外,緊鄰主墓的那座堪比大山的重要陪葬墓,也被撬開一道縫隙,不過那裡只有名宿能進去,機緣不屬於年輕人!秦銘摸底後,漸漸清楚,仙路竟沒敢輕舉妄動,這着實不符合他們的風格,在很謹慎的地觀測!
很明顯,這裡面有很大的狀況!
這時,新生路五行宮的人來了,他們也是初臨此地、頓時被震撼到!
“結着金色果實的金剛樹,這可是傳說中的固體寶藥,連高級修士見到都要眼紅啊。”一位中年男子被驚得發呆!
仙路的一位老者點頭道:“嗯,目前、所有少年都沒有采摘到金剛果,難以撼動寶樹的仙光?”
很快,五行宮有一羣少年走進去了!
他們乘興而去,失望而歸,很多人根本走不到那裡,在半途就己經搖搖晃晃,要摔倒了!
被五行宮當作未來宮主培養的少年,盤坐金剛樹下,在那裡感悟經篇,最終眉頭深鎖地離開!
“你竟然也來仙墳地界,有些冒失了!”裴書硯傳音!
他和秦銘的關係談不上莫逆,只是因爲赫連家而被動靠近不少!
秦銘看向那邊,裴書硯已轉身離去!
五行宮的少年異人韓珩走來,同秦銘打招呼,同走新生路,最近這段時間他久聞黑白山少年之名!
“秦兄,你去嘗試領悟那篇經文了嗎?我感覺對新生路的人而言,有妙用,可固本與強化血肉,可惜我資質愚鈍,感悟有限!”
“所有進去的人,都沒能參悟透徹,我先調整下狀態!”秦銘說道!
最終,辛有道沒忍住進去了,苦惱而歸,金祥倒是想去摘金剛果,可惜被告知,他的年齡超標。
秦銘圍繞着這座大山般的巨墳轉了一圈,並沒有見到黎清月和赫連家的人。
不久後,他倒是發現唐須彌。
“赫連昭宇的幾位友人曾經放出一些風聲,說諒你也不敢出現,雖然沒有過於激烈的言辭, 但是想來沒有什麼善意,那幾人身份都不簡單。
唐須彌暗中鄭重傳音,身爲仙種的他都這樣謹慎,可想而知赫連家族在方外之地多麼讓人忌憚。
秦銘眉頭皺起,正主還沒出現,就有人代其施壓,想來身爲赫連昭宇的友人,分都來頭不小。
可惜,劉老頭身體有恙,若是復甦爲神,以兩人的關係,秦銘不會這樣被動,就是縱老劉的大黃狗去對付那羣總講根腳的人,估計也無問題。
他只能想一想,最後嘆氣,人終究還得要自強才行。
這次,他原本沒有來仙墳地界的念頭,想在黑白山閉關。陸自在不知道最近的情況,不然或許不會喊他過來吧?天色漸晚,山林中騰起薄霧,在火泉的照射下,如一層朦朧薄紗,又似晚霞。
晚間,秦銘、金祥、 辛有道回到山城外,準備在飛船休息。
兩名太陽精靈全程跟着,少言寡語,連自己的姓名都沒說,被秦銘暗自稱爲精精一、靈靈二。
縱然餘根生出去走一趟後也都聽到些許風聲,他面色嚴肅無比,來到秦銘的房間道:“我沒有想到,競牽涉到赫連家族,早知如此,不該讓你來這裡。”
他怕有人不講規矩,,擔心秦銘出事,畢竟這裡是仙路的主場。
秦銘忽然意識到,在山城見到唐瑾時, 她那樣說話並不是針對,因爲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來這裡有些冒險。
在這種狀況下,唐瑾、凌御、烏大師還陪他走了一趟仙墳,着實算不錯了,更不要提還想代師收徒。
“陸哥什麼時候到? 秦銘問道。
“估算下時間,可能已經到了,也可能在明日。”餘根生讓他住在飛船上,不要落單。
“沒那麼嚴重。”秦銘搖頭,僅赫連家族的少年而已,影響沒那麼大。
餘根生道: “重點是涉及到了羅浮教的根本經,還有鎮教之器——八卦爐。仙路若是這樣撕裂、內訌,對我們新生路來說,倒不是壞事。”
次日,如來教的人到了,烏耀祖和項毅武出現。
兩人跑去仙墳轉了一大圈後,得悉秦銘來了,立刻趕來相見。
烏耀祖見面就道: “銘哥,我們聽說了,赫連家族的小子很橫,他的狐朋狗友竟那樣放話,實在是欺人太甚!”
秦銘將他帶出絕地,兩人多次共患難, 面對生死危機,算名副其實的生死之交。
小烏道: “我們研究下,這口氣不要憋着,惹急了咱們,都給他們幹掉算了,然後,你和我跑回第四絕地,蟄伏百年,待道行大成,將他們都橫掃,什麼大宗師、老怪物,百年後都是糞土。 ”
項毅武提醒,道: “第四絕地都被密教那個絕代強者鑿穿了,而赫連老怪物也曾經深入,敢帶人去挖他。”
烏耀祖短暫失神,自家認爲還算安穩的後院,根本不是避難地。
隨即他開口道: “大不了咱們殺進夜霧世界深處,一百年後再回來!”
泰銘搖頭,道:“稍安勿躁,赫連家族都沒什麼舉動,區區幾個不相干的人放話,不過是有意打草驚蛇,進行動嚇而已,這些算不得什麼。”
項毅武也點頭,道: “我也覺得,赫連家族不敢太過分。
他們在聊該家族,不曾想很快就有人來送信,赫連族有人想約見。
“那就去看一看。”秦銘決定赴約。
“我還真不相信,他們能隻手遮天。 ”烏耀祖道,他和項毅武也要跟隨過去。
精精一和靈靈二對山城很熟,帶着他們到一處栽滿黃金楓和赤火藤的茶舍,放眼去,金色夾雜着赤紅,此地景色倒是頗爲不眼。
“是你。” 秦銘訝異,竟是赫連瑤獅,並非赫連昭宇。
她依舊是作男子裝扮,頗有些風流倜儻,只是雙脣特別紅潤,睫毛又長又密多少泄露了女性的身份……
她開門見山,道 “我那個堂弟看着人畜無害,溫文爾雅,其實心很黑,下手時非常狠。你來幫我做事,我給你好處,保你無恙。”
赫連瑤卿和赫連昭宇天生不對付,一直都有矛盾。
她雖然在伸橄欖枝,但是秦銘直接拒絕,給赫連家族做事?想什麼呢!
烏耀祖開口: “大兄弟,你們家那赫連昭宇是什麼東西,仗着出身不凡, 就想爲所欲爲嗎?這樣吧,你要是能出手,我們同你將他廢掉,或者最差也是趕回方外之地,合作互助也不是不能談。 ”
赫連瑤卿笑道: “你還真敢說話,我雖然和他不睦,但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堂弟。 ”
“那我們還能說什麼!”
烏耀祖立即放下了茶杯。
事實上,秦銘也不想多談什麼了。
他知道,這些都是流於表面的問題。
果然,赫連瑤腳也微笑着搖頭,道:“其實,你們想錯了,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即便沒有赫連昭宇,還會有昭輝、昭晟,再退一步,哪怕沒有合適的未婚男子,還有已婚的昭厭,赫連明照的父親,對,還有更小的明煦等人。 ”
“赫連小姐,你過分了啊!”連項毅武聽得繃不住了。
“你們這是應激反應,還真是少年青澀、單純啊,這個年齡段,少年慕艾,滿眼都是所謂的男女感情嗎?可是多年過去後,再去看,這種情誼又值幾枚晝金。”赫連瑤卿不屑地搖頭。
她喝了一口茶,又道:“退一萬步說,即便赫連家沒了男丁,還有我啊,還有其他女子。 ”
烏耀祖看着她,覺得離大譜。
秦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說到底是御仙教惦記羅浮教的根本經和鎮教之器,用誰聯姻並不重要。
所有這些都只是爲面子上好看,給羅浮教一個臺階下。
當然,赫連昭宇自身可能確實想要黎清月。秦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說到底是御仙教惦記羅浮教的根本經和鎮教之器,用誰聯姻並不重要。
所有這些都只是爲面子上好看,給羅浮教一個臺階下。
當然,赫連昭宇自身可能確實想要黎清月。
“這些都是上面老頭子的決定,和我無關,你們別將我恨上就行。當然,身爲赫連家嫡系,我確實也在享受族內的福利。於咱們之間,有機會還是可以合作的。茶錢我付了,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 ”
赫連瑤卿慵懶地起身,以手遮掩紅脣,打了個小哈欠,飄然離去。
“這種情況下,除非上天收了赫連家那位老……”項毅武低聲道,再或者“過去如來”還活在世間,而且他老人家也願意出手。
淺夜,山城中火泉柔和, 自然景色無數,都在朦朦朧朧的發憲,秦銘走出黃金楓林後,也在思忖一些問題。他和黎清月間,嚴格說來,還沒到戀人那一步,只是覺得和她相處在一起時心情放鬆,有許多共同話題。
這很像是修行路上的兩人攜手並行,共赴頂峰。
眼下,他絕不想看到黎清月露出疲色,被人安排命運,離開她原本絢爛的人生軌跡。
黎清月說,一切都由她自己來解決,可是,秦銘實在看不到有任何破局的辦法。
“實在不行,對不住了,真的去黑龍潭附近,將祖師挖出來仔細檢查下。唉,算了,多半不成,祖師熬不到現在,且太過大逆不道。
烏耀祖和項毅武跟在他身後,兩人也心頭沉重,御仙教中那個一隻腳踏進第七境的老怪物着實恐怖、無解。
山城中,所有路都不是筆直的,青石鋪地,碗蜒曲折,爾徑環繞暑苦樹、奇石等。
前方,路的拐彎處,一個滿頭綠髮的男子出現,在其身邊還有個黑衣女子,略顯冷豔,帶着些許清貴氣韻。
秦銘一眼認出男子是崔賀,曾經被他喊爲四叔的人,精通《乙木經》,也在練《駐世經》。
他對崔賀身邊的女子也不陌生,名爲崔淑寧,昔日喊她爲姑姑。
昔日,這兩人曾經特意跑到赤霞城去尋他,若無孟星海庇護,後果不堪設想。
秦銘對這兩人沒有一點好感,他們曾安排俞卓翰同他比鬥,乙木經就是因此從眼前兩人手裡贏來。
崔賀看到他後,頓時呵呵笑了起來,一副很熟絡和親近的樣子,道:“秦銘,這麼巧啊,你小子的膽子可真肥,還敢跑過來跟着拓荒?四叔已經知道你的事,要不要我找人幫你去說和下?”
崔淑寧也淡淡地瞥了過來,但沒有出聲,一副矜持而又雍容華貴的樣子。
秦銘不想看到他們,沒有感受到一點善意,因此也懶得和他客氣與多說什麼,直接道: “崔四,你給我離遠點。 ”
“反了你,怎麼和長輩說話呢!”崔賀斥責道。
“將他們兩個給我扔一邊去。”吩咐精精一和靈靈二。
他在赤霞城還在喊兩人爲叔爲姑,那是出於良好的涵養,面子上過得去罷了。
自從他被崔家老嫗針對,墜落第四絕地,碎碎平安後,他就懶得敷衍了,時間地點正確的話,雙方相見肯定會生死相向。
就如在第三絕地外的高原上,狩獵妖魔,爭奪瑞獸血期間,他和崔家人死磕,殺了對方嫡系多人。
秦銘發現,兩名太陽精靈族居然在遲疑,他很是不滿,望了過去,他們這才向前逼去。
“行,你小子夠狠!”崔費惱羞成怒。
崔淑寧也冷哼一聲道: “秦銘,你這不祥之人,被赫連家族盯上後……下場可以預料! ”
“還不滾? 秦銘冷聲道。
最終,崔氏兄妹頗爲狼狽,不是兩名太陽精靈的對手,不敢再撂狠話,慌張遠去。
隨後,秦銘三人在山城中遇到不少熟人,包括一些大虞的貴族。
當初,南天門大戰結束後,這些人曾極力拉攏他們三人,在嚴寒宮送上各種好酒,事後更是不時想請他們赴宴。
現在相遇的這些人雖然也還客氣,但明顯保持着界限,有明顯的距離感,至於接近和拉攏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通過一系列件事,秦銘更進一步感受到御仙教和赫連家族的影響力。
“這讓我感覺很窩火心審非常不舒服,赫連家族帶來的鬱氣在胸腔中難以化解!”烏耀祖不忿地說道。
片刻後,一位仙路門徒來送信。
秦銘閱罷,彈指擊碎。
這位仙路門徒見到這一幕後,吃驚地睜大眼睛,轉身就離去。
“誰的信? 項毅武問道。
“赫連昭宇。”秦銘現在已經不想和此人相見,說到底還是上面那些人的意志在起作用,見此人與否改變不了什麼。
然而,他不想見此人,對方卻在前路出現。
赫連昭宇以前喜穿黑衣,但最近一直都是一襲白衣,知道他沒什麼善意,其一塵不染的裝束顯得十分刺眼。
他確實很英俊,劍眉星目,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此時站在街上風度翩翩。
“你找個地方吧,我們聊一聊。”笑着開口。
在他身邊跟着兩個年齡相仿的人,一看氣質就有些來頭,兩人相當自恃,沒有理會秦銘和小烏他們的意思。
“那就和他們聊一聊。”項毅武說道。
“也行。”秦銘點頭,向前走去,選了不遠處一個較爲幽靜的茶館。
事實上,自從赫連昭字現身攔住秦銘的去路,附近就有人就看到了,頓時引發波瀾。
秦銘、烏耀祖、項毅武先進入茶室。
赫連昭字進柔後,收起笑容,反客爲主,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後,指向前方,以強硬的語氣說道: “坐!
秦銘沒搭理他,朝裡走去,拉開一把木椅,坐在另一張青檀木桌後方,而後纔開始打量他。
“脾氣不小啊。” 赫連昭宇身邊的一個少年嗤笑。
那兩人也坐下了,和秦銘他們這邊三天形成對峙局面。
“你發出嗤嗤聲,難道拉肚子了?”烏耀祖瞪了回去。
那少年騰地重新站了起來,小烏也不甘示弱地起身。
“你坐下喝茶,我自己來吧。 ”赫連昭宇安撫同伴,起身走了過來。
“你們很野啊。” 他冷淡地說道, 白衣上都像是覆蓋了寒霜,這種氣質和他在外面的儒雅,彬彬有禮相比,截然不同,完全像是換了不人。
“你能說人話嗎?不要自以爲是。”秦銘開口,並站起身來。
有段時期傳聞,赫連昭宇很小的時候,就被族人帶着在夜霧世界各地磨礪自身,有段時期殺氣極重,鳥獸都不敢臨近。
他後來誦奇經,練秘功,雖洗去血腥氣,看着丰神如玉,但也不可能是真正溫潤如玉的公子。
他伸手向着秦銘心口戳來,道: “你一個崔家棄子,知道在和誰說話嗎? ”
這顯得有些肆無忌憚,在沒人的地方,他卸下僞裝,不再是謙遜有禮,滿面溫和笑容的樣子,而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悉。
“你在狗叫什麼!”秦銘怎麼可能任他隨意去點自己的胸口,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向前剪去。
在其指端,青光和柔霞公同綻放,青龍和朱雀同時浮現,纏繞在他的雙指上,他不知道此人真正的境界,哪怕隨意截擊,都動用了兩種聖煞。
赫連昭宇很意外,避開他的雙指。
“你可以啊,但想到忤逆我的後果了嗎?”他伸出右手,想要輕輕拍擊秦銘的左瘡,一副高姿態,要教訓下位者的樣子。
霎時間,青龍和果雀騰起,光芒刺眼。
赫連昭宇倒退數步,他道行極其高深,主要是不想損形象,避免雪白袍袖被朱雀聖煞燒穿。
他挽起袖子,右手發出刺目的光,流動着白色的仙霧,相當冷酷果斷,上來就動用秘典絕學,要下狠手。
鏘的一聲,秦銘背後的羊脂玉鐵刀自動出鞘,並流動出五色神霞,向前照耀過去。
同一時間,烏耀祖轟的一聲將青檀木桌掀飛起來,連帶桌面上燒的熱水、茶具等,全部撞向前方之人。
“孫子,你怎麼說話呢,是你在忤逆我等。”小烏喝道。
同時,項毅武也騰地起身,門板寬的軀體爆發出金霞。
赫連昭宇全身散發銀色漣漪,青檀木桌還有那些茶具等,在接近他時無聲的化作齏粉,像是被“仙磨” 瞬息間碾碎。他白衣獵獵,站在那裡,冷漠地掃視三人。
在他的身後,隨行而來的兩名少年也都緩緩起身,而後逼了過來。
秦銘瞥了一眼旁邊的兩名太陽精靈,到這份上了,兩人居然還沒有什麼反應。
“你們兩個動手! ”他直接下命令。
兩名太陽精靈有些遲疑,緩慢向前邁了兩步。
赫連昭宇淡然地笑着,拍了拍手掌,無聲無息,茶室中多了兩名老者。
他冷漠地吩咐道: “將他們全部按在地上跪着!”
兩名老者聞言,頓時向前逼近過來,氣場懾人,讓虛空都彷彿扭曲了,有雷霆聲在轟鳴着。
秦銘看向兩名太陽精靈,他們越發地猶豫了,不敢直接面對赫連家族的嫡系。
赫連昭宇淡淡地笑了,在他看來這才正常。
而在他的身邊,那兩名少年也嗤笑出聲。
鳥耀祖和項毅武神色凝重,面對這兩名老者,他們哪怕拼命也沒有勝算,但是怎麼可能甘心被人按在地上跪着受辱。
秦銘看向茶舍外,他知道餘根生一直在後面跟着,因爲不放心他。
轟隆!
大袖飄飄,餘根生進入茶室,靈場扭曲虛空,並有某種“聖形”模糊的浮現,威勢壓蓋全場。
剎那間, 那兩名老者發抖,而後被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頭都撞擊在地面。
赫連昭宇和兩名少年也渾身冰冷,一動不能動了,僵硬在當場。
秦銘雖然知道餘根生跟着,但看到他面對赫連家族這種龐然大物時,都沒有一絲一毫地猶豫,就這樣直接現身出手,心裡着實很熱乎。
他一向剋制、冷靜,平日不惹事,不想給在意和保護自己的人招惹麻煩。
但是,現在秦銘卻向前走去,他知道,在面對某些人時,縱然隱忍都沒有什麼用。
他大步上前,而後猛然擡腳,一個側踹,腳掌先後踏在兩個少年的臉上,讓他們滿嘴血液噴濺,並伴有牙齒脫落,兩人各自也都飛了出去。
一人掛在牆角那裡,一人撞碎桌椅,橫躺在一地狼藉中。
接着,秦銘的右手巴掌掄圓,啪的一聲,用力扇在赫連昭宇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