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的話令夏末一驚:“你說什麼?”
也正是因爲這一走神,白河一個健步衝過來,快速的奪過了夏末手裡的手槍,並且抓着夏末的手腕:“到底還是溫室裡養出的花朵。”
“你放開我!”夏末掙扎,然而白河卻將手裡的槍指着她的的腦袋。
夏末嚇得不敢動彈,白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躺着的厲引巖,諷刺的說道:“你不是挺喜歡陪別的男人睡麼,要不也來陪我玩兒玩兒,就當着厲引巖的面,如何?”
沒想到白河會說出這樣的話,夏末氣得臉色發白,怒道:“無恥!”
“等會兒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無恥。”白河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夏末,從兜裡拿出幾張紙,“等我解決好我的事情,慢慢來處理你。”
夏末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白河直接將手中的槍指向厲引巖,威脅夏末:“你要是亂動,我先崩了厲引巖。”
這話果然管用,夏末站着動也不敢動。
“這就對了嘛,你放心,我不會虐待你,畢竟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厲引巖是真的傷得這麼重,我還以爲他是在演戲呢,當然了,他在慢慢好轉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得在他好起來之前解決了他,你是我的功臣,我不會太爲難你的,乖乖的,別動,聽話的寶寶有糖吃。”白河滿意的點點頭,臉上掛滿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夏末震驚於剛纔白河的話,她不知道白河口中的“功臣”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明白,若不是她來看厲引巖,白河是不會知道厲引巖傷得這麼重,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動作了。
他們是吃定了厲引巖是真的重傷,所以纔敢來冒這個險。
如此說來,是她間接害了厲引巖嗎?
夏末腦袋裡亂成一團,看着白河靠近了厲引巖,邊走還邊自言自語似的說:“厲引巖,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死前把銀行交出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這是幾分產權讓渡書,你只需要蓋幾個指印就好了。”白河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病牀邊上,拿出早準備好的紅印泥,抓起厲引巖的拇指按了紅泥,“你放心,反正你都半死不活了,等會兒我下手很快,不會太痛苦的,你瞧,就算你殺了我的女兒,我也沒有想過要折磨你,你去了地獄,都應該感激我是吧。”
白河越說到最後,聲音裡越透着陰沉和狠厲。
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至今不能和一雙女兒相認,而韓書香,都還沒來得急和他相認,便被厲引巖殺了。
這種殺親之仇,切膚之痛,他不會不報。
所以他要親手殺了厲引巖,然後奪了他的銀行,最後剷除天下會。
計劃馬上就要完成一大半了。
因爲憤怒和仇恨,白河抓住厲引巖拇指的手不斷用力,然後朝着那幾頁紙上按下去。
只要按了厲引巖的指印,天下銀行就是他的了。
然而,就在厲引巖的拇指快要按上紙業上時,被白河抓住的手忽然上翻,準確握住白河的手腕,原本躺着毫無生氣的厲引巖更是猛地從病牀上坐起,在白河還沒回過神之際猛地一腳踢在他的胸口。
白河被措手不及,悶哼一聲重摔在地上,耳邊傳來厲引巖冷漠陰沉的聲音:“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