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傅光年的命令,赤宴看向祁簡,眼中隱隱中藏着擔憂。
傅光年也沒有催促,靜靜等着。
最後,赤宴還是離開大廳。
赤宴走後,祁簡神色淡然,看向傅光年:“大少有何吩咐,請儘管講。”
“到底是從九區出來的人,性子倒是穩得住。”傅光年目光冷漠掃射過去,“聽說,你結婚了?”
“是!”祁簡點頭,沒有否認。
傅光年倒是意外祁簡如此不加猶豫的回答,甚至,都沒有想法要解釋:“不是島上的女子?”
“對!”祁簡再次一個字回答,態度端正,不卑不吭。
“既然如此,你可還記得島上的規矩?”傅光年再問,只是看祁簡的目光,多了審視。
祁簡面色不變,點頭道:“知道。”
傅光年:“結果還能不能有所改變?”
祁簡搖頭:“不能!”
傅光年:“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祁簡重重點頭。
傅光年目光微轉,薄怒浮現:“身爲九區的人,如此不懂規矩,無視軍法,按道理,應處以極刑!”
聞言,祁簡沒有迴應,神色自若。
傅光年摸出香菸,點燃一支,淺吸了一口:“這件事我暫時就當還不知道,在消息傳回島上之前,自己想辦法處理好,否則,沒有誰能保得住你和她。”
“多謝大少高擡貴手。”祁簡頷首,他以爲,從今天開始,就註定要和島上對立了,卻不想,傅光年竟然並沒有第一時間追究。
他是月亮島九區的人,幾乎可以算得上島上軍政權力中心的位置,不僅如此,祁氏一族的前身是月亮島皇族的首席執行官,掌管着前島主和現島主過渡間的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失去了許多常人的權力,比如你能愛誰,你能娶誰,你能和誰過一輩子。
“不用急着感謝我,我只是暫時不追究。”傅光年道,“幾天前,島上的第一實驗基地被外人混進去,他們抓到一個人,還沒審問,就自殺了,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能闖入一基地的人,肯定不簡單,看來此人對月亮島極爲熟悉,我覺得內鬼可能性要大些,興許和引幻被盜有關係。”祁簡倒是意外,月亮島第一醫科實驗基地非常隱秘,在羅家還在掌權時就已經存在,不僅基地隱秘,守衛也森嚴,是什麼人闖到那裡面?
目的是什麼?
傅光年擺擺手:“內不內鬼我暫時不管,我只是問你,你覺得可能和前島主有關?”
“羅家?”祁簡臉色驟變,“二十多年前那場變故,羅家已經全部被殺,可以說毫無遺漏,我覺得羅家的可能性不大。”
祁簡心中不禁疑惑,傅光年突然提起多年前的羅家,莫非是已經知道夏末的存在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毫無遺漏?”傅光年勾脣一笑,“羅望就沒死。”
“但是他一直在一基地,而且一直昏迷,他不可能和外界能有聯繫!”祁簡當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