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回到房間後,在牀上躺了沒一會,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此刻正煩着,根本沒心思聽外面的聲音,朝着門口方向就是一通怒吼:“滾!”
“少爺,夫人叫您過去,大家都在老爺的房間,您趕緊過去吧,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傭人的聲音很急切,夾着一抹祈求。
厲爵直接無視。
只聽傭人又道:“少爺,求求你了,您趕緊過去,真的出大事了,不然我也不會大着膽子敲您的房門。”
聲音裡似乎帶着一抹哭腔。
再然後,他聽見老管家的聲音:“少爺,麻煩您過去一趟,真的是有很嚴重的事找你,您現在必須馬上過去。”
厲爵皺了皺眉,見他們都說的這麼嚴重,打算給老管家一個面子,起牀穿好外套,邁步走到門前,開門出去。
可他卻沒想到,他剛走進厲老頭的房間,就被他的母親重重的扇了一巴掌,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打他第一下的時候他忍了,沒想到她竟然又打了他第二下。
當時的他很生氣,極力的壓抑心底的怒火。
直到他看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連心跳都沒有了的厲父時,厲爵整個人嚇了一跳,身體有些僵硬。
這是厲老頭?
他之前還生龍活虎的和他爭吵着,甚至還威脅他,這才十幾分鐘沒到,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無論他怎麼反覆看,牀上的的確確躺着的是厲老頭。
那時候,他的心裡怪怪的,有些疼,有些難受,還有些悶悶的。
雖然從小到大老頭都對他很嚴厲,或者說不好,可他從來沒想過他死的那一天。
現在看着他就這麼躺在自己眼前,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還不是最讓厲爵難受的,最難受的莫過於自己的親生母親當着一屋子的人冤枉他,說他是殺人兇手。
不僅罵他惡毒,還說他不配做她的兒子。
當時的厲爵真的有些崩潰。
傷心,絕望。
這兩個字在他生命裡出現的次數很低很低,可這一次卻同時出現了。
他的母親竟然不相信他,呵呵。
想到這些,厲爵的心情又不好了起來,以至於沒怎麼聽見風小曖說的話。
“厲爵,你在想什麼?我在問你話呢,你上午到底和你父親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在發什麼愣?”
他回過神,發現她緊緊盯着他,眼底含着某種期待和擔憂。
厲爵抿了抿脣,搖頭:“沒說什麼,就是簡單的吵了幾句,你也知道,我只要和老頭子待在一個空間,我們就會言語不合。”
莫名的,不想讓她知道老頭子反對他們的事。
風小曖無奈道:“行吧,不想說就不說。”
之後,兩人回了房間。
厲爵因爲心情不好,躺在牀上閉眼休息,雖說閉上了眼睛,可風小曖知道,他肯定沒睡。
她沒有打擾他,讓下人給她送來了一個放大鏡,然後拿着放大鏡走到客廳那邊的沙發上坐下,掏出衣服兜裡的玉鐲碎塊放在茶几上,找到那個刻了字的碎塊,拿起放大鏡照在上面,湊過頭仔細觀察。
當風小曖看清玉鐲上面的字跡時,身體愣了愣。
她以爲自己看錯了,擦了擦眼睛,再次湊過頭仔細看了幾眼,依舊是那兩個字。
風小曖很疑惑,爲什麼會是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