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站在大廳裡的僕人和其他人紛紛快步走出大廳,厲司見此,看了看厲爵清瘦的背影,捏緊拳頭跟着衆人離去。
這種情況大家在厲家只見過兩次,每一次都讓人驚心動魄。
這兩次都是因爲少爺衝撞老爺,被老爺收拾,這種畫面沒人敢看,所以,一到這種僵硬的局面,大家嚇得趕緊離開。
人都走後,大廳裡只剩下厲爵、厲父、四位保鏢。
廳內的環境變得很壓抑。
厲爵站直身體,就是不跪。
他不服。
他並沒做錯。
厲老爺見他冥頑不靈,一腳朝厲爵的膝蓋踢去。
快、準、狠!
膝蓋雖然堅硬,卻也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厲爵的身體本來就被保鏢按住,所以完全無力還手,被厲老爺這重重一踢,身體一個踉蹌,跪在了地面,他忍着疼當場就欲站起身。
厲老爺見此,眉眼微怒,板着臉朝保鏢道:“把他給我按住。”
厲老爺子下達命令,誰敢不從?
厲爵當場被保鏢按住,整個身體被四位保鏢強勢的按跪在大廳中央,不能動彈一分。
雖然如此,他的後背依舊筆挺,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羞辱之色。
厲老爺抿了抿脣,朝前走了幾步,來到祭臺那邊,打開一個小木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條真皮長鞭,然後返回到厲爵背後,一字一句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倔。一個大男人,爲了一個女人甘願充當昏君,這樣的男人不配做我厲霆君的兒子!”
說罷,揚起長鞭,重重的朝厲爵的後背打去。
“啪嗒!”一聲,長鞭打在身上,發出響亮的一聲,仔細一看,厲爵身上的衣服面料已經被打爛了一條口子。
厲爵咬着牙,沒有悶哼一聲。
厲老爺朝其中一個保鏢說:“把他的衣服給我脫了!”
“是。”
接下來,厲爵赤着上身被厲老爺狠狠打了十多鞭子,每一鞭都在他身上落下一條深深的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整個過程中,厲爵沒有發出一聲,他的額頭上冒着豆大的汗液,順着臉部線條紛紛砸落,脖頸上,身體上都佈滿了汗液,夾着鹽分的汗液沾溼在傷口上,只會更疼。
厲爵的臉色有些蒼白,嘴脣邊沿可見絲絲血跡,將近十多分鐘,他的嘴脣緊閉,沒有說一個字。
厲老爺繞過保鏢,走到厲爵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氣憤的道:“朽木不可雕!我再給你一晚時間好好考慮,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像是故意加重了那句心狠手辣的語氣,聽上去意有所指。
厲爵擡起通紅的雙眼,狠狠睨着厲老爺,咬着牙道:“不娶!你若敢傷害厲小曖,我們就是敵人,不是父子。”
厲老爺聽着厲爵那句話,心裡沒由來的閃過一抹擔心,面色依舊沒什麼表情,他專注的盯了他一眼,揮袖離開。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厲老爺頓下腳步,吩咐道:“把他送回臥室,讓厲司給他上藥,我不希望我明天看見的是一個殘廢。”
聲音落下,人影消失不見。
押着厲爵的四位保鏢身上全是冷汗,終於消停了,終於消停了,終於消停了。
每次面臨這種情況,受罪的總是他們,心肝被嚇得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厲爵也有些熬不住了,筆直的身體終於鬆軟了下來,眼睛無力的閉上。
“少爺,你沒事吧?”保鏢擔憂的問道,見他沒回話,趕緊把他擡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