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顧西景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幾聲,板着臉朝厲爵說:“厲先生,現在是我和小曖的單獨時間,你這樣跑來真的好嗎?”
語氣裡,明顯很是不悅。
厲爵從來都是厚臉皮,他完全沒有覺得尷尬,站直身體,轉過身,定眼瞧着顧西景,優雅的笑了笑,說:“顧先生,這家餐廳是你的?規定了不許我來,只准你來?”
“你……強詞奪理!”饒是能言善辯的顧西景聽着這句話後,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既然這是公共場所,沒道理不讓我過來,對吧?”說完,厲爵得意的勾了勾脣,拖長嗓音說:“而且……剛纔是我看見你欺負厲小曖了,所以纔過來看看。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好意思麼?”
顧西景把目光瞥向風小曖,本以爲她會出聲趕走厲爵。
沒想到風小曖完全低着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顧西景緊了緊手指,站起身,走到厲爵身前,語氣平和道:“如果你想終止這7天的比賽,那你就違規!”
“還有,別再讓我發現你跟蹤我們!”
說完,他俯下頭看向風小曖,輕聲說:“小曖,這頓飯可能吃的不太順心,是我的錯,以後我會注意的,也請你好好想想。明天早上8點我會準時過來接你,明天見。”
說着,見風小曖仍然沒有理會他,顧西景再次捏緊拳頭,邁步離開,離開時,狠狠盯了厲爵一眼,這才大步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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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景走後,厲爵拉起風小曖,把她摟在懷裡用力吻了一下,這才鬆開她,說:“走吧,回去吃晚餐。”
風小曖看了看懷裡有些壓癟的百合花,皺着眉頭說:“你怎麼在這裡,難不成你真的一直都在跟蹤我?”
厲爵揚了揚眉,擡起下巴說:“我本來只是打算悄悄的跟着你們,哪曾想到顧西景這個男人竟然會欺負你,我當然看不過去了,哼哼!”
風小曖有些無奈:“你還偷聽我們說話?!”
厲爵頓時有些不滿意了,蹙眉道:“厲小曖,你覺得老子是那種偷聽別人牆角的人麼!”
“那你怎麼知道顧西景欺負我?而且……他沒有欺負我。”
厲爵抿了抿脣,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湊上風小曖的臉頰,輕輕抹掉她眼睛的溼潤,臉色微微有些不滿,漆黑深邃的眉眼直直的盯着她:“厲小曖,你當我傻?沒受欺負,爲什麼眼睛裡有眼淚!”
風小曖想了想,吞吞吐吐的道:“那個……那個,有沙子掉進眼睛裡了……“
“撒謊!”厲爵說完,手指像捏棉花糖似的捏了捏她的臉,嚴肅的說道:“以後,我不希望你再在我的視線範圍裡掉一滴眼淚。”
“你……”
“還有,只許笑,不準哭。”
“你太霸道了……”風小曖哭笑不得,一時間說不出形容詞,見他那皺的都快成八字形的眉毛,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厲爵看見她白皙乾淨的小臉上散出的那抹純潔璀璨的笑容,心情大好,學着她勾脣笑起來。
霸道的把她圈進懷裡,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說着:“好了,不要多想,有我在。”
“嗯。”風小曖只覺得心裡一股又一股的滿足感緩緩上升,好似融化了心底那道高高築起的城牆。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