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鬧完了準備去吃飯,聶幺幺就賴在聶祀的懷裡,喘着小氣,額角的鬢髮有些溼,撒嬌讓抱着去。
“先去換身衣服吧,剛剛鬧着,也不知道會不會着涼。”聶老爺子拄着柺杖起來,低聲道。
有些擔憂,小傢伙身子骨實在不太好,不時的發燒感冒,之前他還不知道,還是後來從唐棠那兒偶然得知的,從那以後,他也學着聶祀,將整個聶宅聶幺幺需要活動的範圍鋪上了厚厚的地毯。
這一份寵愛,絕對是天下獨一份啊。
聶老爺子孫子孫女那麼多,可能讓他寵成這樣的真的就這一個,外面誰不說,這聶幺幺是積了八輩子的德,纔會聶祀收養了,被聶老爺子當寶貝疙瘩似的寵着。
聶祀帶着聶幺幺上去換了身衣服,確實有些汗溼了,小傢伙埋在他的懷裡,見他還板着臉,嘰嘰喳喳的道:“四四,貓貓沒有親親,素假親親哦。”
聶祀捉住她胡亂蹭的小身子,點點她的鼻尖,黑眸裡都是認真:“以後假的也不行,除了太爺爺,誰都不能親親。”
“茜姑姑自己親滴。”小傢伙癟嘴,委屈兮兮鼓鼓小腮幫子。
聶祀摸摸她的頭,也沒有解釋,只是再一次重申道:“除了太爺爺,誰也不許,記住了?”
“昂。”小傢伙乖乖點頭,末了還故意加上一句:“四四也不親親咩。”
聶祀蹙眉,小傢伙咯咯笑着湊上小嘴,在男人臉上忒實在的親了一口。
軟軟的觸感,就像是被最柔軟的羽毛劃過心間,男人的臉色,因爲她這一個吻變得晴朗,儘管他心中很清楚,這可能只是小傢伙又一次的陰奉陽爲。
兩人再次到樓下,衆人已經坐好了,人太多,開了兩桌,聶祀和聶幺幺的位置都是離聶老爺子很近的,按輩分來說,聶老爺子身邊的位置該是聶賢等人,但誰叫咱小幺幺受寵呢。
餐桌上都是別人照顧聶老爺子,偏咱小幺幺不同,一左一右,聶老爺子和聶祀幾乎把她當祖宗伺候了。
聶遠坐的比較遠,看着這一幕,只覺得眼疼,心也疼,哪哪都不舒爽,更別提他身邊的湯小妹了,兩人徹底的失寵,坐的都離聶老爺子十萬八千里。
湯小妹真是嫉妒的眼睛都發紅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只有兩個月就要生了,這樣的節日本該她是主角的,可是因爲那件事情,聶家誰都不待見她了,甚至話都不說一句,今天來這邊,聶老爺子也沒通知他們,是他們自己眼巴巴的趕來的。
進來時喊了聲爸,聶老爺子眼都不瞟來一個,可見是多惱他們了。
憋屈了一下午,現在看到衆人對聶幺幺的寵溺,她心情難受到吃不下飯,勉強了塞了兩顆小白菜,就坐在原位不動了。
放下筷子的動作不算輕,甚至還有幾個人因爲聲響看了過來,可就是沒人問上一句,她是不是不舒服。
就連聶遠也不曾問上一句,彷彿她與他也變成了不相干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