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祀洗漱回來時,貓貓已經在偌大的牀上滾了好幾圈,滿心歡喜的從這頭跳到那頭,聶祀掀開被子躺下去,貓貓也跟着鑽進來,小心的攀上他的身體,四肢攤開的臥在他的胸膛上。
房裡昏暗的燈光打在一人一狐身上,顯得格外的和諧安詳。
貓貓興奮勁頭過了,現在開始昏昏欲睡,狐狸眼有一下沒一下的眨巴着,小爪子也無意識的在男人的身上撓撓。
而聶祀卻沒有什麼睡意,他低眸望着懷裡的小狐狸,眼神深邃到一眼望不到底,大手撫上它小小的背脊,問道:“你記得一個星期前,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吱吱吱?”什麼事?貓貓撓撓自己的腦袋瓜子,疑惑的反問。
“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
“吱吱吱……”不知道。
用爪子撓撓男人的下巴,貓貓覺得很困頓,糯糯的叫了兩聲,問他可不可以睡覺了。
聶祀看了它一會,然後點點頭。
得到首肯,貓貓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下巴枕着溫熱的胸膛,發出小小的呼嚕聲,睡得香甜……
窗外月光如許,寸寸照進房內,聶祀伸手撫上她額上的火焰型白色印記,小傢伙不自覺地顫慄了一下,小爪子伸出來撥開男人的大手,小腦袋也撇開了去。
聶祀知道,小狐狸不會無緣無故的變成人,肯定和某些東西有關聯,而那日突然撲上李鬱悒也有待考察,只是如今,它似乎還是那隻傻乎乎,什麼也不知道,嬌氣到讓人無奈的小狐狸,問是問不出什麼的。
聶祀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罷,將來的事情將來打算吧,又摸了摸小傢伙毛茸茸的背脊,感覺着它對他的依賴與信任,沒由來的覺得心暖。
這一夜,小狐狸有着它喜愛的天然“牀墊”,睡得極好,而聶祀……卻是再次將一個星期前那個詭異的夢境重複了一遍,但奇怪的是,到早上起來時,他卻已經忘記了那個夢境……
因爲一隻狐狸,聶祀耽誤了不少工作,所以第二天一早,儘管是週末,他也帶着小狐狸去上班了。
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星期伙食太好了,體重直線上飈,到公司時,聶祀的西裝已經擋不住它,它伸着毛乎乎的腦袋瓜子,從底樓一路看到頂樓,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秒殺了大片的工作人員,幾乎是只要聶祀經過的地方,員工們就像是點了穴一樣愣在了原地。
等聶祀上了電梯,所有人自動恢復,然後形成暴走模式,三五一羣的聚在一起,炸開了鍋。
完全不可置信,他們總裁竟然抱了一隻毛茸茸的不明生物來上班?!太不可思議了。
貓貓一頭霧水,等到了電梯,爪子撓撓聶祀,仰着頭和他大眼瞪小眼。
“吱吱吱……”那些雄性雌性怎麼了?貓貓問,眼睛裡盡是疑惑。
“……”聶祀沉默。這種狀況到是可以預見的,只是他也沒有要繼續隱瞞的意思,小傢伙身體特殊,他不可能把它交給任何人,只能帶在身邊自己看着,它被衆人所知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