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真是越想越氣,到後面小尾巴都跟着情緒翹了起來,跳到聶幺幺的肩膀上,用小毛臉去蹭她的粉頰:“吱吱吱……”媽媽別傷心,別難過,也別擔心,嘟嘟保證,他不會有事的。
以前嘟嘟還會喊蟲蟲爲哥哥,現在太生氣了,哥哥也不喊了,直接他他他的喊。
只是,爲狐父母,哪裡能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聶幺幺心裡還是很擔憂,大兒子去了修真大陸都一個月了還沒有回來,現在小兒子又鬧離家出走,這不是成心要她操心嗎?
她抱住留在身邊的唯一一個兒子,小聲的祈求:“嘟嘟,你不許離開媽媽。”說着,又覺得委屈難受,眼眶跟着紅了。
那邊聶祀吩咐黑衣人先在莊園裡找着,一回來就看到聶幺幺紅了眼眶,將她抱到腿上坐着,親親她的小臉蛋,哄着:“別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怎麼全心全意去找兒子?”
聶幺幺聞言,趕緊眨眼睛,把眼眶裡的淚水憋回去,憋得小臉通紅,惹得聶祀更加過不得。
聶祀出動了所有的黑衣人在莊園裡以及附近找兒子,但找不到,很顯然,蟲蟲不是用走路離開的,應該也是用了瞬間移動,甚至還有意的隱藏了自己身上的氣息,不然就算嘟嘟神力不夠,但他們畢竟是雙胎,不可能一點也無法感應到他。
聶祀聽到嘟嘟說蟲蟲可能隱藏了氣息,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小子還越發的能耐了,還真打算一直離家出走不成?
不過他也有些疑惑他爲什麼來這一出,問嘟嘟,嘟嘟有些欲言又止,狐狸眼睛裡都是憂鬱的光線,不時的瞟向身邊的聶幺幺,聶祀心中瞭然,沒有繼續詢問,先將有些小煩躁的聶幺幺給哄睡着了,然後將嘟嘟帶到了書房。
嘟嘟站在聶祀的辦公桌上,擡起前半身,還不足以和聶祀對上視線,但是他很努力的支起身體,想要讓聶祀看到自己眼睛中的真誠:“吱吱吱……”爸爸,我們不是故意要嚇媽媽的,我們沒想到媽媽會那麼害怕蛇。
想起兩天前聶幺幺因爲一條蛇而嚇得暈過去的事情,嘟嘟就覺得很內疚,很傷心,狐狸眼睛也跟着紅了,眼眶中蓄滿了淚水,但沒有落下來。
可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樣更讓人心疼。
現在的聶祀還不知道這個兒子其實是心思最深沉的,在他眼中嘟嘟性子有點像聶幺幺,嬌憨,單純,又不似蟲蟲那般愛爭寵,所以看到這個最像聶幺幺的兒子紅眼眶,他愛屋及烏的心疼。
伸手摸摸他腦門頂上的小毛髮,壓低了聲音問:“你們就因爲這件事情傷心?蟲蟲也是因爲這件事情離家出走?”
嘟嘟前面的兩個小爪子拱在一起,很是愧疚的點頭。
卻不想這一點頭,聶祀本來還帶着溫柔的臉色頓時就陰暗了下來,聲音帶着冰冷的呵斥:“胡鬧,簡直是胡鬧!”
見聶祀冷了臉,嘟嘟一驚,下意識到繃緊了小身子,往後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