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更加的狐疑了,小爪子滿是疑惑的撓着自己的小腦袋瓜子,不明白這個少年是要幹什麼。
他這麼突然的出現在這個房間裡,他難道都不奇怪嗎?還有,什麼叫他養他?他爲什麼要養他?
蟲蟲想不通,又伸着小爪子撓了撓少年的手背,唧唧叫道:“吱吱吱……”你是不是傻啊?
少年的迴應是摸摸他的身子,手法特別的溫柔,還一邊抱着他往外走,一邊道:“我聽見你剛剛放屁了,是不是以前朝不保夕,在外面流浪久了,腸胃也弄壞了,我會請醫生先給你調好的。”
放屁?
臥槽!
蟲蟲又炸毛了,氣得鬍鬚都繃直了,伸着爪子就去拍他,然後又被少年輕而易舉的給捉住了,握在掌心裡:“指甲也有點長,我給你剪剪。”另外一隻手又在他身上撥了撥,道:“身上挺乾淨的,這樣也好,毛髮就不必剃了。”
啊呀呀呀!
你誰啊?
爲毛要給他剪指甲又剔毛的?
還有,爺是狐狸!有媽媽,有爸爸的狐狸,纔不是什麼流浪狐!
蟲蟲覺得自己太生氣了,他一定要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
可是爪子一伸出去,又對上了少年溫柔如水的笑容,然後又默默的給收了回來。
蟲蟲覺得這個少年是個很厲害的妖怪,他要慢慢的想對策,還有,他要搞清楚他爲什麼會認識自己的母親,纔不是……有點貪戀他的溫柔呢。
蟲蟲氣呼呼的想着,努力的將身子團在一起,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
被少年抱出了畫室,蟲蟲才發現這是個很豪華的別墅,和他家一樣,這裡有很多傭人,傭人們來來去去,看到少年抱着他,似乎都驚呆了,都走着走着就愣住了,跟活見鬼似的。
蟲蟲歪着頭打量他們路過的環境,身後的小尾巴甩啊甩的,剛還警覺的不行的,當然,他自己還是覺得自己很警覺的,但其實他已經放鬆了下來,看那小尾巴擺動的弧度與頻率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緊張,他的尾巴會像鐘擺一樣豎立着不動。
少年將他抱到了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裡比較簡潔,除了一些必要的傢俱,並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而在房間的大牀邊上有個櫃子,櫃子上有一張相片,是一個小男孩給一個小女孩遞棒棒糖的場景,小男孩面上帶着靦腆的笑,而小女孩則是望着另外一邊,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彷彿那一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她一樣。
這個小女孩是他的母親,蟲蟲知道。
他從少年的懷裡跳了下去,跳到那牀上,又走到那櫃子上,然後圍着那張相片打轉兒,歪着小腦袋瞅着照片裡的兩人,小嘴裡嘀咕着:“吱吱吱……”這個也要沒收,沒收!叫爸爸沒收!
“你真的認識這個照片裡的人?”看到蟲蟲圍着那照片不停的打轉,少年表情變得很激動,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蟲蟲到底還是有些警覺性的,他知道他們這樣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