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祀聞言，嘴角微微一勾，話雖然是幼稚的，但聲音裡全是陰冷，他道：“那你就永遠這麼看着我們幸福好了，不要想什麼歪主意，不然我怕你連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你整個百家都沒有這個機會。”
或許聶祀對聶幺幺那些超越自然的仇家無可奈何，但對付和他一樣的平凡人還是很容易的。
百昶生看着他，臉色也沉沉的，半響後，他嘆了口氣，道：“你一直都知道對自己什麼最重要。”所以對誰都能狠。
聶祀不可置否，他本來就只有她，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聽說她快要輪迴了？”百昶生問。
聶祀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某種意義上只要百昶生不過分，他是不願意和他作對的，不但是浪費精力，更是因爲這個男人曾經確實幫過聶幺幺，包括後來上頭調查的事情，他知道是這個男人壓了下來，也是這個男人故意讓百合來告訴他的。
“那好好照顧她。”百昶生想了想，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
他和心態和聶祀一樣，他縱然嫉妒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卻也知道什麼對自己最重要，他做不到他那個份上，自然只有放手，更何況，他爭不過這個男人，他一直都知道。
聶祀沒有陪着百昶生閒聊，說完這些話以後就走到了聶幺幺身邊，看着她扭着小身子慢悠悠的散步，眼神中都是溫柔的寵溺。
這個世界上他只有她，唯有她，自然是她最重要。
而會議室裡確是另外一番景象。
冷寂。
百合和唐樺各坐一方，唐樺低着頭玩弄着打火機，一個小小的打火機在他手中玩出了百種花樣。
“你見過我媽媽了，是嗎？”百合看着他靈活的大手，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那天她殺到了這裡來。”唐樺道，聲音裡有了些淡淡的諷刺，這輩子除了在聶祀這一家子面前他丟了無數次臉外，還是第一次被人那般的嫌棄呢。
“我……她是不是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百合對自己母親的性子還是蠻瞭解的，當初她那麼勸百昶生不要和聶幺幺好，也是因爲熟知她媽媽的性子，她媽媽不會要一個毫無背景的兒媳婦。
“也不算是難聽吧。”唐樺道，看向對面的百合，嘴角的笑容帶上了一點邪肆的味道：“畢竟在她眼中我本就是下等人啊。”
“唐樺，我代表我媽媽向你道歉。”百合心裡難受，真摯的對唐樺道。
唐樺挑挑眉，沒有說話。
百合心裡也是個憋不住的事情的人，她這一次來不但是想知道唐樺的態度，更是想知道上一次她媽媽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所以她很認真地看向了唐樺，一字一句的問道：“上次，你和我媽媽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什麼話？”
“你不愛我，不喜歡我，甚至是玩弄都不想？”百合道，沒冒出一個字，她心裡的痛就多一分。
“是啊，我說的。”唐樺點頭，看着百合乍然蒼白的小臉，一副疑惑的模樣：“這話有什麼錯嗎？”